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一脸诧异问道:“安平继?……你去干什么了?跑成这样?”
安平继摸了摸头,平复了一下,沉声道:“我刚跑回了终疾谷,跟师父说我看上了一个女子,要娶她为妻。”
他说完便朝姜慈眨了眨眼,脸上满是趣意的探究。
姜慈一听,立刻快步上前,伸手便将安平继往外推,顺势就要将门关上,口中念叨着:“我没空跟你过家家,赶紧消失。”
安平继背推搡着厉害,赶忙伸手牢牢抓住门框,将一只脚抵住门,有些窘迫地扭曲着脸:“姜慈,姜慈,我错了我错了,是那个孙小姐出事了。”
“孙玅音?”姜慈停下动作,疑惑地看着安平继,“她怎么了?”
安平继不满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见被姜慈推搡的时候揉出许多皱痕,不由地惋惜道:“我这衣服才熨好的,你看你给我弄的。”
姜慈切了一声,示意安平继进来,转头小声嘟囔着:“我连皇上都打过……还怕揉烂你这衣服?……”
安平继没听清,关上门后问道:“你说什么?”
姜慈连忙摇头:“没什么。”
随即她示意安平继放下药箱,寻个位置坐下,问道:“你刚说那孙玅音出了什么事?”
安平继自顾自地拿起茶壶给自己沏了一杯茶,发觉水都是凉的,不满地又将茶盏放下,然后小声道:“就下午呢,寻死觅活要割腕,都割一会儿了,给下人发现了,包了手便催人来喊了我去。”
“那现在如何了?”姜慈一听孙玅音居然闹起了自尽,焦急问道。
安平继冷哼一声,打了个哈欠:“呵呵,人家根本不想死,只是吓唬吓唬人,我去了之后,发现那口子浅的,我若是再去晚一些……”
他顿了顿,摇着头。
姜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赶忙问道:“你话说一半好玩吗?你若是再去晚一点就如何了?”
安平继板着脸看着姜慈,忽然摸了摸头,嘻嘻笑道:“我若是再去晚一些,那伤口就愈合了。”
姜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正欲发作,但想到要靠他这终疾谷的身份继续混在孙府,只得压着脾气道:“……那请问安神医,孙小姐现在如何呢?”
安平继见姜慈有些薄怒,赶忙端正了姿态,一本正经地说道:“已经包扎好了,她既无心求死,那么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姜慈皱着眉,静静看着脚下地面,也不知道这个孙小姐莫名其妙闹什么,既然不想死,那做出这副姿态干什么?
安平继忽然拍了下脑袋,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认真说道:“哦对了,我给她包扎的时候,她一直嘟嘟囔囔,说一个叫陈回霜的人告诉她一件事,她要拿这件事来换肚子里的孩子。”
姜慈脸色倏然一变,看来这韩玢下的毒还真的挺有效,这么快就开始往外吐露了,她紧紧盯着安平继问到:“然后呢?”
安平继端坐了一下身形,摆出一副医者仁心的姿态,道:“我同她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但是不影响生育,以后还是可以有孩子啊,我还开了补气补血的药方……”
“你会不会说话啊?!”姜慈听了立刻打断他一本正经的胡咧咧,满脸无可奈何的愤怒:“你告诉她孩子没了做什么?你这不坏我事吗?”
安平继一脸茫然:“可她确实没了孩子啊,我是医者,又不是捕快……”
姜慈怒道:“我们若是答应帮她保孩子,让她把那个陈回霜的秘密告诉我们,那不简单多了?”
可是安平继连连摇手:“那不成,我们行医救人,哪能做这种事情,我已经答应带你入这孙府,算是仁至义尽了。现在你要我欺骗我的病人,恕难从命!”
没想到这个呆子还真是一根筋的正直啊,姜慈怎么都想不明白,韩大人怎么会找来这么个愚不可耐的人。
姜慈歪着脑袋想了想:“我有一计……”
“什么?”安平继不知道姜慈又有什么鬼主意。
“祝由术?”姜慈眼中一亮,“你可有研习?”
安平继点点头,随即又愣住,立刻明白姜慈的意思。从黄帝内经到外台秘要都记载了祝由之术,利用巫术让病人潜心祷告,相信自己的病能好。
但这实际上只是……
安平继小声嘟囔道:“这可是骗人啊……”
姜慈拍了拍他的肩,笑容可掬地看着他:“既然你知道这是骗人,你连祝由术都潜心研习了,何不继续骗骗呢?”
安平继不解。
姜慈继续道:“既然这孙三小姐每日昏昏沉沉,明日我们就与她试着说,其实这孩子还在,我们帮她保住孩子,她将陈四公子的秘密告诉我们。”
安平继疑惑地问道:“那你们不是已经给她下了药吗,迟早会说啊……”
姜慈尴尬地扯开一个僵硬的笑容:“越快越好,等她说完那些掏心窝子的话,我头发都白了……”
她一想到今日下午孙老夫人那莫名其妙的问话,就觉得奇奇怪怪的,虽说是随意聊骚一下,睹人思旧,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
安平继见她又直愣愣地看着窗外若有所思,知道定是在想如何去套人家姑娘家的话了,便摇了摇头,提起药箱就想推门而出。
待走到一半,又停了脚步,似是倏然想到了什么,回头问道:“哦对了,今日下午你去了哪里?我找了你好久都没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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