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笑了一下,问:“要不要在这里观察十五分钟,万一我药物过敏?”
川昱又没催她走,甚至还跟她坐在同一条凳子上。
何遇被他这难得的配合搞得一时有些迷惑,放下衣袖后说:“算了,真过敏我再来找你好了。”
何遇站起来,往门边走,步子有意放得很慢。
没走两步,川昱果然出手攥住了她。
“怎么,舍不得我走?”
她有些得意,一回头却撞上了他紧皱的眉头。
“你的手,怎么伤的?”他问话的声音放得比平时柔了两个度,何遇意识到接下来的话才是他叫自己进屋的真正理由。
她重新回到长凳上坐好,随口说:“昨天客栈的保险丝烧断的时候,你不是叫我跑吗?太黑了,我在楼梯上摔了一跤。”
川昱说:“你伤的是手臂中部。”
何遇点头:“对啊,摔倒了想撑地,擦到手臂了。”
川昱将自己手臂抬起,对着桌板模拟的楼梯角,作势擦蹭了一下:“这样,袖子往上蹭,最先刮伤的是手腕。”
“哪里摔得这么规矩,一下子倒地就是手臂位置了。”她撇了下嘴,没看他。
川昱从鼻子里轻呼了一口气:“行,可要直接擦出这种伤口,你的袖子一定会磨破。”
“我可能记错了。”何遇淡淡地回答,甚至没有低头去看一眼自己的衣袖。
川昱不作声,腰板依然挺直,眼色却纠结了一分,似乎有什么话很想说,却又隐忍着。
在何遇的印象里,他从来没有犹豫过。
于是她想了想,直接问:“你以为我被那伙人扒了衣服欺负了?”
在冬天时衣物完好的情况下,的确无法在这样的位置擦出伤痕,何遇明白这一点,但她没想到川昱会对自己身上一道小疤痕这样上心。他把自己单独叫进房里,温柔地询问,自责克制的眼神……
何遇觉得高兴,一把扑入了他的怀中。
川昱抬了抬手,最终还是放在她背上,不是深拥,也总算抱着。
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川昱问:“这伤口很新,就是昨晚的事,到底怎么弄的?”
何遇将头放在他肩膀上,好几秒之后才道:“我在帐篷里睡觉的时候,来了两个人绑我,拽着腿直接从地上拖,我用手扒地想停住,没什么用,他们把我拖出帐篷就绑起来了,没干别的。”
“那个摩擦力也不能磨破你的衣……”
“我脱得只留了那件吊带裙睡的。”何遇笑了一下,怕他再担心。
川昱还是觉得不对劲,十月在内蒙的沙地里过夜,谁会脱去保暖的冬衣。她越是这样,他心里的疑惑与胸腔中的自责与怒气便越是膨胀。
川昱抓着她的肩膀,将何遇从自己肩头扶起来,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何遇,没有人可以让你在这儿受委屈。他们要是……我一定会替你宰了他们。”
他神色平静,似乎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何遇仰头问道:“真是那样,你还愿意娶我吗?”
“娶。”
她极轻地笑了一声。
川昱意识到这样的嫁娶更像是一种弥补式的侮辱,于是说:“对不起。”
何遇明白他不是那个意思,自然不怪他什么。
只是那一个字太动听,让她有种莫名的兴奋,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没有,那群人眼里只有钱。”
许久,川昱才放心地“嗯”了一声。
何遇挣脱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贪婪地又扑回他的怀里。
屋外起风了,从窗缝里漏了两缕进房间里,消毒水的味道从床边灌进何遇的鼻子,她吻了一下川昱的耳朵,说:“我原本以为,你会忍不住进帐篷找我的。”
川昱一愣,耳尖上的那点儿温热迅速燎烧了一身。
何遇以为他会摸进帐篷,她脱去了外衫准备跟喜欢的男人在沙地上鬼混,不藏着、不掖着、坦坦荡荡,她想干什么,她都说给他听。
川昱身子僵了僵,突然“腾”一下站了起来。
何遇的脑袋被动地从他肩头滑开了,她微微蹙眉,眼睛里带着某种温存的暧昧,还没有抱够。
川昱故意板着一张脸走去拉门。
何遇哭笑不得:“你干什么?”
川昱答:“药擦完了,你走。”
“看着我说。”
“……”
“川昱,你害羞了?”
“喂鸟去,没空陪你瞎闹。”
他的语气格外严肃,何遇猜到了他刚才有了某种反应。
她咧嘴笑了,凑到川昱身边,故意使坏调戏他:“我不走,你还没告诉我你身上的香味怎么来的呢?分一点儿给我。”
最后一句声音匀细,气息扑在他脖颈上,像勾子一般缠绕住他的神经,再容她多撩拨几下,事情就会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川昱咬了一下牙:“走不走?”
“不走!”
他微微点头,一扭脸直接将何遇从地上扛起来了。
何遇弯着身子垂在他肩上,大脑供血不足乍然有些晕,只听见“哐”一声推门声,眼中屋内的平滑的土地就变成了凹凸的沙石。
川昱将何遇扛到院子里来了,站在厨房门口正忙活着烧饭的辛干也探着头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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