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坛里,车翻人倒。
顾一熹疼得嘶气,边揉屁股边被过路的校友搀扶起来,好在她穿的校裤,没磕破哪儿,扶起自己的座驾,一瘸一拐地往学校走。
嘴里骂着那个耳聋又无情的黑衣少年,叨叨着别在学校里再被她看见。
结果,一进教室,少年堪堪坐在原本没人坐的,隔着顾一熹一条过道儿的空位上。
原本热闹的班级一下变得安静,班主任王大卫背着手走进教室,拍了一把站在门口挡路的顾一熹:“课代表踩点来,还愣着呢,抓紧时间带同学们早读啊。”
顾一熹哦了声,匆匆走到自己位子,哐当很大声地放下书包,旁边的少年闻声看过来,顾一熹不爽地抿着唇角,不避闪地回看了他。
少年面庞棱角分明,五官也精致,聚在一块不知怎的有些严肃和不易近人。
但不可否认,他长得很好看,跟学校里的歪瓜裂枣拉出了一个跑道都不止的差距。
颜值即正义。
顾一熹只看了一眼,便肤浅地选择了原谅他。
不知者无罪嘛。
也是从那天起,顾一熹知道他们班新转来的同学,叫宋屿冰。
人长得不赖,但耳朵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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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烬是一家最近新开在二环的网红酒吧,不同于普通喝酒地方,它里面专门设计了一块3D艺术拍照的区域,好多人过来不是喝酒,而是排队打卡。
外面看着门庭若市,其实喝酒的客人并没那么多。
酒吧专区的入口在左边,顾一熹一进去,便被里面震天响的摇滚乐吓得耸了下肩。
舞池中央,霓灯天旋地转,男男女女一个个薄缕轻衫,顾一熹双手抱臂,迈着小碎步溜溜地穿到了舞池另一头。
照着陆立洋发的照片,在墙角的卡座区找到了景悠悠他们那桌。
四个男生围着桌子打双扣,脚边喝空了一箱子黑啤,景悠悠不省人事地倒在陆立洋肩上,很明显是妨碍了她男友手起牌落,一决到天亮的装逼气势。
“来了啊。”陆立洋吸了口烟,见顾一熹过来,把烟蒂咬在嘴里,一手推开景悠悠,一手出着牌,口齿不清地:“你这车堵的够久的。”
他们都认识,说话也没带着客气。
顾一熹懒得解释,掸手挥了挥腾起在鼻前的烟雾。
她把景悠悠拖出卡座,捂着耳朵跟陆立洋说了句“走了”。
桌上另一个男生也叼着烟,冲着顾一熹离开的背影,吹了声哨:“靓女啊,怎么不介绍给兄弟认识认识。”
陆立洋被女友靠得肩头发酸,拧着胳膊肘风火轮似的转了两圈,取下嘴里的烟掐在烟灰缸里,看着对方的脸篾笑道:“长太丑,人看不上你。”
“你.他.妈。”男生踹了脚过去,差点掀了中间的方桌。
顾一熹使出二虎之力才把那只酒鬼从舞区搬了出来,并运上后座,这会儿道路畅通,不到四十分钟她们就到了学校。
还好温天艺约会回来,下来帮着顾一熹把人一块儿背回了宿舍。
“怎么喝这么多?”温天艺累瘫在椅子上,闻见那醉鬼身上一股怪味,捏着鼻子说:“要不要帮她把衣服换了,烟味太重了。”
顾一熹闻着也是,两人齐心协力帮景悠悠拾掇完,身上都热出了汗。
“我去洗个澡。”顾一熹拿着新的睡裙进了厕所,听见门外温天艺问她:“二喜,你把换下来衣服给我,我一块儿拿去洗衣房,你还有别的要洗的吗?”
顾一熹开了个门缝,把换下来的睡衣睡裤递给她,指了指挂在床栏上的风衣,“那件衣服也沾味了,你帮我拿去洗吧。”
温天艺:“好。”
顾一熹洗了二十多分钟,冒着一身热气从厕所里出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她从桌底下的箱子里抽了瓶牛奶,坐在电脑前,不急不慢地打开文档,然后一键删除了上午写的屎一样的剧情。
有了真实素材,顾一熹码字速度一下子飙升,不出半小时,新的一章内容已新鲜出炉。
她上传到存稿箱,设定好时间,便把笔电合了上。
今日份更新压力解除。
顾一熹扭着脖子舒活了下筋骨,脚踩着桌杠,单手撑着桌子,坐在那儿边翘椅子边悠然有余地喝牛奶。
喝着喝着想起什么,把奶盒随手扔进垃圾桶,伸手去摸口袋。
完蛋!
顾一熹腾地站起,椅子跟着她的大动作咣当晃了两下,最终还是倒在了地上。
她顾不得去扶,三步并作两步,推开宿舍门跑了出去,迎面碰上端着空洗衣盆回来的温天艺,她咽了口气,喉咙里全是奶味,小喘了下:“衣服都洗了?”
“是啊,我跟你说,人可多了,我刚排上队,你都不知道——”
顾一熹没听完,急着下楼去了公共洗衣房,挨个将机盖一一掀开检查,终于在倒数第二个洗衣机里看见了自己那件胡搅蛮缠了其他衣服的史迪仔睡衣。
她揪出衣服,掏了掏口袋,摸出一条湿哒哒的方巾,上面黑糊了一片。
温天艺跟着她跑下来,气喘得直不起腰来:“你跑什么,吓死我了。”
顾一熹没答,自顾把方巾展开,捏着两角抖了两下。
水滴在她脚背,凉凉的,一路攀着神经浸透进她的心。
拔凉拔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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