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煦年明白了原因,有些懊恼。
如果因为自己的常识不足,对酒儿造成了伤害,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自己。
就在此时,酒儿完全倒在了顾煦年身上。
怀里柔软的小姑娘往下滑,顾煦年连忙抱住了酒儿。
抱着人住进了客栈,顾煦年要了最好的房间。
他将酒儿放在床上,要了热水毛巾,给酒儿擦拭。
白嫩嫩的小脸被擦得红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热气蒸的,还是顾煦年力气太大,好在没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
顾煦年又给酒儿擦了擦脖子,再撩起衣袖给她擦手臂。
擦完了手臂,顾煦年小心地将袖子拉好。
顾煦年坐在床边,看着他的小公主。
小公主生得美极了。
月光照耀在她的脸蛋儿上,却像是从她自己的脸蛋儿生出的光辉,莹白的光芒柔和又明亮。
顾煦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触碰着柔软的脸蛋儿,嫩的能掐出水的脸蛋儿泛着热,指尖触碰之后像是被灼烧般滚烫,又奇异的让人痴迷留恋。
与他肌肤的温度全然不同。
温和的滚烫,柔软的细腻。
指尖划过女孩儿的眉骨,再顺着脸颊轮廓往下,落在了绯色艳丽的唇角。
小姑娘的唇往常多是粉色,今日喝多了酒泛着酒水莹润的光,在月光之下烛火之中妩媚了几分。
他想起了从南疆回京那日。
他去宫里面圣,小姑娘是陛下最宠爱的小公主,坐在特别前面的位置,他却一眼就越过人群看见了小姑娘那如桃花般明媚漂亮的脸,那日她含过朱丹纸,唇色绯红明艳,一如今日。
酒儿轻轻眨动着眼睛,隙开一条细细的缝,“煦年哥哥。”
喝醉了酒,困倦来袭,甜软的嗓音黏黏糊糊。
顾煦年温柔地替酒儿理了理鬓边的碎发,替她将头发顺到耳后,“困了就睡吧。”
漂亮的绯色嘴唇一张一合,“渴……”
顾煦年立即去给酒儿拿水,拿了水过来,她扶着酒儿起身,喂了酒儿一口。
酒儿抿了一点点就够了。
她实在是困极了,喝完水立即倒下睡了。
顾煦年要去放水杯,酒儿却已经搂上了他的腰。
小脸贴在他的腰上,双手抱得紧紧的,根本不让他走。
顾煦年只得弯腰将水杯放在地上。
酒儿身子往后移了移,手往后拉了拉,“煦年哥哥,睡觉觉。”
顾煦年:“……”
酒儿黏黏糊糊地嘟哝道:“快点!”
顾煦年不再迟疑,躺在了床上。
感受到顾煦年上了床,酒儿抬起一条腿,压在顾煦年的腰上,“煦年哥哥,乖乖睡觉,别闹我哦——”
顾煦年屏住了呼吸。
这哪里是他闹她,明明就是她在闹他!
少女的清香混着酒气喷洒在脖颈,温热的气息让他不知所措,脖颈的肌肤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他连吞咽都不敢。
酒儿解了渴,入睡的速度超乎想象的快。
入夜了冷,尤其是酒热消退后身体容易凉,有个热源在旁边,酒儿自然而然地往顾煦年身上贴。
搭在腰间的脚后跟一勾,顾煦年不动,她就自己凑过来。
腰贴上来,上半身也跟着凑过来,柔软的唇贴在了顾煦年的脖子上。
顾煦年瞪大了眼睛。
他垂眼看向酒儿,绯色的唇被挤得噘了起来,肉嘟嘟的小嘴巴瞧着就像是熟透的樱桃,等着他采摘品尝。
忍了许久,喉结情不自禁滚动了一下。
酒儿的嘴唇正抵在脖子上,顾煦年喉结滚动,影响到了她睡觉,她一巴掌拍在顾煦年的喉结上。
顾煦年:“……”
男人的喉结,仅次于命根子的重要程度!
顾煦年一口气上不来,连忙捂住喉结近乎于无声地低咳调整状态。
好在酒儿之后没再乱动,似乎是之前睡着被影响到了不舒服,脑袋往下移了移,抵在顾煦年的肩膀上。
顾煦年一动不敢动。
他怕影响到酒儿睡觉,也怕自己的心境受到影响。
他们天天在外面称呼彼此为未婚夫妻,实际上他们是什么关系,他不可能犯迷糊。
君臣之别,犹如云泥。
酒儿活了两世,仍旧只是个小姑娘的心态,爱逗他,粘着他,仅仅是将他当做了可靠的哥哥罢了。
就像那日,他带着她去河边赴约一般。
全身心的信赖,只因为他是她幼时便认识的大哥哥。
——
顾煦年也喝了些酒。
三更时分,酒意混着困意,慢慢合上了眼睛。
酒儿醒来的时候,顾煦年还在睡。
发现自己八爪鱼似的缠在顾煦年身上,酒儿吓了一跳,连忙收了手臂和腿,眼瞳晃荡不知所措。
她昨天晚上,该不会就这么抱着顾煦年睡的觉吧?
顾煦年不知道她这么抱着他吧?
顾煦年那可是要献身给大楚的人,如果自己搞得她将心不稳,那可是大罪过。
酒儿倒不是觉得顾煦年真的有多么喜欢她。
只是男人嘛,没碰过总听说过,对于贴上来的女人,几乎没有抵抗力。
更何况她这么漂亮可爱!
还是大楚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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