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和瘦猴几人原本想要帮孙、陈两家推车,奈何金彪和大海二人脚伤并未痊愈,大奎和瘦猴还得搀着他二人走路, 担子也不清。
孙家如同之前, 孙万贵领着孙福文、孙福武轮流推车、拉车, 孙福双和孙福全时不时上前帮忙。孙福喜就交给纪兴泽,实在是走不动路纪兴泽会背她走一段, 让她能歇一歇。
张云娘虽然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也想要帮忙, 但是家里男孩儿多, 根本就轮不上她, 她只需跟上队伍不掉队, 等到休息的地方张罗一家人的饭菜即可。
陈猎户这次推车并不比之前轻松,主要是多了很多粮食。不过他这回学聪明了,用草席将粮食遮挡得严严实实, 以免被人再惦记。
安氏同陈秀芝母女二人没有之前那般轻松, 在孙福文没有过去帮忙时,会帮着陈猎户在前面拉车。
昨天进城, 孙万贵除了没忘去那家烧鸡店取鸡毛,还没忘买宽一些的绑带。为了结实,他回去后还特意让张云娘将三条绑带编织成麻花辫,为的就是拉车用。陈猎户也买了一些。正好今天,两家都用上了。
他们一行人还有一点让人十分羡慕,那就是每人头上都戴着一顶草帽,不仅能遮挡阳光,还不耽误推车和走路。
不是没有人想有样学样,薅些野草编草帽戴,实在是长时间不下雨大地都已经龟裂出一道道裂隙,路两旁别说是野草,就连树叶都干巴成卷,一碰就能掉。前面差役骑乘的车马一经过瞬间尘土飞扬,后面的人真的是跟着吃土。
“那个……”巧妇难做无米之炊,见学不成,就有人找孙万贵搭讪,“请问老哥,你们家头上戴着的帽子还有多余的吗?”
“你说草帽啊!”见有生意上门,孙万贵笑着回答,“有,不过没有多少。”还是昨天张云娘领着几个孩子在山洞现编的,拿到集市上的那些都已经卖光。
那人一听心中一喜,急切地问:“多少钱一个?能卖我几个吗?”
“五文钱一个,不知道你嫌不嫌贵?”实则同昨天在集市上卖的是一个价。见对方犹豫,孙万贵又道:“这个下雨天也能戴。”虽然吧,他抬头看了看天,好像一时半会儿也下不了雨。
“那好,”对方咬咬牙,“我买六个。”既然要买,那就全家人每人一个。
“那你稍等,我这就去给你拿。”
板车上原本没有草帽,在这人过来询问时,孙福喜特意走到板车前,借助草席遮挡,从储物袋内将十余顶草帽拿了出来。
孙万贵看向她时,她朝他微不可见点了下头。孙万贵心领神会走到她刚刚站着的位置,拿出来十余顶摞在一起的草帽。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这样孙家在这路上赚到了第一笔钱。
有了第一个买家,尤其是买家秀以及买家评论都不错,自然而然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以及第四五六个买家。
奈何商家库存有限,不仅将自家库存全部清空,就连隔壁两家,也就是陈家和隋家这两天编织的草帽也全部售空。
这就使得一些买家无货可买,随之而来就有一些酸溜溜的话流出。
“他们这几家可真行,都是逃荒的,竟然连逃荒人的钱都赚。”
“可不是吗?”有人跟着附和,“也就是这周围没有野草,不然谁买他们的?”
“就是!”
不管别人怎么说,孙、陈以及隋家母子都挺高兴,钱到手在余下行进中也就可以多一丝底气。
可是眼下光有钱也是不行的,还要有大量的水做补充。
孙、陈两家事先买了不少葫芦,在昨将每个葫芦都装满了水,但是怕难寻到水源,所以哪怕口渴的厉害,一个个也不敢畅饮,只能偶尔抿一下口润润嗓子。
余下的流放犯和灾民,包括隋家母子还有大奎等人,他们只带了很少的水,不到万不得已,更是舍不得喝,很快口唇就干得起了一层皮。
原本以为官差常年押送犯人走这条路知道哪里有水源,可是走了近二十里路终于迎来午休,众人才发现一件事,那就是周围别说有水源,就连一处遮阳的地方都没有。
“爹,眼下要怎么办?”稍微远离人群寻到一处空地,孙福文朝孙万贵询问。
“福喜你说呢?”孙万贵把问题抛给了孙福喜。
孙福喜没有着急回答,而是看向纪兴泽。在纪兴泽朝她鼓励地笑着点头后,方说道:“爹,板车上不是有搭建窝棚用的东西吗?咱们人多,简单搭建一下遮遮阳也不费事。”又压低声音道,“最重要的是咱们家有水,可不能被人瞧了去。”眼下吃食虽然重要,却没有水那般惹人眼,说不定会成为众人争抢之物。
孙万贵点了点头,“那就按福喜说的做。”
结果在都快累成狗的一行人中,只有他们家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搭建起窝棚来一包子劲儿。
等搭成后,好处和坏处也跟着突显出来。
由于只搭建了一个临时窝棚,一家人在里面就格外挤。天热,还没什么风,即使留了缝隙透风,仍然十分闷。
不过不用暴晒于毒辣的大太阳下,还能保持一定的私密性,不至于将一家人的一举一动暴露于人前,这一点对于孙家人比什么都重要。
这不,大家就在孙福喜的催促下,练了一会儿吐纳,又在纪兴泽的传授下,各自按摩沉重的双腿,这一系列下来都顿感轻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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