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没什么话,林夏亦便指着自己的鞋子说:“你挑东西的眼光倒好,都多少年了,还没坏,前天穿着去参加别人的生日会,竟然还有朋友问我是哪个设计师的作品。”
“你朋友眼拙。”川昱随口应了一句,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林夏亦往他身边坐了一点儿:“你还跟以前一样。”
“所以我们以前分手了,现在最好也维持现状。”
“川昱。”林夏亦叫了他的名字,开始有一些生气了。不用因为是前女友而热忱相待,但好歹也要顾及她是一个女孩,一见面就说出这种话,冷漠得有些侮辱她。
林夏亦侧着头,眼睛僵硬地眨了两下。
川昱叹了口气,起身从一旁的立柜上倒了一碗水递给她:“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出去,让人看到,名声不好。”
林夏亦不接,他端了两秒后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
“咚”,碗底放在桌面上发出了声响。
她回过头,川昱又背过身去看墙上那张地图去了。
从前交往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她闹脾气,他就由着她闹,既不哄,也不训。但好在无论自己闹得多任性,只要安静了去找他,他就肯原谅。生日也好,其他纪念日也罢,川昱从来不会安排什么惊喜活动给她,但只要她告诉他什么东西想要、什么地方想去,再贵再远他都会想办法帮她得到。
所以在川昱论文答辩前夕,当她要求他留在上海发展的提议被他拒绝的时候,林夏亦毫无顾忌地提了分手。
她以为他会顺从,至少胁迫未成两人还可以再和好。
可当时川昱只留下一句“你想好了的话,可以”,便回了浑善达克。一别四年,他愣是没给她打过一个电话。
“川昱,”林夏亦从长凳上站了起来,放轻步子走到川昱的身后,双手环住他的腰,“你是我父亲最得意的学生,你跟我回去,什么都会有的。”
“你把我当小白脸?”
“我……”
“我们已经分手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
“那你为什么还单着?”
他往后撤了一步跟她分隔开,转过身后背贴着墙:“老婆不好找呗,这儿你也看到了,母兔子都没几只。”
林夏亦收回手,看了他一会儿仰起脖子生出了一种骄傲:“你在等我。”
川昱戏谑地笑了一声:“别,这儿都是老爷们儿,嘴上不带把门的,开不起这种玩笑。”
林夏亦因他这一笑慌了神,院子里二扬找不见她喊了两声。
“林姐,驰溪的经纪人找你。
“林姐。”
川昱走到长凳边拿起了外套递给林夏亦:“你从后门走。”
林夏亦顺势握住他的手:“我住左起第二间,一个人,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川昱盯着她看了两秒,模样跟她追求自己的时候没什么两样,甚至因为妆容的精致而更见气质,可现在,他已经对这些不感兴趣了,脚一侧抵开了偏门:“帮我跟林老师问好。”
林夏亦撒手,一边穿外套,一边往门外走。川昱跟在她身后,准备锁门,一抬头,看到了何遇。
她不近不远地站在屋后打电话,视线与他相接。
只维持了一秒,她看向了别处,勾起嘴角继续谈着什么,就像刚才短暂的对视只是一种错觉。
“行啊。”何遇跟电话那头的人这么说。
(四)
次日早上六点半,摄影小队的车早早驶离了固沙队的宿舍赶往沙地中央。
眼镜听到大铁门“咣当”了一声,爬起床从屋里探出头,川昱的手一把拽在了他的肩膀上。
“开会。”
眼镜用袖子擦了擦眼镜片的雾气,看到川昱往院子尽头瞥了一眼。
眼镜当他是在看摄影队的那些人,于是说:“都走了,刚才还听到开铁门的声儿呢。”
川昱说:“哦。”
他的视线在围房尽头那团迷蒙的晨雾上停留了两秒。
老张从厨房旁的杂货间探出头:“队长,找到了。”
川昱点头,跟眼镜一起进了房间。
辛干已经在等着了,立在桌边,手上提着一只铜烧壶,打了个哈欠,冻红的瘦脸颊上两只眼睛神采奕奕的。
川昱将桌子上叠放的四个陶碗摆开,辛干手上的烧壶一倾,米黄色的奶茶涌了出来。
眼镜瞥了一眼老张手上的东西,是去年春节为了烤肉扎的铁架子,于是搭上川昱的肩膀问:“商量什么好事儿,这么隆重,准备跟何遇求婚吗?”
川昱瞄了眼镜一下,反手钳住了他搭肩的手臂,用力夹了一下。
眼镜痛清醒了,“哎哟,哎哟”地叫了两声后忙说:“不胡说了,不胡说了。”
川昱松开他的手,辛干笑着说:“该。”
眼镜反手又搭上辛干的肩膀:“小崽子,是不是又想打架了?”
老张干咳了两声,放下烤肉架子,眼镜也撒手不闹了,四个人一人端一只碗坐在桌子边谈事情。
起得太早没时间烧炉子,四个人坐着有三个人在抖脚,川昱长话短说:“一个月就休两天假,我的意思是趁着空当领着何遇四处看看。尤金来的时间短,对沙地的情况没我们熟悉,可何遇要是了解不清,这趟就算是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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