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桑桑假装失忆,借她的手引警局的人过来,都在这人的算计之内,现在,他甚至还能借容夫人的把柄送田桑桑一个不错的入职成绩。
叶善冷淡地收起手机:“跟你有什么关系。”
谢无冠挑了下眉,看叶善从另一头坐进来。
叶善沉着脸不说话。
这件事他的确也不占理,但是一向理智的脑子此时也难以控制。
他一想到谢无冠干脆磊落地否认了两人的关系,内心翻腾的怒火就难以平息,更别提心平气和地和面前人调情。
更可恶的是这人现在还敢在自己面前装无辜。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觉得自己自从遇到谢无冠之后,忍耐上限就高了很多。
叶善单手捂了下脸,放下时脸上的神情已经冷静很多了。
谢无冠见人是真的生气了,有点惊讶之后调侃道:“原来叶老板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叶善猛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掌心扣得严严实实的,表情臭着制止他再说出什么不讨喜的话来:“闭上你的嘴。”
谢无冠就着他的动作眨了眨眼,在他手下看起来乖顺又无害,甚至乖乖巧巧地伸手升起了前后座的隔板,像是任由他作为。
灼热的气息打在手背,就在叶善稍稍松了松手的那一秒钟,两人的位置猛地一个翻覆,沉沉的黑影罩在叶善身体上方,谢无冠轻轻松松就把人压住了。
叶善:...又放松警惕了。
他不满地侧头“啧”了一声,心里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只好皱着眉自觉地又转回来:“做什么?”
谢无冠慢吞吞地说:“反抗一下暴君。”
叶善听见他这话哼笑起来,随后伸手把人拽近了些:“继续啊。”
谢无冠眯了下眼睛,打量这人得寸进尺还笑的肆意的神情,忽然伸手扣住了领子上的那只手,反手给人拧到背后,将叶善整个人抵在了后背座椅上。
叶善“嘶”了口凉气,额头贴着椅背跪坐着,皱着眉头在身后挣了挣。
挣不开,身后这人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他背过去的手挠了挠身后人的掌心:“松开。”
“我不,”谢无冠语调还是慢慢吞吞的,腾出一只手捏他的后颈,“还继续吗。”
叶善被他气得转头一口咬上这人的手腕,谢无冠眯了下眼,手绕到人面前,缓慢又坚定地用虎口卡住他的唇:“再咬?”
叶善被他从背后逼近的动作弄得不得不挺起腰杆,动作十分别扭。
谢无冠虽然嗓音温和,动作却不像他的笑意那么温柔。
他用手指托住了自己的下巴,逼得他不得不向后抬头,绷出漂亮的喉线。
“我没叶老板这么不好说话,”谢无冠笑盈盈道:“叶老板想怎么说话都可以。”
叶善:“...”
他哑着嗓子,用犬牙轻轻咬着这人的手掌,:“你这样说几句给我看看?”
谢无冠叹了口气:“不是你叫我继续的吗。”
他的手指细致地抚摸过人的喉线,叶善此时颇为庆幸自己是个性冷淡,还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清晰的头脑。
他不肯服输地伸出舌尖,缓慢又细致地舔舐过唇他的手掌,让它变得濡湿。
谢无冠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失措,反而手一点点
低沉的嗓音从他头上传来:“继续。”
叶善:...
谢无冠在后面兴趣盎然地看着他的动作,叶善的头微微起伏,显然想舔到更为深入的地方十分困难。
谢无冠可以感觉这人尖锐的犬牙威胁般滑过自己的筋骨,带来钝钝的痛感。
谢无冠叹了口气,伸手捏紧了人的下巴:“我们之间一定要这么剑拔弩张的吗?”
叶善气笑了,径直垂头叼住人的手掌,狠狠咬了一下。
————
两年后,叶善最后在文件上龙飞凤舞地写下签名。
容夫人已经在一年前落马,手上这份文件是刚升职的田桑桑送来的合作书。
叶善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他失去了桑之后,想要一个一个找当初踩了自己一脚的人报酬得花不少力气。
他没有兴趣再搞一个桑出来,于是只凭借着剩下的老底周转,在今天终于处理了最后一个在他落井下石的人。
叶善扔开文件,正好丰秘的电话打进来,他想起自己最近的安排,接起电话时脸上还带着不自觉的笑。
“没错,找个房子,按照当初的别墅装修。”叶善语气愉快,眼中带着对未来的期待:“不用告诉他,我已经整理好设计图了。”
“好的。”
丰秘挂掉电话,从来没见过他的老板情绪这么外露,好像迫不及待地想和谢无冠好好地过日子了一样。
另一头,叶善快乐地拿起办公桌上的车钥匙,从办公室里离开。
虎子过几个月就要出来了,谢无冠依旧是那个德行,靠着银行的存款整日当条咸鱼。
今天倒是不知道为什么出门了,让自己在市中心见他。
叶善的办公的地方离市中心不远,他走下楼,敏锐地察觉到其他人的目光。
这两年想弄死他的人层出不穷,但是过几天,这些人都会消失不见了。
叶善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脚步轻快地拿起手机开始找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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