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很安静。
只有强烈的风声。
风吹得帐篷左右摇摆,微微晃动。
阮树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在崔有吉的帐篷前停留了一会, 默默离开。
在他看来,夏如冰是性冷淡, 曾经连被自己碰一下都不愿意的人, 应该不可能会大半夜跟崔有吉搞。
-
帐篷内。
温度逐渐上升。
营灯灭了。
他们在一片漆黑中接吻,汗如雨下。
“难受吗?”
“嗯……”
夏如冰闭着眼,脸颊坨红,有些晕乎乎的。
也不知道是否因为缺氧。
鼻腔间闻到对方荷尔蒙的气息,近在咫尺。
躁动、心跳加速。
他感觉自己好像成了蒸汽机,头顶滋啦啦, 在不断往外冒烟。
“你躺到这头来。”崔有吉低声说:“我也想帮你。”
夏如冰含糊地问:“怎么帮?”
话音刚落。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崔有吉往后躺下, 迅速掀起被子罩住气垫床。
棉被轻轻飘落, 挡住了身下的暧昧。
估计是有人起夜,他安抚性地摸了摸夏如冰的头。
嗯。
夏教授的头, 真软。
以前他可不敢想在这位太岁头上动土。
可现在对方却主动在他腹部蹭了蹭。
来人手里提着营灯, 影子拉得很长。
但紧接着, 对方停在了他们的帐篷门口。
这么晚,是谁?
崔有吉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这身高身形,他想到了阮树。
这些队员中只有阮树明确知道他们的关系。
夏如冰没有停。
一种澎湃的禁忌刺激, 让崔有吉的大脑皮层更加兴奋活跃。
他紧紧攥着床单,五指拢成拳头。
对方站了一会就离开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
崔有吉松了一口气, 俯下身抱住夏如冰, 小声说:“刚才真的好险, 我觉得可能是阮树。”
夏如冰:“就是你之前为摆脱他让我去咖啡店假扮男友的那个?”
崔有吉嗯了声。
夏如冰对阮树有些印象。
对方曾给他公开送过情书, 在学院里闹得沸沸扬扬。
这次出来旅行,在上车前阮树便频频朝他们投来注目。
夏如冰想忽视都难。
不过……他觉得阮树似乎更多在看崔有吉。
莫名地,一股危机感涌上心头。
“别管他,我们继续。”
夏如冰有意无意地在青年锁骨下方轻轻吮吸了一下,留下标记。
果然欲.望永无止境。
夏如冰心想,曾经他只想拥有性,现在已经贪婪到渴望拥有崔有吉这个人。
……
几天露营活动一晃而过,大家玩得都很开心。
但对于黎蒙而来,这场行程简直堪称心惊肉跳。
回程的大巴车上,他看见崔有吉再次坐在夏如冰身边,已经仿佛能察觉到他们间的粉红泡沫。
谁能想到这对情敌,师生竟然背着所有人偷偷在一起了。
黎蒙不禁暗恨自己眼瞎。
事情的起因是昨天——
黎蒙去郊外嘘嘘时无意间撞见崔有吉和夏教授在小树林里接吻。
崔有吉比夏教授高出一个头,低头时左手抱着他的腰。
夕色降临,天光虾红彩霞交织。
他们接吻的场景唯美到仿佛电影镜头定格。
黎蒙却惊呆了。
准确而言,他吓傻了。
连裤子拉链还没拉上,黎蒙就仓皇而逃。
救命啊……
他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跑了一段路后,稍稍冷静下来的黎蒙想起自己曾经说过倒立拉屎的flag,瞬间被尴尬所笼罩。
没事立什么flag啊啊。
纵然知道了这么一个惊天八卦,他也根本不敢把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告诉其他人。
-
回到S市,众人下了大巴车各自告别。
已经寒假了。
大家都要回家过年。
夏砀在学校还有事情要处理。
崔有吉和队友打完招呼,刚转身。
阮树气喘吁吁地追上来,递给他一瓶酸橙汽水:“有吉,你能等一下吗?我有话……”
“不能。”崔有吉直接不耐烦地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酸橙汽水啪地掉在地上,碎成片。
冒着白汽的液体蔓延。
阮树呆了呆。
他记得这是崔有吉最爱喝的饮料。
另一边。
夏如冰望着他们,眸色微暗。
……
崔有吉提着行李,与夏如冰顺路走回小区。
路上,他们停下来买了几个可乐饼打包。
很快到小区楼道门口。
崔有吉恋恋不舍地松开夏如冰的手,看着他说:“我明天就要飞法国了,见过我妈后夏教练要带我参加欧洲各国的巡回邀请赛,估计春节前才能回来。”
这也意味着他们要将近大半个月不能见面。
夏如冰:“嗯,比赛加油。”
崔有吉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口。
他们在上.床的时候明明说过很多次。
耳畔呢喃、释放那一刻的尖叫,都有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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