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就说易女士永远是我们的朋友。
易申觉得这话有些耳熟,听着不太舒服的样子,便让他闭嘴,然后把他送出了门。
易申不太习惯看黄历,大概这一天是适合待客的日子吧。送走两拨重要客人之后,秘书又来告诉她,奉天染料厂的汪厂长要见她。
易申一时间没想起来这位“汪厂长”是个什么人。
秘书提醒她:“他以前是东岛染料厂的副厂长,几年前来谈过生意,不过被您拒绝了。”
易申便知道来者不善。
汪厂长之前只是汪副厂长的时候,对易申便趾高气扬。
现在据说他在伪政府里担任了个什么官职,再见到易申的时候,更是不可一世。
他进了易申的办公室,也是不等让座,便在沙发上坐下,带着矜持和傲慢开口问道:“赵二奶奶这两年可是发财了,不同往日了嘛!”
易申叫来秘书:“汪厂长祖籍京城,去沏高碎来。”
汪厂长:“……”这又不是泡澡堂子,要什么高碎?
赵二奶奶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给他喝高碎?
他神情不善:“赵二奶奶,你这就没意思了。”
易申不解:“什么没意思?汪厂长远道而来,我总要让你觉得宾至如归。”
汪厂长暗骂一句这娘们儿惯会装傻,索性不再弯弯绕绕,直接点明主题:
“上次我来买赵二奶奶的方子,赵二奶奶嫌价格低,现在你可想好了?我们不会让你吃亏,当初我们出一万银元,现在加到五万如何?不过现在银元不让用了,所以——五万法币,怎么样?”
易申面无表情地道:“我觉得不怎么样。”
汪厂长想到她可能会讨价还价,但没想到她会断然拒绝。他在伪政府职务不低,到哪里都是别人捧着他,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冷脸?
他当即便沉下脸,声音也冷了许多:“赵二奶奶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易申点点头:“好。”
汪厂长一愣,以为她怕了自己,面色缓和些许:“赵二奶奶觉得这个价格……”
易申疑惑地看他一眼:“什么价格,我是说我同意你请我吃酒。”
汪厂长觉得自己受了奇耻大辱,当即冲冲大怒,站起身冷笑一声,摔门而去。
易申问系统:“小统子,我装疯卖傻装得怎么样?”
系统:【……我觉得你是真傻。】它其实很不明白,易申为什么要把简单的任务搞得这么复杂。
在主系统分析出的任务攻略之中,易申只需要做一个贤妻良母,适时向赵执安展现出她的才华,让他明白他的妻子是一个腹有诗书的人,并不是他想象之中的封建余孽。
然后在赵家撤离的时候,他们自然就不会把易申抛在老家。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感化她的三个儿子。
然而系统眼睁睁地看着它的亲亲宿主,把一个简简单单的任务玩成了地狱模式。
根据它的分析,易申已经站在东瀛人的对立面,而一旦她吞没青党和洋人物资为己私用的事情曝光,她在海城就再无立足之地。
甚至能不能保住生命都不一定。
系统想想之前三个任务的完美完成度,试图劝说易申:【宿主,经过分析,我认为你应该听从科尔斯特的建议,放弃海城的部分利益,将工厂变现之后去中立国家避难……】这样她才能活更长的时间,也才有机会让她的三个儿子接受她这个母亲。
易申没等它说完就把它静音掉了。
系统不屈不挠地在易申的眼前浮现字幕。易申只当没看见。
离开海城?开什么玩笑!
赵氏染料厂是她一手建立的,里面这些机器能造出什么东西,她心里非常清楚。
青党官员、东瀛人和西洋人肯定也非常清楚。只是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易申也很清楚这件事而已。
他们至今还以为易申的厂子里只生产染料。
卖掉工厂走人?
易申可以肯定,工厂落到旁人手里之后,染料的生产线会被迅速改成军|火生产线,然后她的心血就会变成落在同胞身上的屠刀。
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虽然……即使她坚持下去,这座工厂迟早也会落到其他人手中,因为她在染料的原材料里面抠出一部分作为他用的事情,不可能永远瞒下去。
到了那天,她必然会受到报复。
但是谁在乎呢?
反正易申不在乎。莫说她有系统,她并不会真的死去。
就算真的会死……
易申从办公室的窗口望见汪厂长的背影,忍不住冷笑出声。
敢让她不痛快,她就要多拉些人给她陪葬。
——人固有一死,死在她的手上,是那些人的尊荣。
易申假惺惺地想道。
这个冬天异常的寒冷。
海城的进步青年被捕入狱,整个华国的进步人士都在为他们奔走,想让他们放出来,但是迟迟没有消息。
不过也没有传出他们的死讯,这或许也是个好消息了。
易申现在这副身体,一到了冬天就会脚痛,痛得几乎走不动路。
科尔斯特隔三差五地过来“探望”她,经常劝她抽空把手术做了。
易申就看他:“做了手术就不痛了吗?”
科尔斯特道:“至少明年夏天会好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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