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酒店的浴袍,使着劲撑起身子,平靠在床头。
手上小动作很多,捏捏她手指,搓搓她指甲盖儿。
傅羿琛抬起眼,看着有点可怜:“不讨好你,怎么追得到你。”
床头的灯很暗,暖黄的光线打在他睫毛上,温暖又暧昧。
他的唇渐趋渐近,四周的空气紧张地揉成了一团。
身体慢慢靠近,彼此交换着温热而亲密的气息,唇瓣一点一点凑近,触碰的一瞬,路兮贝别开脸,擦过他嘴角的余温,有些微喘。
他现在这副样子路兮贝感到抱歉,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她想一定是房间里太暗,孤男寡女,太容易擦.枪.走.火。所以她起身,把灯全打开,重新找回了点安全感。
这点动作落在男人眼里,显得她局促又很心虚,傅羿琛虽没尝到甜头,但心情还是不错。
元气恢复得差不多,傅羿琛就事论事。
之前他们每次见面都是唇枪舌战,像现在这样相安无事待在一起的时候少之又少。
过去的事情,傅羿琛经常话到嘴边,她一个不理会人就跑了。
掖好被子,他拍了拍床,视线追随着她:“过来聊聊?”
晚上十点,离这一天过去还有俩小时。
路兮贝走过去,没坐下,问他:“聊什么?”
“两个月前,有人给我寄了个好玩的东西,”他晃晃手机,邀请她:“要不要一起过来看看?”
她瞥了眼,对他的邀请熟视无睹,对方并不在意,自顾操作手机,点开了一段视频。
背景声音嘈杂,前几秒没什么内容,突然一道尖锐的女声入耳,确认过声音,是路兮贝本人的没错。
她下意识觉得不妙,一个健步,扑过去抢。
傅羿琛笑着躲开,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屏息静等了一秒钟,视频里的女人开始呜哇乱叫,声贝一浪高过一浪。
“我被绿了,我、竟、然、被、绿、了!”
这句话鬼畜地重复了N遍。
当事人脸涨的通红,耳根火烧火燎,一直热到脖子,她恨不得挖个地洞立马钻进去。
“你有完没完?”路兮贝忍无可忍。
她第一次知道有这段视频,不知道是什么人寄给傅羿琛,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但事情过去这么久没有任何动静,说明傅羿琛已经花钱帮她摆平了。而他现在手上留档,无非是想看她出糗或是加以要挟。。
路兮贝用防备的眼神盯着他:“说吧,你又想怎么样?”
这回傅羿琛真没安什么坏心眼。
如果他想拿视频胁迫,也犯不着苦等两个月,他对这视频没兴趣,对威胁她更没兴趣。
他就好奇一点:“我什么时候把你绿了?”
苦思冥想了两个多月,傅羿琛找不出个答案来。
不告而别的是她,一走了之的还是她,最后一声不吭被甩的那个人才是他傅羿琛。
论实惨,谁惨得过他。
过去那些伤口,路兮贝原本不想再提,揭了伤疤往自己身上撒盐的事儿,她从来不想做。
今天要不是被他逼得恼羞成怒,路兮贝宁愿那点恶心的记忆永远只存封在她心底的一个小角落里,自我嚼咽。
她冷哼,眉目上挑。
回忆被捅破,各种五味杂陈的情绪糅杂在一起。
她控制不住表情,冰凉的声音淡入:“过去因为什么在一起你我都清楚,你对我有过感情也好,没有也好,我从来都只有一点要求。”
“我说过我不做插足的第三者。”路兮贝说:“如果你玩累了,疲倦了,厌烦了,随时可以告诉我,我会选择体面离开。”
傅羿琛没插话,心想纳罕,他.他.妈什么时候对她厌倦过。
“但你呢,跟我玩冷暴力,哪怕有了新欢还要在我面前伪装,你就是想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看你和林霓有多恩爱,心里才够痛快是不是?”
眼泪太苦太咸,溜到嘴边又滑落,路兮贝以为自己不会再为以前的事流泪了,原来她没自己想得那么没心没肺,还挺失望的。
“你别哭啊,”傅羿琛看不得她哭,下了床,赤着脚站那儿,“我从来没有——”
路兮贝打断他:“今天一天难为你,我很抱歉。以前的事我以为自己能够好好消化,后来发现好像不行,可能解铃还须系铃人,”她调整好情绪,语气忽地平静下来:“刚刚跟你说完那些,我顿时觉得轻松多了。”
指针划过十二点,该结束了。
她吸了吸鼻子,前所未有的通透和舒服:“傅先生,既然事情都摊开了,不管对错,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我们就当是场闹剧,笑笑就过去了。”
仰起头,突然卖起哲理:“人嘛,还是要向前看的。”路兮贝伸出手,表现得格外大度:“我们、两清了。”
傅羿琛掸开她的手,神他妈两清了,谁跟她两清了,他没说过的话,没做过的事,硬往他头上扣帽子,一句“是场闹剧笑笑得了”,就把五年前两个人的爱情撇得干干净净,她这算盘打得倒是很精。
过去几年,傅羿琛一没对她不好,二没出过轨,结果屎尿盆子全倒他身上,最后她落得一个神清气爽、心安理得,然后又是拍拍屁股想先跑。
这次傅羿琛不会再让她得逞,抓住她手,偏不撒开:“你给我听好了,路兮贝,安乔的事我们一笔勾销,但五年前你扔下我一个人去美国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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