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现在可能听不见,裴予宴还是扭过头说了声:“抓紧了。”
他的背部很结实宽广,但突出的后背骨头抵得她生疼,下一秒连眼泪都挤出来了,祈澄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好疼。”
裴予宴胆战心惊地背着她,把重心往前倾,尽量避免勒着她,如同对待世界中最珍贵的文物,比老爷子留下的书画还要珍贵的那种,生怕蹭掉一抹颜色,否则他会忍不住责怪自己。
就这么像前走,会走出迷雾吗?
没人知道答案。
皮衣被随意扔在监控室门口,工作人员剩下的是一脸懵逼,这些在这个夜晚都不重要,起码他已经带她远离迷雾了。
办事者到达厕所的时候,里面已经空无一人,赶紧拨通了荆然的电话:“喂,消息没问题吗?人没在洗手间啊。”
荆然端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压着嗓子道:“怎么可能?我看着她走进去的,她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开,你是不是剩下的酬金不想要了?”
“荆然,最近忙什么呢?”杨教授拄着拐杖,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过来的。
荆然挂掉电话,收回躁怒的神情,转移着问题:“杨教授怎么不去专用的桌上吃点东西?”
杨教授用拐杖点了点地面,严肃地问道:“我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我?嗯?”
“不值得一提,最近在忙几个商业合作项目,天天应酬。”荆然对杨教授的情感很复杂,不是敬畏,而是害怕和叛逆。他不认同这老头子过时的价值观,又总因自己当过杨教授的学生,却因商业利益背叛文物修复师这项职业而害怕。
杨教授端正了身子,睨了一眼荆然,冷哼一声:“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百忙之中抽时间过来呀?祈澄呢,刚刚还看见小丫头规规矩矩走在这,怎么一晃眼不见了,她这么久没回来?”
荆然敷衍道:“她有事儿先回家了。”
杨教授对荆然的说辞心存疑惑:“她有急事怎么不知道和我先说一声啊?我一会儿亲自联系她,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
好热,好渴。
祈澄已然被送到裴予宴暂时安顿的房间里,裴予宴去煮开水的功夫,她已经不安分地脱掉了外衣,双腿像嫩白的藕节似的垂在床沿,白晃得亮眼。
还没走到跟前,裴予宴就从衣柜里取出一件衬衣扔到她露出来的地方盖好。
猫蹭地一下从窝里爬起来,跑到祈澄旁边左嗅嗅右嗅嗅,用爪子掀开主人多事的衬衫,蜷缩在一旁睡下了。
“大哥,你的窝不睡跑到床上来,那么今晚的猫粮就没有了。”裴予宴摸了摸它的后劲,抱着它去往猫窝。
他的猫是回国后领养的流浪猫,取名叫大哥,平时除了掉毛吃吃吃没有任何技能,要是惯着它,它就能把家一锅端,典型是吃硬不吃软。
“喵——”大哥打了个呵欠对这样的威胁并不上心,裴予宴看了看落在床上的猫毛,猫没炸毛,他先炸毛道:“大哥,以后不听话,你的猫毛是不是不想要了?”
大哥瞪着眼珠,惊恐地钻进窝里,乖巧地趴好,生怕下次就秃了,和刚才的那只猫行为判若两人。
“这才乖。”裴予宴满意地点了点头,瞥向一旁快要滚到床下的祈澄,不由得腹诽道,啧,这只一点也不乖。
作者有话要说: 多和冷到北极的蠢作者交流好不好QAQ
第10章 迷雾与微光(2)
祈澄像是能听见他的吐槽,侧着身子又滚了回来,嘟着嘴将双臂伸得笔直,摆出了一个索抱的姿势。
裴予宴将水杯放置在床头柜,哑着嗓子道:“起来把水喝了。”
她把手伸得更直,等着他将水递到自己的手上来,活像耍无赖的“大哥”,还让人没辙的那种。
昏昏睡睡了一段时间,祈澄脑海里自动播放着自己喝下橙汁晕倒的片段,本想努力睁开眼睛看清走过来的人,却总有层雾格挡在眼睛前,直到嘴唇快贴合在杯壁上,她才偏过头躲开,瓮声翁气地说:“不行…你给我喝的是有问题的橙汁。你个坏人,离我远点…”
“相信我,没问题。”他好脾气地哄着,平时要给“大哥”顺毛,现在又多了个小祖宗要照顾一晚上,裴予宴深感自己活脱脱变成了义工。
祈澄用生命在抗拒,凶巴巴地皱着小脸:“有问题,不然你喝一口。”
看着她的双颊泛着绯红,眼角也因在外受了冷风吹扑上一层细微的粉,裴予宴没法讲道理,只能端着水抿了一口,叹口气说:“你看我喝了,现在知道我不是坏人了吧。你是不是也要喝…”
没等他话问完,祈澄已然一把夺过水杯,仰着脖子就着咕咚咕咚直往下灌。
裴予宴愣在原地看了眼空了的左手,硬生生挤出两个音节:“等等…”
紧接着她又伸出舌尖舔了舔了嘴唇一本满足道:“不渴了。”随后身体也陷入到柔软的大床上,发出浅浅的呼吸声。
裴予宴以为她终于睡着了,正准备松口气去洗澡,领口的扣子都毫无防备地解开了两颗,突然她翻过身,盯着他笑眯眯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听着奶里奶气的问话,裴予宴纯粹把现在的祈澄当做南南的同龄人,不自然地避开她炽热的视线,清了清嗓子说:“不知道。”
她的眉毛明显纠结了几下,很快再次笑逐颜开地冲着他道:“我是!一个大橙子!在白天我和你们一样,可是到了晚上,我就会变身,变成一只大橙子飘在城市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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