连以泽心里一窒。
“早上的饭很好吃, ”闻初说, “还有小鱼干。”
都经历这样的事了,第一反应却是说别人的好处。
连以泽目光平视着, 思绪却乱成了一片,声音又轻又沉:“怎么不告诉我?”
闻初说出的话不带任何情绪, 像只是在陈述事实和疑问:“怎么告诉你?”
连以泽一噎。
也是, 他这段时间一直都没过来看看。来往的人少之又少, 能向谁传达消息去。
怀里的人没了声响, 连以泽没忍住低头看了眼,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闻初鸦羽般的睫毛,根根分明,遮住眼眸里的情绪。
冷不丁的,连以泽忽然想到人鱼每天饿着肚子缩在角落里,没人说话没人聊天,只等着早上有人来给他送小鱼干的模样。
心里顿时又酸又软,还有难以言喻的懊悔。
这些情绪本不应该在他身上出现的……
连以泽把闻初抱紧了一点,动了动唇,不知道是不是承诺:“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
闻初被带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里,风格简单,装修是暖色系的,里面的家具格外新,看起来平常应该没有人住在这里。
连以泽把闻初放在床上:“我让人给你买几套衣服,你在这等一会,饭做好了会有人上来叫你。”
他说完转身离开,也没回房间换套干净的衣服,而是直接下了楼,先安排厨师去做饭,然后让管家喊来了负责给闻初送饭的那几个人。
家里的每一个人大都分工明确,各自负责的时间点也不尽相同,因此这项工作是排给了三个人,分别是早中晚。
连以泽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们过来,冰凉的衣料顺着动作贴了在皮肤上,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衣服还湿着。刚才只一股脑想着先把这件事解决,倒没注意这些。
伸手随意地把黑色风衣拢了下,连以泽瞥眼看着向这边走来的几个人。
他的神色和往常一样,让人分辨不出太多情绪,只是又莫名觉得身边的气压格外的低。
管家把人带到连以泽面前,随后心里颇为奇怪的站在一旁。平常连以泽是从来不会管这些事的,生活上的一切都随便交给别人打理,这次也不知道几人惹了什么事要让他亲自下场。
其中一个男人率先开口,他弯着腰,毕恭毕敬道:“议员先生,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吗?”
“自己做了什么,”连以泽瞥他一眼,声音很淡,“心里没点数?”
男人心里慌了一下,却装作迷茫的样子挠了挠头。
“那个……”盛可见状弱弱地举手,对上连以泽不带什么感情的目光,身体缩了下,却还是大着胆子继续问,“是菲尔出了什么事吗?生病了还是吃坏肚子了?”
“我给他吃了小鱼干,”她说着眉蹙得更深,面上也有些担忧,语气沮丧,“是不是因为这个生病的?”
连以泽看过去,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眼,随即若无其事地开口:“不是。”
过了会又开口问道:“你知道他的名字?”
语气有点怪。
盛可不知道连以泽要干什么,摸不清这位议员的想法,想了想自己刚才说的话,谨慎开口:“嗯……你说小人鱼吗?名字是他告诉我的,叫菲尔。”
话音刚落,她就觉得面前这人的气压似乎更低了些。
房间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几个人大气也不敢出。
盛可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干脆低着头。
小人鱼,菲尔……
过了好半会,连以泽才轻嗤一声,别开头说:“你回去吧。”
盛可不大想走:“那菲尔……”
连以泽再次看向她。
盛可话就顿住了,撇了下嘴角。
连以泽转了下手中冰冷的戒指:“没生病,只是每天只能吃上一顿饭而已。”
其余两个人闻言身体微微抖了下。
连以泽掀开眼皮看了眼,又低下头把玩着戒指:“管家,去泳池旁边把午饭拿过来。”
管家应了一声,立刻就离开了。
“发霉的面包……”连以泽似乎只是随意问个问题,“除了这个还给他送过什么?”
没人敢说话。
连以泽没什么耐心,轻“啧”了一声:“不说是吗?”
两人身体抖如筛糠,男人咬了咬牙道:“议员先生,是那个人鱼他先攻击我们,我们是为了自保才……”
连以泽不想听他鬼扯,冰冷的目光望过去,难得扯出一个笑来:“真是长了一张嘴。”
男人瞬间噤若寒蝉。
外面的那些说人鱼残暴凶狠的言论他都听过,虽然只蜗居在人家里当做小小的佣人,却又莫名产生了某种从众心理和虚伪的“正义感”“使命感”,把人鱼当做了敌人。
外加连以泽只是把人放在这一直都没怎么照看过,他便默认即使自己对人鱼做了点不怎么好的事,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
但他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局面。
站在旁边的女人见他不说话,又怕自己会受到格外重的惩罚,犹豫了一会,紧张地捏着裙角,为自己辩解道:“我们听信了外面说的那些话,怕人鱼会对我们做不好的事……不敢让他吃太饱。”
“哦,”连以泽手中的动作顿了下,“原来我在家里说的都不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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