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书知道自己的问题,在人际交往中过于被动,被动到冷漠的地步,只是他并不准备改变。
直到纪风眠再次出现,他才尝试着在人生规划中放入好友这个角色。
他讨厌改变,讨厌人生规划发生偏移。
而安可夏,似乎是这个会带来意外的人。
姜南书垂眼,视线划过自己握着车把的手,又延展至道路尽头。
四月的醴州,已是郁郁葱葱,接连下了几天的细雨,就在这两天才放晴。
“他到底跟说什么了?当哥哥的可得好好跟你把关,鉴别一下安可夏是不是埋伏在身边的诡异多端的零。”
“……”
姜南书叹了口气,把安可夏的那些话复述了一遍,没有掺杂任何主观情绪。
纪风眠听完,许久没有说话,他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最终,他只能吐出一句。
“你说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我明明警告过他不要叫你姜哥哥的,呕,太恶心了。”
“?”一时之间,姜南书竟无言以对。
重点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纪风眠丝毫没有觉得不对劲,甚至越想越通顺,把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却归结于被姜哥哥这个称呼恶心到。
他再次强调,“我跟你说,诡计多端的零最喜欢哥哥长哥哥短的,你不能放纵他这么叫你,他会得寸进尺的。”
说完之后,纪风眠还来个总结陈词,“听哥哥的,没错。”
姜南书差点车把一歪骑到马路牙子上去,“纪风眠……”
“叫哥哥。”
他无视对方的抗议,继续说了下去,“你不觉得自己挺双标的吗?”
“什么双标?”
“你说哥哥这个称呼是诡计多端的零喜欢用的,一听就恶心,可你老自称哥哥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
纪风眠炸了,要不是坐在自行车后面,他能表演一个当场一蹦三丈高。
“你居然把我跟那个安可夏相提并论?我可是你亲哥!姜姜!”
“!”
姜南书猛地失去平衡,还好他腿长,及时支住,而后面的纪风眠也反应够快,跳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我太重了你骑不动了?”
姜南书:“你刚才叫我什么?”
“啊?什么?”
纪风眠刚才说话也没过脑子,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叫了什么。
“你叫我姜姜,为什么?”
姜南书的眼神着实太慎重,让纪风眠也忐忑起来。
他抓了下短到几乎贴着头皮的头发,“就……我,我也不知道,不过最后一次检查的时候,医生说我可能会想起些童年的细节,也会突然冒出些莫名其妙的念头来,都很正常。”
“我们边走边说。”
两人站在路边,又都表情严肃,着实有些令人侧目。
走了一段距离,姜南书才问:“现在你回忆之前的事情,还会头痛吗?”
他很谨慎,怕才做完手术的纪风眠受到刺激产生什么严重后果。
纪风眠答道:“不会,医生说多回忆以前的事情,可以帮助恢复。”
“那就好,我记得你小时候也在醴州待过几年对吗?”姜南书学不来拐弯抹角那一套,索性直接问。
这一次,纪风眠没有任何头痛的感觉,加上问的人还是姜南书,他自然没有任何反感,而是详详细细地开始说了起来。
“嗯,当时我爸妈不是离婚了吗,我妈出国了,我爸那人,呵,反正就说工作忙没空带我。然后我爷爷就把我带醴州来了。”
“那几年,就住清水河那边。”
“清水河?”这是和姜南书记忆中不一样的地方,也是纪风眠记忆出现错误的地方。
他知道清水河镇,也去过。
清水河镇是纪爷爷的老家,当初每年暑假,纪爷爷都会带他们俩到乡下住一段时间,下河捞鱼爬树栽水果,总之就是疯玩。
那是在姜南书的记忆中,浓墨重彩的一段童年回忆。
想来,这段回忆在纪风眠的心中也很重要,才会让他有这种记忆错乱的现象出现。
姜南书想到这里,又柔和了语气问:“那你在醴……清水河的时候,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玩伴?”
看来,纪风眠倒不是彻底忘记了他,只是记忆错乱而已。
在安平市的时候,他听赵森说过几句,纪风眠有个很重要的发小。姜南书再问,赵森却表情有些奇怪地避而不谈,只说不敢随便讨论这件事,怕纪风眠发火。
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隐情的。
即便是现在纪风眠还是不愿意提起,姜南书也可以谅解他。
他忘了自己,却又还在潜意识中记得,这就够了。
纪风眠犹豫一下,还是觉得应该坦白告知,“童年玩伴当然有的,其实我……上次是骗你的,我记得他的,只是那次头疼的厉害,又怕你生气,就胡说八道说不记得了。”
“嗯,没关系,我不介意。”姜南书说,“我,就是想多了解你,如果是属于你不想分享的秘密,也没关系。”
一听这话,纪风眠顿时什么顾虑都没有了,“当时在清水河,我确实有个关系很好,天天一起玩的玩伴,可惜出事后我就不记得他长相也不记得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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