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白了他一眼:“怎么,上厕所还要人陪啊?”
他将另一只手摊在她跟前,说:“烟,交出来。”
何遇挣了一下,没他有劲儿,无语地将手上的烟屁股交到他手里。
川昱反手将那小半截烟头在墙上碾熄,往蹲坑里一扔,再次将手摊在了她面前。
“没了。”
“拿出来。”
她瞪了他一眼,无济于事,从外套口袋里摸了一根放在他手心里。
川昱依旧摊着手。
何遇:“真没了。”
他站直了身子,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何遇翻了个白眼:“你属警犬的吗?”
她在口袋里摸了一下后又拿了几根给他。
川昱用大拇指拨了拨手上的烟卷,依旧没松手。
何遇咬了一下牙,将打火机都拍在了他手上,眉毛一皱如同一头发怒的小狼,大声说道:“满意了?”
川昱像个老干部看新兵蛋子似的眨了一下眼,反手握住那些烟卷往她口袋里掏了一把。
何遇连忙握住了他的腕子:“就一个烟盒!烟都给你了,我留着闻闻它过过干瘾不行吗?你有没有良心!”
川昱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她求起人来倒比平时看着还暴躁。
他松开她的左手,腾出手来轻易掰开了她握在自己腕子上的右手。
他把烟卷装入烟盒里,整包往蹲坑一扔,打火机又塞回了她的口袋里。
何遇脸一黑,拨了一下打火机凶他:“都丢了呗!火机给我,扭头我就把你房子给点了。”
他没忍住笑了一声,见何遇正狠狠地瞪他,于是说:“别闹,你车借我用一下。”
“不借。”她捂了一把口袋,却发现已经空了。
钥匙是刚才掏她烟盒的时候拿走的。
川昱拎着那串钥匙摇了一下,何遇看不惯他嘚瑟,将脸别了过去。
两秒之后,她的口袋沉了一下,他又将车钥匙放回了她兜里。
“林夏亦脚上的伤是大号兽夹边缘的铁齿划的,她落脚的位置再过半寸,无论男女,踩上了整根腿骨都能夹断。”川昱一边说一边往卫生间外面走。
何遇又踹了一脚地上沾着烟灰的土,将手伸进兜里:“接着。”
“咣当”一声,钥匙圈准确地落在了川昱手心里。
他说:“谢了。”
她回道:“白眼狼!”
第七章 受伤,我不愿意
(一)
沙铲、手电、镐子……把需要的工具放进越野车后座底下后,川昱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烤好的羊排,没来得及吃晚饭,有点儿饿。
他刚上车、关门,就听到了两声“砰”响。
他扭头,看了一眼副驾驶上跷着二郎腿怀抱一碗烤羊肉的何遇。
“我怕你把我的车卖了。”她说。
川昱没话反驳,只能带着她一起走。
没了院子四周房体的遮挡,临夜的沙地显得更加光亮一点,眼睛适应了昏沉的天色后,隐隐地还可以分辨出远处暗橙色的霞光。
“嘀嘀”,开出十来分钟后,人迹稀少的沙路上另一辆颜色骚包的越野车跟川昱他们的车擦身驶过。
他纳闷,看了一眼,问道:“那是康巴大叔和……驰溪?”
何遇往嘴里塞了一块肉,咽下,又从碗里捏了一块很自然地递给川昱:“别告诉我你也是他的粉丝。”
“不是,看过图。”川昱如实回答。
何遇笑了一下,想象着川昱听说她跟着驰溪走了之后板着一张阎王脸查驰溪资料的画面。她将那块羊肉又递近了一点儿,川昱两只手架在方向盘上,肚子的确还饿着。
“怕我下毒,还是怕我蹲坑后没洗手?”她的语气不好不坏。
他张嘴,不得已吃下了那一块。
“谢了。”
“你们烤的肉,是我占便宜。”
“不是说这个。”
“那是什么?”
“你找驰溪带医生过来的。”川昱记得,众人围着伤员的时候,她靠在厨房门口看手机。
何遇点头:“轮不到你谢我。”
“林夏亦是我老师的女儿,老师对我有恩,她若真在我的地盘出事,我会很内疚。”
“不是旧情人吗?”
川昱看了她一会儿,无声地笑了:“消息挺灵通啊。”
何遇不接茬,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小块肉。
驻地的伙食不好,看来这扇羊排当真烤到她的胃口上了。
川昱说:“再给我来一块。”
她斜着眼睛瞧他,毫不客气地将碗往车门那侧挪了挪。
川昱好笑:“别小气,那么一大碗呢。”
何遇道:“自己不带,该。”
她的两片嘴唇间露出一点儿白白的牙齿,故意看向窗外的眼睛带着一种孩子气的坏。
川昱不逗她了,专注地望着前路,慢慢地说道:“我们在一起一共也没半年,当时她年纪小,人漂亮爱闹腾,追我又追得紧,我想着答应了就答应了,别对她动手动脚就是,等她兴致过了也就……”
“到了叫我。”何遇打断他的话,将肉碗摆在操作台上伸了个懒腰,眼睛一眯,有模有样地打起了盹儿。
川昱点头,瞧了何遇一眼后,低低地哼笑了一声:“好。”
夜风从窗缝里灌进来,呼呼的,像在吹一支年代久远的陶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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