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的人是帝君大人,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这家伙不到黄河不死心,我索性然他死得明白。
“小白,你讨厌我吗?”凤狄的脸色竟然丝毫未变,而且还有本事顾左而言他。
我愣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既然不讨厌,那就还有机会喜欢上。小白,你太单纯了,东华帝君未必适合你,你现在喜欢他,以后未必还会喜欢他。那你为什么不是这喜欢我呢?”凤狄厚颜无耻地说道,企图挖帝君大人的墙角。
“我是一只专情的狐狸,你想陷害我?”我抬头看着凤狄,若有所思的问道。
凤狄抽了抽嘴角,摸了摸我的头,道:“小白,你想多了。”
“凤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只狐?咋俩不合适。”凤狄是只死心眼的凤凰,我只能语重心长地开导他。
“怎么不合适?那里不合适?我怎么没看出来?”凤狄丝毫不为所动,不以为意地问道。
“你……简直就是冥顽不灵,执迷不悟!”我气急,我是只好狐狸,绝对不会对帝君大人始乱终弃的。
凤狄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低声地说道:“小白,当年你为了我不惜顶撞你娘,甚至为我挡那一鞭,我不信你对我没有感情。”
凤狄的神情很哀伤很怀旧很认真,但是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当年?什么当年?我还为他顶撞我娘?还为挡当了一鞭?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我又失去了一段记忆?
看着我茫然的表情,凤狄苦涩的扯了扯嘴角:“你忘了?也是,当时你还小,我们有两千多年没见面了,你不记得也正常。”
我默然,难道这就是我们传说中的过去?不是说我承了他的情吗?怎么现在听起来貌似是他承了我的情啊!
“你说的当时是什么时候?”我有些好奇地问道,我怎么会为他顶撞了我娘?我不要命了吗?
“那年我三百岁,而你,应该刚满一百岁,才刚刚修炼成人形,还是个小女娃呢!”凤狄看了我一眼,慢慢说到。
“不可能!绝对不是我!”我花了一千年才修出的五尾狐,花了两千年才修成了人形,我一百岁的时候估计连一尾还没修练出来呢,凤狄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怎么不是你?你不是叫白离吗?你娘不是青丘狐帝白殷吗?当年你娘带你来歧山求凤族宝物,难道你忘了?”
我的脑子有些糊涂,我是叫白离不错,我娘也确实叫白殷,但我怎么不记得她是青丘狐帝?她若是青丘狐帝,我怎么会连只鸡都没得吃?所以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于是,我伸手探了探凤狄的额头:“你没发烧吧?咋么竟说胡话呢?”
凤狄拿下我的手,沉吟了一会儿,问道:“你真不记得?”
我摇了摇头。
凤狄的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但马上又恢复正常,他扯了扯嘴角,说道:“既然不记得,那就算了,也许真是我记错了!”
凤狄承认自己记错了,可我却更加觉得其中有蹊跷。我对我娘了解并不深,因为我两百岁的时候,她就驾鹤西归去了。而我自从有意识以来,我和我娘就生活在这青丘最普通的角落,极少与人交往。
为今之计,怕只有老貅才能让我搞清楚这一切吧!于是,于是我托着有些不情愿的凤狄,风风火火地赶到祈云山。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老貅了,自从我逼问他他与任宇的关系之后,他便极少出现在我面前,而是一心滚进白小山的床底下,两耳不闻窗外事。
“老貅,你给我滚出来!”我把头探进床底,不客气的喊道。
昆仑镜安安稳稳的躺在那儿,半天没有回应。
我抽了抽嘴角,转向凤狄道:“把床给我掀了!”
凤狄挑了挑眉,正欲动手,却听见“咕噜”一声,只见昆仑镜已经自己滚了出来了。我明显看出凤狄的额头垂下两条黑线。
我满意的看见老朽圆滚滚身子从昆仑镜里谈了出来,老貅就是这点好,识相。
“小狐狸,老头经不住你折腾,你不觉得我已经被你折腾瘦了好几圈吗?”老貅仰着头捋了捋长胡须,可怜兮兮的望着我。
我看着他越发珠圆玉润的身子和健康红润的脸蛋,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这也叫瘦了好几圈吗?分明是又增肥了!
顺着我的目光,老貅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脸上后知后觉地浮现出一抹可疑的红晕,似乎终于认识到什么叫做“睁眼说瞎话”,于是干咳了两声,假装正经的问道:“说吧,这么急找我什么事?”
“昆仑镜借我,我要看下我和凤狄到底有什么瓜葛!”我直言不讳。
老貅愣了一下,脸色微微一变,甩手道:“不行!”
“为什么?”
“别问了,我说不行不行就不行。”老貅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坚决。
我的心里隐隐约约有不好的预感,然而越是这样,我就越想知道,于是我心一横,用力掐了把大腿,等眼泪飙出来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倒在老貅的脚下,铆足了劲儿哭喊道:“老貅啊,你能这么狠心啊,你看我多惨,从小没爹没娘,好不容易碰上帝君大人,凤狄又来搅合,你说你不让我知道我们有什么瓜葛,我怎么摆脱他啊?我和帝君大人好不容易才要喜结连理,我忍心看我们劳燕分飞吗?你忍心吗?你忍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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