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晚回到单独休息的石穴,凌寒果然已经悄无声息地等在里面。迎着夕阳,那双眼睛里的色彩仿佛装下整个颠倒世界。
穆晚被他目光里的风景触到,某些过分美丽的东西,有毒。
她垂下眼睛望向对方的大长腿,“彻底变成人了?”
凌寒目光灼热,嗓音醇厚悠远,“自由切换”。
“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其他玩家面前?”
“想见你,每时,每刻。”凌寒上前拉起穆晚的双手。如今他已经明白,即使忘记从前的记忆,即使他是以人为食的野兽,穆晚依然对他有好感。
他受够了等待,受够了靠回忆夜里的时光滋养白天的空洞虚无,他要每时每刻都和她在一起。
穆晚仰起头,“之前的那些话全部出自真心。凌寒,在这里我们没有未来。”
哪些话?喜新厌旧?和别人在一起?不再见面?可是从昨夜起,他宁可近乎盲目地相信穆晚会为他破例,会在离开后记挂他,甚至再回来找他。
凌寒松开一只手,掌心抚上她的后脖颈,指腹状似不经意地摩挲。
“那又怎样?别再把我推开,你知道我不会放手。”他贪恋当下,不问将来。
途经大脑的血液仿佛被凌寒放在后脖颈的手掌劫持,如溪水汇集成江、成河,在极高的落差下垂落成一片壮观的瀑布。穆晚浑身不自觉软下来。
不止大脑会存储记忆,身体也会循着感受索取。在昨夜那场持续的战斗中,她被强烈的占有欲吞噬,与对手融炖彼此。
混合着热浪的呼吸与亲吻落下来。凌寒短暂窥见了穆晚理智尽失的模样,就再也无法放手。
既然释放了他心底的野兽,就不要指望能够轻易逃脱。他要耗光穆晚的心神,让她无暇顾及其他。
身旁的少女睫毛在下眼睑落下暗青色的阴影,鬓边几缕长发贴着细汗,闭眼睡着的模样看起来累极了。
凌寒将穆晚整个圈在怀里,不餍足般地享用着她的气息。
不可能不见面的,他与她分秒相依。
从进入这个副本起,穆晚第一次睡得这样沉。凌寒的怀抱就像冬日的温泉,置身其中,任凭外面絮雪飘零,冰风肆虐,身体却绵暖安宁。
她才刚醒来,闭着眼睛的凌寒忽然勾起嘴角低声笑出来。
穆晚被他的嗓音恍得心神一荡,想起昨夜的溃败,难免有些愠恼,“笑什么?”
凌寒只是想起每次同床,他明明早早就将目光落在穆晚身上,偏偏假装没有醒来,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可能默默看得久了,就希望穆晚也能好好瞧一瞧他吧。
他伸手抚上穆晚的脸颊,表情矜贵,声音放轻,“没什么,只是想起昨夜,没吃够而已。”
凌寒心满意足地看到穆晚表情瞬间碎裂,瞳孔止不住地颤动,仿佛深受打击。
他才知道他原来这么恶趣味,以逗弄、欺负穆晚为乐。看到她因他而欢喜、紧张、困惑、生气……心情也无故变得透亮。
搂着少女的后腰稍稍用力,凌寒果然见她漂亮的眼睛浮上震惊。这让男人狭长的眼里撒满愉悦的碎星。
虽然盖着凌寒前段时间准备的小毯,然而贴着腿根的突跳证明他的确没够。穆晚觉得她根本就是招惹了一头披着骄傲高矜外皮的饿兽,吃人不如骨头那种。
她不动声色地巧妙错开,一个扭身逃出某人的怀抱,以免火上浇油。
凌寒伸臂捞了个空,撑起上身盯着迅速穿衣的穆晚。她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地快。
长发遮不住后背斑驳的痕迹,明明印证了亲密,凌寒却垂下眼睫,恢复了平时的寂寥与疏离。
怎么敢相信,正因为得到过,所以更加无法承受失去。
昨夜有多纵情恣意,此刻就有多痛苦失意。他甚至害怕触目回忆。
穆晚穿戴完毕,回头就见他笼罩在寒郁的气息里,披散的长发遮不住昨夜她反攻过的证明,男人整个人落寞得像是即将被抛弃。
心头漫上浅淡的酸涩,穆晚向凌寒伸出手,“我准备去造船,一起吗?”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手心,幽黯的眼神染上些许笑意,“等会儿,下面没穿。”
“凌寒!”她出声警告,手触电似的收回来,眉眼间藏不住愠恼之意。
明明说的是事实,穆晚却觉得凌寒是故意的,故意想看她发窘。
哪怕生气,也只是压低声音斥了他的名字。他喜欢她唤他的名字,任何场合。
两人刚下山崖,就见昨天才成功下水的船只甲板上,密密麻麻坐着人鱼,各种颜色的长发和鳞片与珊瑚一样多彩。
沙滩上几具染了血的骨架横七竖八躺着,被吃得血肉不剩。
昨夜,消失了许久的人鱼再度现身。看守船只的玩家皆被捕杀,甚至来不及通知山崖上休息的同伴。
为首的是两条长相酷似的银发黑鳞雄性人鱼,此刻正高高齐坐在甲板上,看起来孔武有力。
其中一条黑鳞人鱼仰天长啸,其余人鱼得令,上肢如敏捷的猴,鱼尾如灵活的蛇,窜至船身疯了一般爪击、啃噬周围的长矛,仿佛故意刺激试图逃走的“猎物”。
木屑纷飞,看起来武装到位的船体被人鱼围攻,玩家们如同死了至亲,或无声抹泪,或怒火不息。
可恶!假如他们在船上,至少可以用武器驱逐,不至于这么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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