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铁门被猛踹,木板很快有了裂痕。
麻醉剂的效力又开始发作了,哪怕在5点体质的增加下它的效果已经远不如此前,但詹箬还是感觉到了自己的虚弱,加上腹部的血水不断涌出,可能是此前跟那细疤男的搏斗导致它加重。
詹箬看了下边上挨着的那栋楼,两栋距离三米多远,如果腹部没被插一刀,也没中麻醉,她助跑一下也能跳过去,毕竟力量爆发层面上她现在比成年男子都要强许多。
现在没得说,连跟那寸头搏斗的自信都没有。
对栋略矮一些,但从三楼到地面有一条贴着墙体的白色管道,手臂粗。
这栋楼有没有?
詹箬立刻扒着栏杆往下看,果然看见了同样的一条管道。
下面是长长的狭窄巷子。
砰!
身后铁门被撞开,冲出来的寸头一手麻醉枪一手小刀,正瞧见詹箬的衣角从阳台消失,冲过去往下一看,这人已经扒着白色管道滑溜了下去,这人身上都是血,连带着被她抱着滑下去的管道上也滑出了长长的血迹。
该死!
寸头朝滑溜下去的詹箬打了一枪,她下滑的速度太快,没打中。
但这管道本就老旧多年,不堪承重,被麻醉枪子打中后,估计跟晒过度的塑料板一样裂纹效应,加上詹箬下滑带来的振动,竟嘎嚓一下碎裂了好几块,刚从二楼到一楼的詹箬只觉得手里的管道嘎嚓作响,接着她掉下去...
落地时,她果断保护了腹部伤口,削减冲击力,但还是疼得她满头大汗,血水也不断涌出腹部。
她几乎以为自己内脏破掉了一块。
詹箬艰难喘气,正要呼喊,看看附近是否有居民能察觉,但她还没喊出声,忽听到身后有门咯吱一声...
不好!
詹箬迅猛侧身,但脖子还是被纤细却坚韧的耳机线绕了两圈,直接勒紧往门那边拖...
这里果然有第三个人。
一个在楼下的看守。
其实也是当时配合寸头两人而在配电室烧坏了配电箱的人。
这个人勒住了詹箬的脖子,面无表情把她拖向巷子里侧开的铁门那边。
詹箬在即将被拖进门的刹那,鞋跟抵住了门槛,一手抓住了门边檐下堆砌的一些废弃水泥包,手掌伸入迅速抓了一把水泥粉就往身后人的眼睛拍抹。
“啊!”
对方躲闪不及,水泥粉扬入右眼,碰到眼内的一些液体...直接烧伤角膜。
惨叫声起,他捂着眼痛苦不堪,手头一松,詹箬直接脱身,但她听到了门后楼梯传来的声音。
寸头下来了。
詹箬立即撇下这第三个人往巷子外逃命。
寸头看到同伴的惨状,顾不得其他,立即追了上去,而那个第三人已冲进屋要用清水冲洗眼睛。
此时,寸头跟詹箬前后奔跑在长长的狭窄巷子中,而且他举起了麻醉枪,从后面瞄准了詹箬。
一枪射出,詹箬忽然跟后背长眼睛一样直接侧身躲开了。
怎么会?
寸头不知道的是他并不是训练有素的枪手,没有移动时保持射击水准的能力,何况她也在移动,所以他得先停下。
而詹箬一听到身后脚步声停下了就立刻闪避了。
寸头想要补第二枪,詹箬却消失了。
她入了拐角。
从拐角岔路选择了一条跑出的詹箬看到了前方的出口,人声鼎沸,可她喉咙被勒得紧,现在发不出声来。
她想要跑出去,却骤发现那是个烧烤摊,而巷口那有好几个年纪很小的小孩子在玩耍。
估计是跟家人来这吃烧烤的。
有个白白胖胖的五六岁小男孩还看到了她,一脸好奇。
詹箬突然犹豫了,因为不确定这些穷凶极恶的人会不会失去理智穷追不舍,跟着她跑出巷子,届时那些孩子...
同时她果然听到了后面寸头赶来的声音。
詹箬转身,捡起地上可能是那个烧烤摊摊主放在这里的木柴堆中的一根木头。
寸头其实也听到了外面街道的声音,他以为詹箬跑出去了,正着急,于是迅速跑过拐角。
他万万没想到詹箬会放弃跑出巷子而回头埋伏在拐角...他刚跑出拐角,迎面而来凶狠一闷棍。
砰!!他的额头遭了一次重击,只听得脑壳嗡嗡...他倒地了。
手里的麻醉枪也掉了。
詹箬还未来得及捡起麻醉枪...刷!一片刀锋从侧边另一个岔路口冲出,从侧面对着她咽喉扫过。
这个人瞎着一只眼,面目狰狞,一刀抹喉后,刀锋劈在了詹箬匆忙格挡的木头上,劈入一截,不过因为劈砍角度的原因,是斜劈,没劈断。
但詹箬一脚踹在了对方腹部,在对方被踹退一两步身体不稳的刹那,嘎嚓,她折断了本来就差不多要断掉的木头,且直接将斜切的尖端切面悍然插入了此人的腹部。
不比詹箬此前被插入腹部的手术刀,那次人家是为了取肾的,角度很小心,怕损坏脏器,但詹箬这一手插入就不一定了,直接插入损伤了内脏,此人直接遭受重创,刀都快握不住了...但就在此时...
詹箬看到了这人眼里——她后面倒下的某人站起来了。
刷!
原本扎后背心的手术刀只堪堪擦边了肩膀,划破衣服,划伤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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