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特色都明显,分别是戴眼镜、蒙古族、岁数大,不用细致讲述也能对上号。
何遇说:“你们好。”
“何遇同志,你好你好,我是乌斯固沙三队的副队长,叫姜洛平,你可以叫我副队,或者姜哥。”
“或者死眼镜。”辛干在眼镜好不容易用正经语气说话时插嘴。他们刚才跟何遇打招呼时的拘谨突然就变成了一脸欢笑。
何遇也笑,只有老张一声不响绕到车后给她搬行李去了。
她对老张说:“谢谢。”顺便看了川昱一眼,他正盯着眼镜和辛干打闹,嘴角翘起了一点点,轻易看不出。
她在想如何为这个特写构图,注视了好一会儿,被察觉了。
川昱顺着视线对上了何遇的目光,她便问:“我住哪儿?”
他的嘴角轻微颤动了一下,这个女人,邪乎得很。
“随便挑。”
“你是队长,我听你安排。”她像是忘了昨晚的尴尬,一副外来者的纯良模样。
但川昱还记得,旅馆房间里亮起灯的那个瞬间,他像扼住了一个光滑的白瓷瓶,而瓶上生了一对狼的眼睛,眼里盛着男子都鲜有的烈性。
川昱放下旧水管,双掌相对拍了拍灰,目光在何遇温和的双眸间停留了一瞬,眯眼指了一下:“就那间吧。”
最尽头的那间,房门看上去只有窗户大小,算院里的边地了。
何遇点了点头:“好。”
“那……那晚上我找找蜡烛。”接话的人是辛干。
眼镜扑了两下没逮着他,他们又和好了。
眼下两个人勾肩搭背地站在墙边,亲如兄弟。
何遇将这话揣摩了片刻,老张扶着行李箱告诉她:“这一排过去,只有那间房子没通电。”
气氛冷了一会儿,眼镜补了一句:“空房的线路太老,怕把你烧死了。”
何遇:“……”
川昱看了眼镜一眼:“话多就出去把马喂了。”
何遇惊奇地问道:“你们有马?”
辛干马上接话道:“有呀,有四匹,昨天三哥去机场接你骑的那匹黑马最漂亮,又高又壮,后腿……”
川昱:“辛干你也去。”
“好哦。”
两个人又嬉笑着勾肩搭背走了。老张没有别的话,扛起了何遇的行李箱和背包,何遇拦下箱子,说道:“这个我自己来吧。”
老张点了一下头,只替她拿了包往屋里送。
尤金像是灵魂出窍才回过神来,追上老张喊:“摄影师的东西都要轻拿轻放。”
院子里只剩下何遇和川昱隔着四五米的距离站着。
何遇说:“谢谢。”
“没什么好谢的,都是空房。”
“谢谢你昨天去接我。”
“没接到。”
“是,我开车来的。”
“现在知道了。”
“骑马可以去机场?”
“可以,不过太远不方便,最好找个熟人拴在旗上,去机场坐大巴。”
“你等了很久?”
“有一会儿。”
“打过我电话?”
“打过,关机了。”
“嗯,天冷电量消耗得出奇地快。”
再没多的话聊了,川昱只是冷冷地站在那儿看才丢下的那一截旧水管,偶尔用拇指比画一下,似乎在考量截开之后还能有些什么别的用处。
尤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房子那头走了过来,盯着自己的腕表自责地号道:“竟然已经七点了,这么说我带何遇错过了晚饭?老天,我爱死那些热腾腾的奶茶了。”
川昱的视线终于从那根水管上移开,抿了下嘴:“给你们留了吃的。”
尤金窜进厨房,端出了两只海碗,上面还用小一号的盘子扣着,有谷物烙熟的香味儿透出来,应该是馅饼儿一类的东西一直放在炉火边慢慢煨着。
尤金递给她:“尝尝,干了点儿,但很香。”
她揪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嚼,看到川昱的嘴角又动了一下。
他没说话,她故意盯着他,用嘴型跟他说“谢谢”。
川昱头一扭,直接出去了。
何遇也拖着箱子、端着碗往分配的屋子走,尤金以为她嫌人情淡漠、嫌伙食寒碜,于是跟过去解释:“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值得信赖的伙伴,不过你得见谅,这地方偏远,人见得少,待久了多少有点儿社交障碍,他们都很欢迎你的,真的。”
“嗯。”
尤金开着她的越野车单从旅馆到驻地就折腾了两个小时,川昱骑马花的时间只会更多,去机场还得转大巴。昨晚她在旅馆遇到川昱投宿时已经那样晚了,想必他也等了自己很久,别说欢迎,做到这份上,再添些类似“热烈”“殷切”“如盼春风”的形容词她都信。
“你知道,这边食物种类不多,队里也只有月末休息的时候才有时间出去采购,经费太有限了,所以在生活上……”尤金絮絮叨叨地说着。
“那间屋子没通电,我需要趁天黑前把东西整理好。”她不想再听尤金唠叨,破天荒地停下跟他解释。
尤金终于释然地笑了笑,张开双臂想给她一个拥抱却顾及着她手上正端着饭碗,夸张地向后仰了一下头:“Thank god!(感谢上帝!)”
何遇也松了一口气,独自走进了房里。
屋子是与整个院落一样的砖石结构,靠床的那半面墙贴了瓷砖,屋内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衣柜,别无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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