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面前的帝王忽地轻笑了一声,仿佛是在说着极为可笑愚蠢的两个字一般。末了,他抬头望着御书房的天花板,心中好生一番言语。
以多情掩真情,以深情换真心,倒真是,他的亲弟弟会做的事。
帝王收回了目光,面露温和之色,轻轻地说:“世人都说,靖王多情。殊不知,朕的这个亲弟弟,是这世上最专情之人:但凡他认定的事,绝不会改,他看上的人;绝不会轻易放手。”
高公公闻言愕然,看着天子一点点地陷入了沉默,他却还在回味天子刚才的那句话:绝不会轻易放手。
那为何三年前,靖王放手了呢?
高公公小心翼翼地看着沉默的天子,一时间他忽然觉得,会不会眼前的天子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什么也没说。
默然的气氛未持续太久,流明似乎想好了要写什么,稍稍一摆手,就有人将笔墨摆好置于眼前。流明眉眼间挂着笑意,执起狼毫笔,沾染了墨水后,开始在空白的圣旨上奋笔疾书起来。
高公公见天子舒颜,偷偷瞄了圣旨的内容,俨然是和靖王爷的婚事相关,不禁喜上眉梢,忙不迭将玉玺从盒子里拿了出来。
流明大笔一挥,洋洋洒洒写下了好些字,看上去虽少了些遒劲之力,但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将将写完工部尚书之女安少音,再沾墨要写下靖王妃之时,御书房外传来了太监传唤的声音:
“陛下,王太傅和范丞相求见。”
***
晌午过后,流越恋恋不舍地回了王府,前脚踏进书房,后脚就有小厮来报,王府后门停了一辆马车,递出了王府的腰牌。
“让人带马车一起进王府。”流越心如明镜,对小厮点头后,又对身后的青辞说,“青辞,你亲自把人接过来,注意分寸。”
最后四个字咬字极轻,青辞心中了然,应声后同小厮一起去了后门。将将半盏茶的功夫,青辞就将人带来了,来人头戴帷帽,一袭白衣飘飘如仙,经过时可闻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脂粉香气,可见,这是个女子。
茶点已至,流越吩咐来人坐下,青辞就站在一旁。白衣女子十分熟稔地福身一坐,可见是不止一次来此。
帷帽这时堪堪被掀开,女子生得妩媚动人,虽是上了淡妆,但举止投足间的媚意尽显,她轻笑着坐在流越的身侧,为他泡茶。
来人便是绣春苑的头牌,暮烟。
“这件事,你做的很好。”流越接过暮烟递来的茶杯,一仰而尽,手指把玩着空了的雪白瓷器,回想宫里定时透露出来的消息,他展颜一笑,“看来本王要好事将近了。”
暮烟咯咯地笑着,全然没有几日前如泣如诉的模样,她依偎在俊美王爷的怀中,动作熟练而轻巧地将一颗晶莹剔透的果子递入薄唇之中。
暮烟眼波流转,痴痴地看着流越:“看在奴家辛苦的份上,王爷可别忘了答应给奴家的赏赐。”
流越笑着眯眼,琉璃凤目中多了几分兴味,他挑眉道:“那是自然,今晚就宿在你的房间,如何?”
闻言,暮烟面色娇红,羞哒哒地点点头。余光瞥向男子身后的一抹青色,暮烟唇角微勾,媚眼如丝,直接坐在了流越的怀中。
无事发生。
房间的气氛依旧,无形之中似乎是凝滞了一瞬。
流越笑了,笑容中一股淡淡的失望之意,并着一种朽木不可雕的无奈。随意找了个理由将身后的青辞打发后,房间内的二人隔了两个位置坐开,仿佛片刻之前的亲昵动作不曾存在过。
暮烟还是柔媚地笑着,给流越倒茶,不过动作间少了几分暧昧。此时此刻,若是有人看见了,只会觉得这是两个人在谈话,完全不会认为他们将要共度良辰。
“暮烟所求之事,还望王爷不吝相助。”
“暮烟啊,不是本王不愿意帮。”流越轻叹地摇着收起的纸扇,精雕细琢的五官挂着淡淡愁容,“你刚才也看见了,那厮像个木桩子杵在那里。你方才都坐在了本王的怀中,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本王觉得,这事,悬。”
“鲜花悦目,美酒香醇,有人皆爱之,有人皆弃之,或爱或弃,各取所需。”暮烟面上浮现一丝苦涩,但很快隐去,笑着说,“暮烟便是选择了青公子,哪怕他是块顽石,那也是暮烟自己的选择不是。”
话音刚落,流越又摇了摇头叹息无奈地朝暮烟摇了摇纸扇,不明所以看向暮烟:“你呀你,看上谁不好,怎得就看上了一椿木桩子?青辞这人,怕是都不知你心中所想。”
“王爷就别取笑暮烟了,青公子进来后就没看暮烟一眼,真真是伤了暮烟的心。”暮烟佯作掩面哭泣道,“王爷是过来人,怎可说的暮烟的不是?”
“你于本王有功,自然是说不得。”流越突然坏笑一声,凤眸倏然一亮,他打开纸扇,遮住了俊美流畅的下颌,凑近对暮烟出着主意,“不若,哪天本王给他灌醉了,你霸王硬上躬。到那时生米煮成熟饭,就他那简单的性子,定然对你负责到底。”
暮烟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拒绝了此事,“王爷不反对暮烟和青公子,对暮烟来说,就已经足够了。至于王爷的建议……暮烟不才,但对自己的姿色还是有几分信心的,就不劳烦王爷费心了。”
暮烟姿色无双,流越自然对她是充满信心的,只不过么……他想到了自己的随从,这个超出了主仆之间关心,近乎友人的青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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