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柯抬头,淡淡看了看乔徽,目色疲惫,“有事吗?”
他扶了扶金色的框架眼镜,身上的白大褂有些褶皱,依旧是从容温和的模样,但看着乔徽的眼神,尽是疏离。
乔徽真是急了,“我……”
一贯伶牙俐齿的人,在这时候却突然笨嘴拙舌起来。
他头痛的揉了揉额角,软了语气,高高大大的身体挡在杜柯面前,表情沮丧,活脱脱像一只大型犬。
“你别这样……杜柯,你这样我害怕……”
最是温和的人,绝情起来才最是不动声色的剜心。
平日里习惯了这个人从容温淡的模样,一旦触及他眸底冷意,乔徽觉得着实有些受不住。
恰巧有同事路过,杜柯合上手里的病例,冲同事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那位同事看到乔徽,有点惊讶,还打量了一下乔徽,“先生,医院是不允许抽烟的,你在楼梯间抽了一晚上,按规定是要……”
杜柯眼皮子猛的一跳。
“这件事我处理,抱歉。”
他送走了同事。
乔徽一直乖乖站在墙角,下巴上有些胡茬,眼下也泛着青,明显是等了他一整夜。
身上还尽是烟味……这人并不常抽烟的,只有头痛的熬不住的时候才会抽一支,醒醒神。
杜柯这样想着,又开始心软。
“先进来再说吧!”
他打开门,给乔徽让了个地方。
乔徽神色一振,立刻快步挤进去,生怕杜柯后悔一样。
杜柯有点无奈,看了看他,叹了口气,随即慢悠悠的合上门,脱下白大褂。
换衣服。
“喝点什么?我这只有白水和红茶。”
杜柯性子温和,再怎么不愿意,礼数也依旧是周全的。
乔徽望着他,喉头动了动,“红茶吧!”
杜柯折身冲好,递了过去。
折腾了一会儿,他才在乔徽对面坐下。
“杜柯。”
乔徽像是在踌躇什么,“我们谈谈。”
他确实瞒了这个人不少事情,以至于差点害了秦胤,对于此事,他确实有所疏漏。
可秦胤不是没事吗?
他实在不明白,处理好那些破烂事之后,自己再回来,就开始被拒之门外了。
“谈什么?”
杜柯看他。
乔徽见他这样坦然,又忍不住有些噎,“你……你最近对我……好像很是排斥的样子……”
“我只是想好好跟你解释一下上次的事情,我真的不知情,也没想到小匀那孩子居然敢算计我……抱歉,给你带来麻烦了。”
乔徽头疼的厉害,他焦躁的时候老毛病就会发作,神经性的疼痛拉扯着脑中一根根毛细血管,交织凌乱,眼前是虚晃的光影。
这种时候,他一般是不会开车的。
因为曾经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出过一次车祸,留了些伤,这么多年都没好利索。
他扣住沙发一侧,手里握着的杯子一倾,茶水撒了大半。
滚烫滚烫的,浇在另一侧手背,顿时就红肿起来。
杜柯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迅速去接他手里茶杯,放到一侧,取了药来,镇静降温。
慢慢涂在乔徽手背上。
他半跪着,皱着眉头,看起来有些不高兴,“老毛病又犯了,还敢抽烟?”
乔徽是心理医生,于人心揣测十分到位,见此光景,便心知这人的心软,不由得抿着嘴,笑起来。
“因为要保持清醒,才能撑到来见你。”
杜柯性子软,脾气也好,从前就是最容易哄的,只是这一回涉及秦胤,才有些意外罢了。
乔徽思及此,就使了点小心思,再不隐藏,露出些许虚弱的神色。
“头疼犯了,”他反手握住杜柯给自己涂药的手,软了语气央求,“你打我骂我都行,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你别不理我,成吗?”
高高大大的英俊男人,好声好气的讨饶:“你不理我,我头更疼了。”
乔徽是真的头疼,这个不假。
但再头疼,他也不能看不到杜柯。
他会疯的。
但是杜柯一直拒绝交流。
这才是乔徽最头疼的。
当然,他心里头清楚,杜柯是因为他的职业,才退避三舍,免得把自个儿绕进去,可这世上的感情,再牢固也禁不住误会的消磨,两个人要想走的长久,就必须要多多沟通。
“杜柯。”
见对面的人神色松动,乔徽再接再厉,微微勾了勾唇角,“我知道你气什么,对不起,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但事情已经过去了,秦胤也没什么事,你就疼疼我,别计较了,成吗?”
说到最后,整个人已经几乎歪进了杜柯怀里,语气勾人,满是撒娇的意味。
杜柯轻哼一声,终于有了反应。
他半抱着乔徽,把他推回沙发上,眉头一挑,到底露出几分气来。
“过去了?秦胤没事?”
杜柯扶着一边,顺势坐在乔徽身边,语气冷硬,“确实没事,所以你还能好端端坐在这里与我说话,如果有事,你觉得——”
他眯了眯眼,罕见的流露出狠厉的神色,“你跟乔匀,谁能跑得了?”
乔徽吓了一跳。
两人认识这么久,他当真从未见过杜柯露出这般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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