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体态似乎更加丰润饱满。
小鸾低头朝长公主细声了几句,便又走了出来,举手拉帐,随即摸出一个精致的八宝圆盒,用一把镊子夹出一枚香,走到一顶香炉前稳稳添进。
姜慈看着这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真是暗自咂舌,同样是女人,怎么自己的闺房都是奇门天书,九星八卦。
“这香你看着虽小,但烧起来很旺,本公主点上这么一颗睡一觉,你在宫门外可以跪上二三个时辰。”
帐内声音缓缓而来,听上去似乎很沉稳,但却有些乏力气短,也无怪这长公主为何伏在这榻上久久不出宫门。
“小臣不敢。”姜慈收回目光,俯首,收回金册,拱手行礼。
“你没什么不敢的,女司监,照规矩来吧。”帐内之人慵懒的说道,“本宫抱恙,没那么多时间跟你在这磋磨。”
姜慈听罢,拿出一个精致的铜丝镂空双莲沙漏,轻轻倒了过来,那沙漏颈细肚大,飞沙而下,沉沉落在半片莲花座上,沙沉声若蚊蝇,难以察觉。
这要漏完,需半个时辰。
整个后宫都知道,女司监姜慈的规矩:沙漏,问始,沙止,问终。因为女司监只监管后宫,后宫之事说破了天,不过是女子之间莺莺燕燕的小事。太后圣明,点到为止。既如此,姜慈在领了这差事的时候,便立了规矩,问责不过半个时辰。
“小臣僭越了。”姜慈低头,从怀里拿出一纸一笔,伏地而案。
“问吧。”长公主轻声道。
姜慈看了一眼两顶香炉,直觉得那味熏得晕,但又不得不忍着。手中小毫合指而开,小鸾见状拿来一方卧佛砚台,姜慈润笔,执笔而下。
“小臣斗胆,长公主可知,私通外男乃是死罪?”姜慈正经道,手中笔墨不停。
“何来的外男?有证据吗?”长公主深吐出一口气,缓缓答道。
“长公主有所不知,前日暗卫们在宫外抓了个畏首畏尾的贼人,那人已在刑部关押,什么都招了,签字画押证据确凿。”姜慈抬眼,盯着帐内之人。
长公主轻声一笑,将那婉婉衣袖轻轻拂在身上:“屈打成招,本公主又不是没见过。”
“......”姜慈沉默。
长公主轻瞄了一眼姜慈,淡淡道:“上次见你,还是个垂髫孩童,只管跟着你姑姑到处撒野,现在,倒是沉稳多了。”
姜慈语塞。
想了片刻,姜慈看向那两顶烟云环绕的香炉,问道:“长公主帐内之香可是檀香?”
长公主一愣,随即答道:“是。”
“小臣得知,长公主殿下并不信佛,为何点了这檀香,还有一串降真缠于足间?”姜慈直截了当,这殿内的香气实在是熏得让人头痛欲裂,但绝非是平常宫人点香那么简单。
“非得信佛才能点得这檀香吗?我竟不知,这点香还要劳烦监察司过问了?”长公主滴水不漏地接话道,她微微臃肿的身体在帐后不禁有些小颤。
姜慈思索片刻,抬手丢了小毫,那写了七零八落几个字的纸也尽数撕毁,又起身将那方卧佛砚台还于一边的案上。
“女司监这是何意?”帐内之人疑惑道。
姜慈看向一边的小鸾想,只见她低头不语,手搓裙摆,神色复杂,那胸前一抹诃子还沾着未曾抹去的香料。
姜慈低头闻了闻,“这位小鸾女官平日里就是专门伺候长公主和添加香料的吗?”
小鸾抬头答道:“奴婢只是贴身伺候长公主......”
“我让你说了吗?”姜慈冷冷看了一眼小鸾,堵住了她说了一半的话,小鸾身形一晃,竟险些没有站住。
“放肆。”帐内的长公主薄怒,姜慈看在眼里,这长公主虽有怒气,但一直在尽力克制。
整个内殿顿时没了声响,香炉里焚烧的香发出微弱的啪啪声响。
这殿内火光太大。
姜慈伏低拱手:“小臣不敢。”
小鸾惊慌之后,已恢复常态,她转身将那盒八宝圆盒放在了一旁的沉木桌上,就径直退下了。
“长公主既不肯说实话,那小臣也没有必要将公主所述如数记下。但是臣有一事,不知是否当问。”姜慈见那小鸾知趣退下,便继续问道。
长公主沉默了一下,抬手示意。
“长公主心中有佛,肚中有念,这檀香能去杂念,这降真也是驱邪圣物,不知长公主是不是知道自己身上多了什么,想要避之。”姜慈一个字一个字说道,她姣好的面容上看不出来一丝表情。
“笑话!本宫能有什么邪可以驱!”长公主一掌拍向那软榻,这一声呵斥直让她吐气沉闷,如石重压。
姜慈见状,索性盘腿坐了下来。
“长公主,这降真可不是一般人戴的,我朝重佛重道,但这降真香只产于海南,乃皇上亲赐天元道观可用。”
说罢,姜慈捏起香炉上一丝灰:“此香烧之能引鹤降,功力极验,故名降真,宅舍怪异烧之,辟邪。”
“......”帐内人欲言又止。
“长公主此香必定是从天元道观得之吧?”姜慈看向长公主脚上那串隐约而显的降真香珠。
“本宫最近确实招了一些方士,不过是闲来讲讲经。”长公主不悦,有些受不住地挪了一下身,远处的小鸾见状,欲上前伺候,但又碍于姜慈在侧,只得隐忍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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