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钰没有回应,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
等医生离开,贺之钰才动了动眸子,静静的转过头,看向坐在房间一角的刘启源道∶“这次谢谢你。”
如果不是刘启源,他可能真的会掐死贺夫人。
那这些年来的隐忍可就前功尽弃了。
他--怎么能让那个贱人这么简单的死掉?
事情已经变成了现在这样,他就更不能任性妄为,而是该考虑要怎么挽回。
贺家他要,齐奕他也要。
他年幼时吃了没有权利的亏,现在属于他的东西谁都别想再夺走!
贺之钰原本泛红的双眼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沉静,把所有心思都藏在了心底,不再露于形色。
“行了道什么谢,你可别说话了,声音都哑成什么样了,难听。”刘启源不知道贺之钰在想什么,他嫌弃的摆摆手,没好气的道∶“我点了外卖,到时候随便吃点吧。”
贺之钰对刘启源这幅对待朋友似的态度不是很适应,他在怀疑刘启源的动机,可又不觉得这个蠢货会有什么心机。
注视了刘启源好一会儿,他才暂时移开视线,看向窗外道∶
“我之后会去学校对齐奕道歉。”
刘启源一怔,随即皱眉,不可思议道∶“你真要道歉?到时候可是当着那么多学生的面,你不嫌丢人啊?”
反正刘启源是不打算道歉的。
他又没做错,凭什么对那群弱鸡道歉?那些人也配?
不想贺之钰却笑了,轻呵了一声,语调轻漫,“丢人?我能为苏团做一条贴心的狗,就也能为了得到齐奕的注意丢掉尊严。”
这是他现在唯一的退路,不然一旦事情发酵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他被退学的话,就再也见不到齐奕了。
听到这话刘启源的眉头皱的更紧,他站起身,莫名有些不悦。
他也不清楚自己的不悦是因为贺之钰说起苏团时的漫不经心,还是因为贺之钰想要接近齐奕。
拖着凳子坐到床边去,他盯着贺之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放弃团团了吗?”
“是我一开始就认错了人。”贺之钰看过来∶“我退出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闻言刘启源一愣,他以前一直想把贺之钰这个竞争对手赶走,怎么贺之钰要退出了,他反而还不高兴了?
“那行。”刘启源揉了把头发,弄不明白贺之钰的“搞错了人”是什么意思,但也懒得动脑子去想。
反正以后苏团身边会少一个竞争对手,是好事。
病房内沉寂了半晌,贺之钰又道∶“你也跟我一起去学校,我记得你和齐奕之前有个赌约,愿赌服输,你不会想逃吧?”
现在贺之钰站在了齐奕这边,那对当初欺负过齐奕的刘启源自然就有了芥蒂。
“靠,老子记着呢!谁想逃了!”刘启源一被激立刻就来了火气,怒道∶“道歉你自己去,我只找齐奕履行赌约。”
他就不信齐奕真的敢把自己当狗使唤!
揉了把头发,他烦躁的换了个话题,“对了,你今天在你家这么一闹,之后打算怎么处理?你不怕你爸以后不让你进门?”
“不会的。”贺之钰淡淡道∶“贺家的人都是些什么货色,我可是太清楚了。”
刘启源抬眼就对上了贺之钰森然的眸子,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他总是不能理解这些人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只觉得怪渗人的。
……
齐奕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贺之钰盯上了,他这段时间过的那叫一个舒服,不用去学校,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破事。
每天早上起来就和墨音一起晨练,然后和青岚聊聊天,了解了解墨音的情况,晚上就和青岚学习手语。
这会儿他正和青岚在花园浇花,顺便听青岚讲墨音叔叔的事情。
墨音的叔叔名叫墨志远,掌控着墨家大权,但并不住在这所主宅,而在墨家的一处分宅居住。
他有一子一女,和墨音的关系都不好。
原本年幼的墨音应该由墨志远来照顾,但墨志远表面看上去文质彬彬,暗地里却不知道对墨音做了多少丧心病狂的事,只为了剥夺本该属墨音的财产。
现在墨音已经成年了,本该拿回属于他的财产和权力,但墨志远却并没有要归还的意思。
“墨志远那个人给人的感觉很不好,等您接触之后就明白了。”青岚拿着水管,戴这个大大的草帽,一边浇花一边对着齐奕淡声道∶“非要用个词来形容的话,就是毛骨悚然。”
齐奕偏了下头,能被青岚这么形容,可见这个墨志远不是什么善茬。
他不由叹了口气,“墨音那副傻乎乎的模样怎么可能争的过别人。”
闻言青岚正浇水的动作一顿,正要说话,就听齐奕又道∶“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就说,家产和权力,只要墨音想要,我会想办法帮他夺回来。”
青岚还未出口的话就咽了回去,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事实上惹了墨音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但现在齐奕要帮墨音,这是促进感情的好机会,她也没必要制止。
齐奕原本还想再多了解一些情况,抬眼却看到墨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不远处。
死气沉沉的模样在见到他后明显多了活力,冲他用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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