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推着南宁上前,温慈让她坐在自己下手,南宁正要坐下,信王淡淡道:“不知道见礼么?”
南宁瑟缩了下忙又站住,周姨娘忙上前推了推南宁,又陪笑道:“王爷您别怪,郡主也是太高兴了,一时倒忘了。”
南宁竟也听周姨娘的话,行了礼,小猫一般的声音称呼‘父王、王妃、哥哥。’
信王有些无奈,温慈忙示意周姨娘扶着南宁坐下,这时铜锅里已经咕嘟咕嘟开起来了,奶白的热汤志翻滚着,香气扑鼻,瞧着就有食欲。温慈示意,蔡嬷嬷宝湘忙上前伺候,周姨娘也站在一旁,瞧着也是要一起伺候的。
温慈笑道:“周姨娘既来了便不好劳烦你了,蔡嬷嬷,再给周姨娘置办一席,就照着我们吃的来,你再去问问王姨娘可要来吃。”
“是。”蔡嬷嬷答应着吩咐下去,周姨娘道:“王妃您太客气了,奴婢还是先伺候您和王爷用了,到时随便用些便是。”
温慈笑:“一桌饭食罢了,咱们家也不是那吃不起的,你自去吧。”
周姨娘便不好再拒绝,忙唤了南宁的乳母来照顾,随着蔡嬷嬷下去了。
南越和南宁都很安静,南越倒还好,她问什么总会回答,南宁却是一句话也没有的,饭桌上多是夫妻两说话,一顿饭吃了近半个时辰,鹿肉和羊肉都十分鲜嫩,可惜的是父子两个身体都不好,不能多吃,南宁吃的也少,倒便宜了温慈。
饭后上了解腻的酸甜果饮,这顿饭吃的很是舒适。
这会儿外面雪还未停,地上像是铺上了一层雪白的地垫。休息了片刻南越便起身告辞,温慈正要吩咐抬暖轿来,南宁却突然站了起来,众人都不由朝她看去,南宁扭着手指,小心翼翼地瞧了眼信王又垂下头去,片刻,嗫嚅道:“父王,再不久就要过年了,您……您能不能放我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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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一静,温慈看了眼南宁,又去看她的乳母,见她听见南宁的话脸色就是一变,惶恐不安地跪下,显然这话不是她教的。温慈示意宝蝉,她点点头便出去了。
信王问南宁:“这话是你自己想问的还是有谁让你问的?”
南宁瑟缩地站在那里,结结巴巴道:“回、回父王,是、是女儿自己。”
信王微笑:“倒是有孝心得很。想必你今儿敢出现在本王面前来吃这顿饭,便是为了你娘吧。既如此,你可知你娘为什么会被关起来?”
南宁小心看了眼温慈:“因为……因为娘没给王妃见礼……”
恰这时周姨娘一脸焦急地冲进来,正好听见这话,下意识看了眼温慈,见她面带微笑,似乎并无不渝,可周姨娘是再不敢小瞧了她的——温慈平静地看着宝蜻被杖毙的光景叫她做了两日噩梦。忙扑通跪下,也顾不上信王,竟是下意识朝温慈认起错来:“求王妃恕罪,是奴婢没有教好郡主,奴婢下去定会好好教郡主。”
温慈笑了笑:“这就是说胡话了,你有什么资格教导郡主。再者这事论理也轮不到我来说什么,且看王爷怎么说吧。”竟是把对南宁的管教之责推的干干净净。
周姨娘也才反应过来,跪在那里一时语塞,只好去看信王。信王忍不住好笑地瞧了温慈一眼,又对周姨娘道:“回去好好查查你那院子里的人,看看都是谁在郡主面前说过胡话。还有,将她娘为何会被禁足的原因告诉她。”
“是是,奴婢明白了。”说着忙拉着瘪着嘴,强忍着不敢哭出来的南宁走了。
这时南越道:“父亲母亲,不如往后每日上午叫南宁去儿子的院子,让她和儿子一起上课吧。”
信王有些意外,看他:“你怎么想的?”
南越道:“儿子毕竟是她的亲哥哥,虽她是女子,但即使她往后长大嫁人了,但凡行差踏错别人也只会说是我们王府不会教。不管是对她还是对我们王府,都不是件好事。”
信王点点头:“可你身体能否吃得消?”
“父亲放心,儿子知道轻重。”
“既如此,父王便将你妹妹交给你了。”
南越郑重应下:“是。”
周姨娘拉着南宁回了孟东阁,进了南宁的正房,乳母正要跟进去,周姨娘给贴身丫头芽儿使了个眼色,芽儿便一把拉住了乳母,周姨娘趁机关上了门。
南宁脸色一变,一把甩开周姨娘的手,怒道:“贱婢,你想做什么?莫非还要打我不成?”与在春熙苑当真是两个不同的模样。
周姨娘给气笑了:“我的姑奶奶,便是连王妃也说了我是没资格管教你的,何况动手打你?我不想活了么?”
“那你关门是想做什么?”
周姨娘冷笑:“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王爷说了要告诉你柳侧妃为何被禁足,难道你想让满院子的丫头婆子都听到?”
南宁看了她一眼,脸上的怒色稍缓,自在椅子上坐下道:“还有什么好说的,肯定是王妃嫉妒我娘陷害了她,”说着又气愤又伤心:“也不知她使了什么狐媚招数叫父王现在一心只听她的。”
周姨娘哼道:“你还埋怨我关了门,若这话王妃听见了,保准叫你脱一层皮。”
南宁怒目圆睁:“她敢!”
周姨娘在她下手坐下:“难道你忘了前几日她亲自杖毙了自己的大丫头的事?”
南宁脸色微变,可到底不曾亲眼见到,哪里及得上周姨娘的震撼,不由道:“难道她还敢杀了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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