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译喝着咖啡,把一袋子从他家里搜出的药片扔在了桌子上。
“天天吃药才能睡,日子也不好过吧。”
“死刑是肯定的,但死刑前这些天,就不想睡个安稳觉?”
老陈头低着头,沙哑道:“是9个,本来就没有10个,那程家大儿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其实连程家俩孩子一开始也不是我目标,是那爱穿的小红幺儿是自己跑到我家坟头前的,猴子我都没放出去过,他还哭哭啼啼喊哥哥,好死不死,我那时候刚好从坟里出来。”
一个怎么都找不到哥哥的小奶娃,乍然在荒僻的坟墓边上见到了一个慢吞吞从坟墓后面钻出来的人,当时他得有多恐惧?
“他都送上门来了,我也不能放他走啊。”
“至于大儿子我压根就没见到。”
“后来案子的事情越来越大,我怕引火烧身,而程家人就差一步就能成我替罪羔羊,我就帮了一把,让猴子把一些东西放到他们家...至于那程家汉子,我原想着让他顶替我被抓就算了,他疯了后跳水自杀倒是出乎我意料,如你们查的,那地方后来我很少去,猴子年纪大了,在下面关得越来越暴躁,早在半年前我就把它偷偷养在了村里人都不敢去的程家后院那片林子里,偶尔去竹林跟我所住的地方,为了让它不乱跑,自小就是靠喂血,所以它从不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除非闻到浓烈的血味,出于饥饿,它才会跑出去,比如那晚的断头。
“再后来...也就是大前天晚上,我被那小子给弄晕关起来,我一看那底下坟墓,我就说有人来找我了。”
“程家大儿子,程别赫。”
萧译再问,“那些孩子呢?”
老陈头抬头,表情有些古怪,后来只说一句话。
“你知道瞭望塔望的到底是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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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宁檬他们等塌方清理完毕就要离开的,但因为案子破得快,此地安全了,到处都是警察,离开反而没必要了。
不管这个地方在别人眼里有多恐怖,案件有多离奇,宁檬觉得有句话说得很对。
“学姐说得对,坏的从来都是人,不是地方。”
“活人永远比死人恐怖。”
宁檬背着小包等着电梯的时候,就是这么跟熊达闲扯的,熊达胆子小,但他心大,其实也对去那香雪岛玩没意见。
来都来了,不玩多遗憾,搞得他们多胆小似的。
“那倒是,你跟詹箬凶起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比僵尸王将臣还恐怖。”
也在等电梯的导演几人听到这句话顿时侧目看来,这小胖子怕是要死了。
宁檬没生气,只是朝走来的詹箬告状:“学姐他骂你。”
詹箬这几日忙着其他工作,既有沈家公司的事,也有新游戏的事,虽说靠着高智商,效率一日千里,但多少也损精气神,于是眉眼间还带着几分惫懒,那扫来的一眼跟东北大兴安岭的一阵夹雪寒风似的。
明明杏色长裙加草帽,慵懒美丽得如同画里走出的港风女郎。
偏偏在场的人都记得昨晚的一些画面,气氛一下子就寂静了。
“是吗?我可以不凶的时候也达到那个效果。”她用手机发信息,随口一句,且朝熊达微微一笑。
熊达:“...”
娘西皮,老板你还是凶一点吧,太可怕了。
电梯门开了,众人进去,正好此刻宁檬接了个电话。
“老爹,干嘛啊?大清八早的,你那边还是晚上?身边有小妖精没?”
“没有就好...什么游艇?你买了?啥颜色?不是?谢叔给我买游艇干嘛。”
“又不是他的责任,道歉也不需要给我买游艇,又不是几百万的小事。”
“那我生日你要给我买的游艇呢?就让谢叔出了?”
“我不要飞机,预定个航线比在首都一环飙车还难,再说家里不是有,虽说你以前买的,丑得要死,跟秃毛的白斩鸡似的,但最近我太忙了,都懒得飞,买新的也没啥用。”
“行吧,给我现金,我要学着投资了。”
一个电话接完,电梯里的人除了詹箬全都特么佛了。
平日里威风八面的明星们都略安静。
这尼玛坐个电梯跟被凌迟处死似的。
嫉妒使我质壁分离。
宁檬包了一艘船去香雪海,船上就他们三人加俩保镖,船是他们开的,三人坐后面欣赏风景就行。
熊达提起剧组的人好像不是卷铺盖走人,而是要去继续拍戏。
“还能拍?不是听说沈樾失踪那晚那些投资商就全跑了么?”宁檬惊讶了。
那导演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几天像老了十岁。
“听说,是谢先生给投资了,算是弥补歉意。”
“这样啊,那难怪了,不过沈樾要换人?听说她已经去录口供了,真厉害,好像那些人脱困全靠她。”
“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是女主角。”
宁檬想起沈樾这个人,一时感叹自己当初看走眼了,不过她也忽然想起什么,“欸,学姐,你是不是要找房子?”
詹箬本眯着打盹,脸上盖着草帽,嗯了一声。
月租已经到了,出发来旅游前,她就已经开始住酒店了。。
“我爸本来想问问你要不要他给你当干爹。”
正喝水的熊达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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