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动个屁,分明是灵汐仙君进不来结界,正在施法硬闯!
屋子里的动静自然瞒不住镜子那边的人,他们也看到屋内晃动,可惜镜子落地之后就倒扣在地,他们只能看到一片漆黑,不知此刻房内具体情况。
洛存真脸色铁青,蹬一眼孤云岫说:“是你师父在忘缘山外闹出的动静。”
孤云岫叹口气,两手摊开,一脸无奈:“我也管不着她啊。”
仇牧远看洛存真都开始掏门规了,连忙劝阻:“忘缘山那结界她破不开的,也就晃一晃,不碍事。”他就怕洛存真这牛脾气,直接掏出门规砸灵汐仙君脸上,要将她带走关地牢。
真闹起来,老洛哪打得过灵汐仙君。
他一边说,一边给掌教使眼色。
李莲方瞧了瞧圭表,说:“圣君还有一刻钟就醒来了吧?”他示意洛存真稍安勿躁,“圣君自有定夺,我们这些小辈,暂且看看。”
四人正小声说话,忽地听到镜子里又有了声音。
是男人的声音!
是圣君的声音!圣君怎么提前醒了?大家都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
“你在做什么!”
“你手放哪儿了!”
嘶,这声音好冷!李莲方一脸好奇,阮玉到底把手放哪儿了,会惹得圣君如此生气?
第二道锁链解开后,逢岁晚清醒的时间就提前了,不过他并没有告诉其他人,因为,他认为不重要。
结果现在刚一睁眼,就看到阮玉趴在他面前,手还按在他胸前某点……
该不会是想在现实里先找个男人练习一下,梦中再与莫问合修?
脑子里突兀蹦出这么个念头,逢岁晚登时黑了脸,他一抬手,就有衣服裹身,接着就要施展法决,将阮玉扔出房间,结果发现身体太过脆弱,体内灵气只剩些许,实在不能再浪费一星半点儿。
他索性抬手去抓阮玉的肩膀,打算直接用蛮力扔人。
哪晓得阮玉居然往后一退,双手环在胸前,一脸警惕地说:“你别乱来!一睁眼就笑得如此淫荡,我是替你疗伤的,你别恩将仇报!”
她眼珠一转,找到摔在地上的惊鸿照影镜后飞快地道:“那镜子还开着呢!你舍得下你那张老脸?”
逢岁晚:“我,笑?”他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这会儿自己绷着一张脸,只怕面已黑如锅底。
还有,到底是谁在乱来?
“怎的,你还不承认?”阮玉麻溜滚下床,将镜子捡起来对准他,“你叫别人看看!”
李莲方等人猝不及防地跟圣君来了个脸对脸,自然能看到圣君脸上那万分标准的微笑。
“哈,圣君,早,早啊。”
“今天,心情还不错哈?”
而逢岁晚此刻也反应过来,为什么阮玉会说他笑了。
他脸上带了张微笑面具啊……
他这算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逢岁晚抬手,将镜子往下一按,手指用力地敲打了一下镜面。这会儿他体内没多少灵气,不能强行中断惊鸿照影镜,不过对面几个后辈平素惯会看他脸色,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果然,对面传来李莲方的声音,“灵汐仙君得知圣君受伤想要入山探望,现在圣君醒了,我们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仙君去。”
说完,惊鸿照影镜上的微光消失,这是对面中断了联系。
阮玉脸都白了,这些人,压根儿都不打算管?
“这是个误会。”逢岁晚起身,背对阮玉,省得让阮玉看到他那张微笑面具。
他现在总不能当着人的面把面皮给揭下来,“我刚刚只是想把你扔出去。”
阮玉从床上跳下来,因为给执道敷药脚都麻了,下床的时候脚一抖,直接扑倒在地。
逢岁晚回头,看了一下趴在脚边的人,眉头一挑,“不用行此大礼,退下吧!”明明上一刻还气得手抖,看到她这个样子,又莫名想笑。
气都消了大半。
阮玉嘀咕:“伺候你大半夜,累得腿都站不稳了,你还笑!”
逢岁晚瞥了一眼惊鸿照影镜,确定镜子的确中断联系了之后才眉头一松:“以后不要再说这样招人误会的话。”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阮玉一脸莫名,什么误会了?难道我没照顾你嘛!
她站起来想要理论,结果脚下地面又晃,幸得玉兰树将她腰肢缠住,才避免了再次摔倒。
逢岁晚竟是衣服都没换,直接穿着那身血衣出了门。
玉兰树写:“是圣君叫我扶你的哦。”
阮玉低头看了一眼将自己细腰紧紧缠住的枝条,问了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他是你的主人,你们有神魂联系,你缠我这么紧,是不是他也有同样的触感?比如,像搂腰一样?”
玉兰树连忙否认,写:“不会的,你以后有灵植灵兽了就会知道我没骗你。”
主人又不会一直把全部感知放在它身上,除非他的元神通过契约倾注到它体内,然后,它就会短时间变成主人的一部分,这种契约能力,执道圣君还从未用过。
阮玉哦了一声,接着又提醒玉兰树:“等他睡了,记得给我开书海的门。”
玉兰树不情不愿地写了个好字。
阮玉出门,打算回屋子休息一下,哪晓得刚跨出房门,就看到了守在门口的机关傀儡。
天已经亮了,她要开始修炼了?哪怕躲听风殿都逃不过大清早被机关人撵的命运吗……
阮玉:“我昨晚没休息,照顾了执道一晚上,腿还痛呢,今天就不跑了吧?”
“啪”的一声,机关人用手里的鞭子回应了她。
阮玉:……
狗执道,下次我再帮你我就是狗!
第64章 本心
下山路上,逢岁晚将他随手扔在草丛里的木匣捡了回来。
木匣入手瞬间,正在闯山的灵汐仙君被一股巨力反震,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直接穿过那高墙的裂缝,落到了墙外后又连续退了十几步才险险站稳。
她面白如纸,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仙君!你没事吧?”守山的弟子硬着头皮过来探望,在看到灵汐仙君受伤后更是紧张,小心翼翼地道:“圣君一会儿就醒了,要不您在这里等等?我给您沏一壶茶!”
灵汐一挥袖,将身侧弟子甩飞后,再次祭出法器就在她将伞中剑抽出时,一个声音从山内传来。
“放肆!”
听得声音,灵汐面露喜色,“师兄,你醒了?”
她站在墙外,哪怕用上神识,也看不见山中情形,更加不知道,现在的师兄伤势恢复得如何,一想到在惊鸿照影镜所见一切,灵汐就心里难受得很,她再次走到高墙结界的入口,“师兄,你伤得那么重,让我进来照顾你吧。”
那个阮玉实力低微,更没有半点儿医道修为,根本帮不上忙。
逢岁晚没有回答灵汐,只是说:“用仙阶法器攻击忘缘山,你想过后果吗?”
灵汐脚步一顿,随后又鼓起勇气,“没想过,我只知道,你受了重伤,浑身都是血。”她抬头,看着前方那一片灰蒙蒙的天地,“我没空想别的,也顾不上后果。”
“师兄,我不怕魇气,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她无法在看到师兄身边多出一个女人之后还能做到若无其事,此时此刻,灵汐的心已经慌了。
“若我重伤昏迷不醒,忘缘山能发挥出的实力大打则扣,你手中的仙阶金缕衣伞足以对忘缘山造成威胁,哪怕只是一个缺口,都能让魇气外泄,届时,你所在的那堵高墙挡不住,你挡不住,仙云宫也挡不住。”
山内传出的声音并不威严,然而一字一句,都让灵汐心中发寒,竟是有些不肯再听下去。
她辩解道:“我有分寸,我没有用尽全力攻击,我只是想破开结界而已,我担心你!”
“魇气外泄,仙云宫这三百年所做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然而山中的声音并没有因为她的辩解而中断,仍自顾说了下去。
“不顾大局,强闯结界,灵汐,你可知罪?念在最坏的结果并未发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已危及天下苍生,一百炼神鞭必不可少。”
声音微微一扬,“刑殿长老可在?”
一直关注着这里的洛存真冒了出来,“弟子在!”
山内飞出一件青色法宝,洛存真双手接过,目光凝在禁灵镯上一瞬,道:“弟子遵命!”
他上前一步,将禁灵镯一亮,说:“灵汐仙君,请吧。”
灵汐难以置信,“我只不过是担心你的安危而已,你真的让这些小辈打我?”说着说着,灵汐就红了眼睛,“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明明你对我最好,我有任何修行上的问题都可以来问你,你会不厌其烦的为我解答,我不管要什么你都会给我……”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山内并无反应,等到禁灵镯套上手腕,灵汐热泪滚落,她死死盯着前方那片浓雾,好似只要眼睛瞪得够大,就能看到隐匿雾中的逢岁晚一样。
“师兄,你还记得云霞山么?”
“我只想回到三千年前,没有什么执道圣君,没有什么仙云宫,只有两个失去师父庇护的年轻人相依为命。”
“我们在云霞山上的日子,是我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候。”她哭得梨花带雨,然而山内再无声音传来,洛存真想了想,还是递了块帕子过去,毕竟哪怕是仙女,哭狠了也是不太好看的。
灵汐觉得那方白帕分外碍眼。
她情绪一时崩溃,哭得不能自已,然而被洛存真一刺激又反应过来,本想施展法决将泪擦干,结果发现手上套了禁灵镯丁点儿灵气都施展不出来,只能接过那帕子,将眼泪擦干。
深吸口气,她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灵汐仙君。
她斜睨洛存真一眼,“走吧。”
洛存真心下松了口气,不闹就好。
只是没想到的是,灵汐仙君没走几步又停下,她回头,遥遥看着忘缘山,说:“师兄现在心里最重要的是不是我了,那会是她吗?”
“师兄不回答我,我就不走。”
逢岁晚:“师父临终前让我立誓,天下苍生之后,就是灵汐。”
“只要你不做危害苍生之事,我就会一直宽容你,对你做的那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今天之前,灵汐就属于小错不断,大错不犯,只要她没有触及他的底限,他不会过多的责备她。
因为,他曾立下过天道誓言。
逢岁晚想起了那个将他带出亡者废墟,教他修行的老人。
“岁晚,你对周围一切都漠不关心,你看不见山川秀丽,也看不到人间冷暖,然而,这并不是真的太上忘情。”
“忘情而至公,得情忘情,不为情绪所动,不为情感所扰。先有情,才能忘情。”
“你经历过那样的黑暗,会变得冷漠孤独,那不是你的错。”
在仙尊梦里睡懒觉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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