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泼烫鸡毛水的大姨先是被小宝露的一手惊呆了,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等看到孙福喜不哭不闹好好站在一旁,赶忙放下手中的盆上前查看。
“孩子你没事儿吧?”大姨拉着她的手上下好顿打量。
孙福喜看了看只是被溅了几滴水的裤子摇了摇头,“大姨我没事儿。”将自己的手从大姨手中借机抽出。
“没事儿就好。”大姨拍了拍胸口,“可把我给吓坏了。”随即解释,“我刚刚真没看到你才会泼水,真是对不住。”
“大姨无需自责,一定是我个子小被柜台遮挡的缘故。”实际上也确实是这么回事。
“你这孩子,”大姨摸了摸孙福喜的头,“也太懂事了。”待孙万贵同纪兴泽上前查看,又赶忙向孙万贵赔礼,“这是你家孩子吧?刚刚真是对不住了!”
孙万贵见孙福喜好端端站着,摆了摆手,道:“孩子没事儿就好。不过你下次可得注意了,万一真烫到人就不好了。”
“是是是,兄弟你说的对。”大姨随后又解释,“明天县城的刘老爷六十大寿要大宴宾客,从我们这里订了二十只烧鸡,我实在是忙晕了才没多加留意。”
“忙点好,也能多赚一点。”
“是啊,这可是难得的好生意。”
“都不容易,那你去忙吧。”孙万贵没打算做过多纠缠,“我们这就离开。”
“等一下!”大姨转回身拿了两个鸡蛋要塞给孙福喜,“这个你拿好,就当压压惊!”
“大姨,我不能要!”虽然她很想要,孙福喜还是将手背到身后。
“兄弟你看,”大姨转头看向孙万贵,“这个也不值什么钱,就是我一点心意,快让孩子拿着。”
“福喜,”孙万贵看向孙福喜,“要不你就拿着?”这段时间可真苦了小女儿,别说是鸡蛋,就连鸡蛋壳都没见着。
孙福喜却丝毫没有动摇,她摇了摇头,道:“如果大姨实在想给,将地上这些鸡毛给我可好?”
大姨不解,“你要这些鸡毛干什么啊?”
孙万贵和纪兴泽也满是疑惑看向她。
孙福喜支支吾吾说道:“我有用,反正我就是有用。”她要是现在就说了用途,人家再有多余的鸡毛可就未必肯给了。
“那这鸡蛋你拿着,这些鸡毛你们费点力气慢慢捡,后面还有不少,大姨也给你留着。”这大姨一看也是个痛快人。
“那就多谢大姨了!”孙福喜甜甜谢过,这才收下鸡蛋。
“那大姨就先忙去了,你们待会儿取剩下的鸡毛。”
“好的大姨,您先忙。”
孙福喜没有着急吃鸡蛋,她先是神识默念,将鸡蛋收到储物袋内。又招呼孙万贵和纪兴泽陪着她蹲在地上,一点一点捡地上湿漉漉的鸡毛,就连小宝也没放过。
“这么脏你要这个到底想要干什么?”父女两个差一点碰头后,孙万贵低声询问,“不会是想做鸡毛掸子吧?可是这一地的鸡毛真没有太适合做鸡毛掸子的。”估计大公鸡身上好一点的毛被人家自己留下了。
“过一阵子天会更冷,我想要用这个做被子。”跟自家老爹用不着藏着掖着,孙福喜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可这个也不适合啊!”孙万贵觉得自家小女儿有些异想天开,“如果要是能的话,人家就自己留着了。”
“为什么不适合啊?”她在现代有个姨姥住在东北,小时候去过那里几回。她在姨姥家就见过用鸡毛做的被子,虽然和羽绒被、蚕丝被没法比,但也很暖和。尽管记忆有些久远,她还是可以很肯定的说,鸡毛绝对可以做被子。
“这个做成被子后一点都不好闻,还往外钻毛,盖着有时会扎人。”别问孙万贵怎么知道,问就是他有这方面的经验。
“那估计是方法不对。这个得用开水反复煮,然后晒干,还得剪去扎人的那部分,只留下软和的毛做被子才行。”这一点孙福喜并不能确定,当时只是听姨姥说过。
“你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不过你怎么知道一定能行?”
“小宝说的啊!”尽管小宝一脸懵,不过这个锅还得它来背。
孙万贵憨憨笑了笑,“我竟然把这茬儿给忘了。”接下来同孙福喜还有纪兴泽认真捡起鸡毛来。
他们捡完后,那位大姨再一次端着烫鸡毛的盆出来,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往外泼,而是小心翼翼将鸡毛倒在了一个角落,还好心提醒他们等凉一些再继续挑捡。
几次下来,他们将烧鸡店这次拔的鸡毛全都捡干净,那位大姨还和孙福喜约定这之后几天拔的鸡毛也都给她攒着。孙福喜这才抱着小宝欢欢喜喜同孙万贵和纪兴泽离开。
也是真的饿了,当看到一个摊位上卖馄饨时,孙福喜肚子咕噜咕噜叫个不停,脚步也不自觉慢了下来。
“福喜是不是想吃馄饨了?”孙万贵停下脚步转回头问她。
“爹,先问问多少钱一碗?如果便宜咱们就吃,太贵的话买点饼先对付几口就行。”虽然狼腿卖了些钱,但真不够干啥的。
“行,爹这就去问。”
五文钱一碗,虽然价格有那么一点偏贵,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孙万贵便做主在这家小摊上一边吃馄饨,一边等陈猎户。
孙万贵还没抠到三人吃两碗,他连犹豫都没犹豫就要了三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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