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尼笑道:“又重了不少呢。”
川昱将孩子的小手小脚都细细看了一遍:“是长大了不少,我量量。”
乌尼说好,脸上红彤彤的。
川昱自顾自地用手比了比孩子的身架,又跟乌尼聊起辛干的近况来。
马缰还挽在川昱手里,何遇下不来也走不了,被迫听着他们的“天伦之乐”。
她抬了抬脚,轻踏在马肚子上。
马蹄原地踏了几步,鼻腔里发出“哧哧”的声响,何遇这才张开手臂跟庆格尔泰说:“来,姐姐抱。”
川昱好笑,将孩子揽紧在自己怀里,逗着庆格尔泰跟何遇说:“姐姐?你听他管我叫哥吗?乖,叫她婶婶。”
孩子平白笑了一声,举着手上的糖果叫:“婶婶!”
何遇没说话,乌尼脸上的笑意立马沉了不少。
川昱权当没看见,一边将孩子归还给乌尼,一边说:“何遇手生,笨手笨脚的不会抱,别把孩子摔了。”
“谁笨手笨脚了?”何遇顺嘴接了一句。川昱笑了一声,一下跨上马毫不避讳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何遇吃痛地皱了下眉,回到乌尼怀里的庆格尔泰望着川昱不舍地叫了两句“阿布阿布”,还递给他一颗糖果。
川昱接了没应声,乌尼轻捂住了孩子的嘴,笑斥道:“傻孩子,叫叔叔。”
孩子没转过弯来,依旧“阿布阿布”地叫。
川昱如常地笑了一下,拽紧马缰解释说:“今天买了车还有些要紧事办,刚才在前面店里吃了两碗奶豆腐,下次叫上辛干再来蹭饭吧。”
乌尼依旧温温润润地笑着,看了一眼何遇,说了声“你们忙”,便没再留人了。
骑马从杂货店门口往车行走的小道上人很多,没有川昱在下面牵着,马匹走在人群里步态更加慢悠。
离开五十来米后,何遇淡淡地说:“我还想吃炖羊肉呢。”
川昱闻言用下巴狠狠撞了下她的头。
何遇吃痛,身子往前缩了一下,他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扶正:“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得什么便宜了?”
他不说话,只低着眸看她。
对视了许久,何遇突然仰头笑了一声,抬手抚上他的脸摸了下:“你每次拒绝女人都用装傻充愣这一招的吗,三哥?”
川昱知道她一准儿是从哪儿听来了这个称呼由来,没有反驳,趁她的小拇指触过自己的唇边时,含住轻咬了一口。
“像什么?”何遇忍着微微的痛问。
“像啃鸡爪子。”
她将手抽回去,遮了下迎面照来的阳光,没好气地说:“前面人多,你下去牵着我走。”
川昱好笑:“生气了?”
“没有。”
“那不错,我们这儿女人脾气不好要被卖了换驴的。”
他翻身下马,何遇嘀咕了一句:“那你跟驴睡去。”
川昱抿着笑看了她一眼,何遇蹬了一下脚蹬学着他的声音驱马:“驾。”
小镇上一共就两条街,旅馆、食铺、日用店……各个门面都小而紧凑,唯独最南边的车行,占地面积大不说,连配件区都专门做了分类。
预算明明白白,先前队里的人来看过许多次,两人刚走到车行,一个师傅看到川昱便过来招呼他。
川昱看了一眼马上的何遇,给师傅打了个“稍等”的手势后,将马牵到了阴凉处。
何遇伸手,他将她扶下来:“我去后面看车,你在这儿歇会儿。”
“不用我去帮你看看?”
“汽油多,脏。”
何遇还想说什么,接待看车的师傅又叫了一声。
川昱往后面走,没走两步又往回迈,说道:“对了,这个给你。”
何遇伸手接住,小小的一粒,裹着蓝白色的包装纸。
何遇一拨:“奶糖?”
川昱擦了一把额上的薄汗,闷着声音说:“嗯,刚刚尔泰给的,你吃吧。”
“不拿我换驴了,三哥?”何遇勾唇一笑,笑他拿自己当孩子哄。
川昱听到这称呼莫名又笑了一声:“喂胖了再换。”
何遇觉得这句话顶浪漫,剥开包装将糖果含进了嘴里。
极单一的甜、十分廉价的香精味。她用手梳理着马鬃自己玩了一会儿。
不远处川昱和师傅聊着什么,听不清话,但能清楚地看到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她看着他,舌尖抚舐在糖块上,人看不厌的,糖块却越来越小。快要吃没了的时候,她伸了个懒腰,散步似的四处走动。
“你看看这漆,都是用的最好的,防剐防蹭。”
“不用漂亮,有没有空间大一点儿的,平时装点儿工具方便。”
“那看看这辆,两排座的标准小货车,你买免费送雨棚布,都是加厚的,能防寒,队里采购个蔬菜什么的也方便。”
“那辆,打开车门看看。”
“行。”
川昱爬上驾驶室试了一把手感,问:“这个多少钱?”
师傅给他比了个数,介绍道:“这个算是最符合你要求的了,不过价格上确实压不下来,我给别人最少都是这个数。”
他又打了个手势,川昱抿了下嘴。
师傅又说:“这样,你看看这辆,就小一点儿,车顶加根固定绳也能装东西。”
“那不稳,工具漏不得,还是之前那辆吧,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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