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你说队长跟何遇是不是闹矛盾了?这好几天没见,怎么一回来进屋的进屋,上房的上房?早些时候我去拴马,碰上了何遇她跟我都还说笑呢。”
老张往房顶上瞅了一眼,看何遇叼了一根草秆在玩相机,不像有事,便递了把沙铲给他。
眼镜自言自语:“肯定是跟队长生气了吧?你说说这事儿办得,抹抹药把人关起来干啥,那何遇又不是他媳妇,哪能不听话就把人家往铺上扔是吧?得送花,得带人家看月亮,上次电视里播那个什么‘雨蒙蒙’的时候,我不是给你们说过吗?”
老张烦他嘴碎,随口敷衍他:“不知道,不知道。”
眼镜朝四周望了望,手上的沙铲笔直地插在地上:“糟了,前几天出去得急,队长还没道歉吧?我得提醒他去,三十多了找对象还不上路,自取灭亡。”
老张皱眉道:“你懂?你懂你单身汉一个?”说完,又给他递了一把。
眼镜接过铲子,咬了下唇,压低声音跟老张说:“这不是没合适的嘛,那队长那……没希望的等待希望,有希望的就要好好维护着,别把希望扼杀在大草筐里,你知道吧?”
“啥草筐?”
“这是名言,讲不清咧。”
……
何遇偏过头,在某一阵风里,她似乎听到了川昱的声音,但楼下只有老张、眼镜和两只大鸨。
见她在往这边看,眼镜他们不掰扯了。
何遇扶着木梯下去,从口袋里抓了一把草籽撒给两只鸟,说道:“它们的翅膀快长好了。”
眼镜说是,告诉她再过个一两天就能把它们放回野外去。
何遇点头,去厨房里寻了一点儿吃的东西后进了自己的房间打电话。
期间,辛干过去给她送了一小碗米粥。快入夜的时候,尤金又过去敲了一次门,两人聊一些摄影的话题说了许久。
再往后,院子里的灯熄了。
何遇铺好床伸了个懒腰,去够窗边的木插销,长了一小截不好对上,她很用力地往里拉了拉。
“咳!”
有人咳嗽了一声。
她沿着那条没关好的窗缝往外看,川昱抱着许多截得短短的水管站在杂物间门口。
月光很淡,但她还是看见了他脸颊上的泥沙。
扔她进房间的那天他一直没再出来,第二天又一早带着队伍出去干活了,所以这一眼,算这几天的初见。
何遇看了一会儿,没跟川昱说话,又把窗子往里面拉。
“咔”一声,好几次之后有人从外面帮她推了一把。
隔了几秒钟,门外川昱喊她:“睡了?”
“还没。”
“那……出来玩会儿吗?”
何遇觉得这话好笑,随便换一句什么话都比他这句自然多了。
她抿了下嘴:“有什么好玩的?”
川昱朝四周看了看,硕大的院子里除了那两只大鸨,就只剩几把铁锹和何遇的车了。
他没想好下文,门却开了,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
川昱问:“手臂上的伤好了吗?”
她点头。
“没生冻疮吧?”
她摇头。
“你这个窗子插销不好使,明天我给你找把刀削一下。”
她说好。
“明天保护站的人来接大鸨,你知道吧?”
何遇又点头,他还站在她房门口,她盯着他看,川昱便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沙说:“井口被沙子填了,人得钻进去掏,脏了点吧,一会儿得好好冲一下了。”
说完,他转身往回走。
背后迟迟没有关门声,川昱舔了下嘴唇又折了回来,从兜里掏了掏,摸出一块鼓囊囊的东西给何遇:“差点忘了,这个给你。”
何遇看不清是什么,川昱说:“睡觉了。”
他挺直脊背,疾步走回了自己房里。
何遇接了东西拿回去在灯下照了照,包了一层薄纸,里面的东西呈灰黄色,指腹碾上去滑滑腻腻的,凑近了看,边角还被细细地刮成了圆弧状。
她嗅了一下,揣进兜里,从背包里又找出了一样东西。
川昱擦了擦胳膊上的水渍,水凉了点儿,他弯腰检查水管尽头的一个红色阀门。
“哗啦哗啦——”
又有两道水柱从接口处射出,一道流到了盆里,一道洒在了他脸上。他叉腰看了一会儿,关上水闸用小刀割了一块旧塑料布,对准接口处的小缺口用防水带缠了十来圈。
两指捏住水闸阀门,刚要重启检查,川昱听到浴室外的卧房里有动静。
“谁?”
他顺手摸了一旁的毛巾擦被打湿的头发,见门虚掩着,没开灯,一条门缝里漏了一道窄窄的月光,一只扁筐被风吹到了地上。
川昱将筐子捡起放在一旁,带上门顺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扣。
一连几天忙着清理淤沙,衣服都快分不出颜色了。
他解下裤子,“噗”一声闷响,他好笑,一个大男人从白天忙到黑,也不拘将脏衣服脱到哪儿。
他准备洗澡,用脚将地上的裤子往边上拨了拨。
在离床还差几公分远的地方,他踢到东西了。
电灯开关就在边上,他没开,以为是没摆好的什么凳子脚,弯腰捞了一把。
温温的一截,很细腻,很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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