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卿与此事逃不开关系,可是为什么,偏偏是现在要双重消耗流明的身体?
无论是多加一味催情香,还是让吴太医在流明的汤药里多添了几味药材,让本就受慢毒侵害多年的流明加重了精力消耗,短短几个月内元气大伤。
流越不明白,既然这件事小心翼翼做了这些年,为什么现在又沉不住气了?
还是说,三个月前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言卿卿不愿再忍耐,而是迫不及待地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三个月前……流越想了想,京中无非是文官内斗,而京城外,远在洛阳的流越在做什么?
流越灵光一闪,按时间来算,三个月前,自己给皇兄的一封书信里,向他讨要的奖赏,是为安少音正妃之位。
再往前一两个月推算,依照高公公和云嬷嬷所言,是流越在洛阳发现了送往京城的曼陀罗花粉,书信嘱咐云嬷嬷不要皇兄踏足后宫。
再往后推算,流明生了一场病,言卿卿在一旁侍疾后很快病愈,而正是那之后,流明开始纵身过度起来。算上日子,应该是又一封书信送至京城,而信中的内容上流越告知皇兄,安少音怀孕一事。
“来人,掌灯。”
脑海所想盘旋不去,流越表面上看似不以为然,实则内心已经开始风起云涌。
御书房内很快就有了亮光,流越询问了当值的高公公,照出了时间前后的书信,就像是印证了流越的猜测一样,流明前前后后几个月内异常的转折点,正好对得上抵达宫内的,从洛阳始发,由流越亲笔书写的家书。
一旁的灰眉公公看流越一直在翻看书信,想起了什么,提醒流越道:“王爷回京前,有一日皇后娘娘来瞧陛下,陛下同她说起了要封安侧妃正妃一事。娘娘当时的语气,听起来并无不妥,陛下高兴,当晚就留娘娘宿在大兴宫。”
流越冷冷地瞪了高公公一眼,灰眉老人顿时禁言。眼光看向书案处,发现流越放在书信上的手快要将这些信纸揉碎。
御书房内的气氛开始变得诡异,没有人说话,余下皆是安静,只是高公公面部肌肉的抽动,不敢转动的眼睛,可知他此刻的心绪是多么的紧张与压抑。
一番话,说是提醒,不过是让流越笃定了心中所想,仅有的一丝丝怀疑在此刻定型,他连怀疑都没有了,他确定,言卿卿之所以沉不住气,就是因为他。
言卿卿对流越的心思,高公公知,云嬷嬷知,流越懂,流明更懂。但是这几个人中不会有人将此事提在表面上,他们心照不宣地按下不表,将此事隐在心头,看破不说破。
不仅仅是三人本就青梅竹马,又有当年言卿卿于冷宫雪中送炭的情谊在;更重要的,言卿卿是皇后,是流明的妻子;而她喜欢的流越,是流明的亲弟弟。
所以不会有人说起,大家都维持着一种很微妙的平衡。
不说,不代表会不在意。所以流明知道当初是言卿卿因一己私心不愿让安少音为流越正妻,所以在流越借着中原一事讨要赏赐时,所以他才会告诉言卿卿。
借机告诉她,流越与她,泾渭分明,中间隔了一个安少音。
而言卿卿的态度,极大地取悦了流明。她似乎真的放下了,还亲手为给流明煮了参汤,流明怎会不高兴。
言卿卿,知道安少音成为正妃无法阻挡,知道安少音怀了流越的孩子后因爱生恨,她报复,开始消磨流明的身体。
仗着流明对她的喜欢,肆意妄为。
不仅如此,还在入主永安宫后不久,就与太医院勾结在一起,以慢毒日渐消耗流明的身躯。
流越手握成拳,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正前方的匾额,光明磊落四个字,落在此时流越的眼中,只觉得讽刺无比。
人心,真的能扭曲至此吗?
御书房里落针可闻,高公公见流越看似是风平浪静,实则是暴雨将至的模样,忍不住开了口。
“王,王爷……”
流越醒神,垂首望着拳头下层层叠叠的家书,双目微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去永安宫。”
*
永安宫内,烛火熠熠,寝殿内清香不断,珠帘之下照出一个绰约倩影。
夜幕已至,用膳后该是要休息的时刻,言卿卿正在镜前描眉。
长长的细眉弯若柳叶,眉间的牡丹花妩媚动人。红唇点缀,望仙髻上珠翠如星,镜中的女子绝世无双,华丽的宫装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娇躯,优美的天鹅颈在明黄的烛光下如同细腻光滑的羊脂玉,不用说颈项之下,美色半遮半掩。
她去不了大兴宫又如何,即便是待在永安宫里,她也要做这世上最美的女人。衣饰,妆容,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不能失了分寸。
因为她是京城第一美人,言卿卿。
最后一笔落下,修长的柳叶眉完美无瑕刻在她精致貌美的容颜上,言卿卿悠悠一笑,铜镜中的美人唇畔轻扬,不可方物,使得刚刚进来的小宫女眼前一晃。
自从夏蝉杖毙之后,她成了言卿卿的贴身宫女,这么多天了,每每见到皇后娘娘在铜镜前梳妆的模样,都叫她晃了眼睛,以为是哪里来的仙子,惶惶不敢直视。
小宫女垂下头,声音瑟瑟地说:“皇后娘娘,靖王爷正朝着永安宫的方向来。”
“真的?”坐在铜镜前言卿卿眼前一亮,一瞬间站起身来看向珠帘外的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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