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宣都想好了,秦胤没有家,那么他的家人,就是秦胤的家人。
他的爸爸妈妈都是善良普通的小老百姓,不懂秦胤的身份,也不懂外头那些阴谋诡计,波诡云谲,他们只知道,家里最宠爱的小儿子带回来的那个男人,是他的心上人。
秦胤虽然不太会说话,但胜在长得好看,身体又不大好,每每把岑妈妈的一颗慈母心都激出来了,嘘寒问暖到仿佛秦胤才是亲生的那一个。
岑宣是捡的。
就连平日里最喜欢崇拜他的小侄子,自从见了秦胤,小小的人儿都是围着秦胤整个人转的。
秦胤为什么会嫌弃自己呢?岑宣不明白。
他是这样好的人,单单存在,就足够好了。
而且他是秦胤啊——
他是强大又无所不能的秦胤。
初夕的那一夜,岑爸爸和岑妈妈与岑宣通视频电话。
家里很热闹,小侄子许久不见,都长高了写。
“今年不回来了?跟小秦一起过吗?”
“怎么瘦了这么多呀?”
视频的那一面,挤出一家人关切的面容。
岑宣勾唇,浅浅笑起来。
他剪了很短的板寸,整个人憔悴了许多,但精神却很好,对着镜头跟家人们打招呼。
“我很好,只是阿胤为了救我,受伤了,一直没有醒过来,所以我在医院陪着他。”
医院的套房当然是最好的VIP总统套房,价格昂贵,方便有钱人的家属们陪护。
一听秦胤受伤,岑妈妈立刻着急起来,叠声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天呐!伤的怎么样?小秦本来身体就不好,这下可怎么办?你小子又去做什么坏事了?累的那孩子为你受罪?”
望着镜头里岑妈妈担心的脸孔,岑宣忍不住失笑:“妈,我才是你亲儿子。”
岑妈妈嫌弃的哼了一声,根本不理会这话,“那孩子呢?让我瞧瞧?”
岑宣顿了顿,眼神别过去,落在不远处的病床上,声音轻了许多。
“妈……他还在睡着。”
病床上的男人毫无生气的躺着,因为开颅手术的缘故,他剃了个光头,岑宣每每看着,都忍不住想笑。
那个小气又爱面子的男人如果知道自己变成光头,一定会不高兴的。
一定会。
那到时候,他就可以借机好好嘲笑他一回。
岑妈妈愣了愣,拿着手机避开其他人,换了个屋子单独与岑宣说话。
“小子,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惹上了什么麻烦?”
岑妈妈虽然性子朴实,一辈子待在镇上,没见过什么世面,但很多事情,她其实都能够通过岑宣的情绪表达上窥见一斑。
这就是一个母亲的细致。
岑宣微微一笑,眼神不动,没有丝毫闪躲,“没有麻烦,就算是有,也已经解决了,现在一切平静,不会有什么事情,妈,你就别瞎担心了。”
“那……”岑妈妈愣了愣,“小秦那孩子……”
青年微微偏头,随着岑妈妈的声音,又望了一眼不远处沉沉睡着的人儿,嘴角止不住扬起笑来,“是他结束了一切啊……”
“他也一直都在保护我。”
现在想想,秦胤是真的为自己操碎了心,即便彻底放了手,还是在暗中为自己布置一切,汲汲营营,护自己安好。
而岑宣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兜兜转转,实则不过一个笑话罢了。
他最想要,最追逐的东西,其实自始至终都在身边。
岑妈妈想了想,脸上神色变来变去,神神秘秘的把门关好,检查一下,又跑回来问,“那……那孩子的伤,很严重吗?”
岑宣点了点头,实话实说,“很严重。”
“那……”岑妈妈立刻纠结起来,“会……到什么地步?”
岑宣顿了顿。
他与父母的关系自小非常温馨,也不愿隐瞒什么,尤其是在这样的大事上,于是他想了想,很坦然的开口:“可能会死,也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手术并没有成功。
那个男人撑过了第一次,但到底还是没有撑过第二回 ,杜柯的担心从起初就是一个警示。
岑妈妈吓了一跳,“老天爷……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呀!”
她连连垂泪,伤心过后,又唉声叹气着嘱咐岑宣,“那是个好孩子,人家既然救了你的命,你就切不可恩将仇报,要好生照顾人家,明白吗?”
四周寂静,只有监测仪器发出细微的声响,岑宣听着那头的鞭炮声,眼睛渐渐红了。
“妈,我明白的。”
岑妈妈是传统又淳朴的老人家,在面对儿子的伴侣病重的情况下,也难免会担心儿子的以后,但当她又知道是人家救了自己儿子的命时,有些什么……就彻绷不住了。
到底还是善良和道德占了上风。
“妈,”岑宣红着眼睛,打断喋喋不休的岑妈妈,极轻极轻的开口:“明年,明年……这个时候,我们一定回家过年,一起回去!”
“妈,阿胤他身世不太一般……他没有亲人的,他只有我。”
“还有阿妮落,我们还养着一个小姑娘,过了年就十一岁了,长到我肩膀这么高,非常漂亮,等明年过年,我带她一起回去,你们一定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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