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维尔站起身走到弗瑞德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黑色的眼珠没有一点光,他手指按在笔盖上,轻轻用力,语气很轻:“你想要侯爵的位置?”
弗瑞德仰着头看他,被拉维尔的神态吓得有点说不出话,扭曲丑陋的笑一下就僵在了脸上,咧得嘴角生疼,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不管你是不是在骗我,”拉维尔微微弯腰,指尖在钢笔上几乎被鲜血覆盖的红点上轻点了两下,黑沉沉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侯爵的位置,我会让你坐到血族灭亡的那一天。”
他说完将录音笔拔了出来:“带我去见他。”
*
周围只安静了一瞬,便又闹起来。
细小破碎的声音不断地传入闻初的大脑,止不住的呜咽声,怒吼声,尖叫声……
闻初忍不住蹙了下眉,怎么这么乱?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下没能看清面前的场景,周围太暗了,似乎一点光亮都没有。
身体忍不住动了一下,锁链声响了起来。
蹲在旁边小声哭着的齐识立刻回过神来,立刻站起身走到闻初旁边:“醒了吗?”
闻初眨了下眼睛,慢慢从这一片黑暗中看到了一点颜色,齐识站在他面前,脸上挂着泪痕,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而他自己的状态实在不算好,冰冷的锁链绕过手臂、双脚,还有脖子,将他整个人紧紧缠在了背后的十字架上。
他没回答齐识的话,扭头看了眼周围,找到了怒吼和尖叫声的来源。
最先看到的是几双红色的眼睛,慢慢看到了全貌。
他和齐识处于一个监狱里,后面是一堵墙,其余三面全都是不知道什么材料制成的围栏。
那些似乎是发了疯的血族被困在了两边的牢笼里,尖锐的指甲挠着围栏,发出刺耳的声响,头也几乎要从里面挤出来,目光紧紧盯着他,嘴角似乎还留着口水。
齐识看闻初不搭理他,一下慌了心神:“林瑜……对不起。”
闻初闭上眼睛,语气有点无奈:“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林瑜低下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是位置很高的一个贵族,就在昨天晚上忽然找到我,说让我帮他完成一件事。”
闻初冷笑一声:“让你来绑我?”
齐识立刻摇头,有些焦急地解释道:“不是,他当时说收养你的那名血族很喜欢吸你的血,但他们两人是敌对关系,所以给了我一些迷药,让我带你离开,这样那名血族就会很生气。”
他说着声音低了下去:“找我的人说如果那名血族一直吸你的血,你的身体会受不住,而且也只是喜欢你的血,对你根本不好。如果我把你带走,他会帮我调开守卫……”
闻初看着他,冰冷的铁链勒得有些疼。大脑迷了一会才接收齐识说的话。
“但是没想到……”齐识咬着牙,“但是没想到,他是在骗我。我刚把你带出来,他们就把我们抓走了,扔在了这里。”
他说完看向闻初,眼神有些无措,伸手拽着他的衣角:“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在骗我。”
等他反应过来齐识在说什么后,微微叹口气:“没事。”
齐识愣了一下。
“我不怪你。”闻初说,“是我之前没和你说清楚。”
“不,都是我的错,”齐识紧紧攥着他的衣角,手心沁出了汗,“那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别问这么矫情的问题,你又不是存心要害我的。”
齐识笑了下,过去紧紧抱着他。
闻初被他抱得有点喘不过气,身上还被铁链紧紧缠着,迷药的劲似乎还没过,酸软无力,脑袋懵懵的,他难受地闷哼了一声。
齐识立刻松开了手:“你还难受吗?”他去扯了下那个铁链,皱着眉说,“我刚才研究了一会,没办法解开。”
要是让闻初躺在地上还好一点,这个姿势让他原本就格外酸的手臂更酸疼难耐。
掌心攥了下,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那个贵族,”齐识问,“会来救你吗?”
旁边的牢笼发出不间断的声响,怒吼一声接着一声传来。
闻初没回答他的话,而是问:“我昏过去多久了?”
齐识看他跳过这个话题,感觉那名血族来救人的希望可能不大,心里失落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但是有一段时间了。”
闻初忍着全身上下几近翻涌的难受,头靠在了后面的十字架上,他想说自己有点难受,却又怕齐识更加担心,还是把这几个字给吞回去了。
齐识握着他的手:“他不来也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
他刚说完,身后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这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是有点急。
闻初心里跳了一下,睁开眼看向前方的围栏。
视野中最先出现了一个黑影,闻初的心又蓦地沉了下去……不是拉维尔。
那个黑影弯下腰解开前面的锁。
“咚”的一声,嗡嗡的声响在嘈乱的监狱里回响。
拉维尔没等那名血族开锁,一脚踹开了围栏,正在开锁的血族瞬间愣住了。
他一看到面前的场景,原本就有些冷的面容又降了一个度,脸色面沉似水,胸膛极为忍耐地起伏着。
拉维尔快步走了过来,上手扯开铁链,齐识见状立刻过来扶着闻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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