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涌进来的所有回忆和经历,告诉了他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他,是重活一世的。
恍然如梦,却让他无比清楚认知到,那些梦境,并不是凉王动了手脚!
那都是他确确实实经历过的。
抬眸再看向远处塌上的人,就连睡梦都睡不安稳。
如今遇见的她,与上辈子所见,为何反差如此之大?
如果这辈子他没有寻到她,按上辈子轨迹,在往后的三年里,她究竟遭遇了什么,才会彻底转了性子?她的红梅刺青,又是何时纹上的?
“来人,传令京兆尹,严查丞相之女上官妘娇失踪之事。”
第6章 谁来救她
不远处又传来了一声嘤嘤的啜泣声,他循声望了过去,见到床榻上的人儿也像是在梦魇似的,揪着胸前衣襟,喃喃喊着什么。
他起身,绕过案桌,走到了床前,无声地垂眸看着她的睡颜。
小姑娘眉头紧蹙,睡都睡不安稳。
小手在空中乱抓一通,不知怎么的,就抓住了他的指尖。
染了浓墨的眸微动,他顺着指尖传来的温软触感望了过去,一只嫩生生的小手紧紧抓着他的食指。
他指尖动了动,小姑娘手劲儿又加大了几分,握得更紧了。
本想甩开她,最终,他还是没动,任她抓着。
不知是得到了安抚,还是怎么的,不过须臾,小姑娘就安静了下来。
绵长均匀的呼吸传来,此起彼伏。
忽然,他想起了记忆里的细节,抬手翻开她中衣的衣襟,一看,上头果然绣了一朵金色细骨梅花。
一朵梅花一缀霞。
与上辈子她绣给他的香囊,一模一样的花色与针脚。
上辈子,她并没有嫁他人。
这辈子,他重生了,提前五年找到了她,她却在三年前嫁人了。
依旧晚了三年。
前些日子,玄龙卫已经彻底调查过,妘娇从三年前出现在沂河镇,并没有接触过凉王的人,就连凉王也未曾派人去过偏僻的沂河镇。
但,她在沂河镇之前的行迹,却是一片空白,玄龙卫查无可查。
她是如何从京都走失,如何遇上她现在的夫君何正耀,又是何时成的亲,何正耀因何而死,这些,玄龙卫暂时还查不出来。
昨夜派来抓她的黑衣人,是凉王的人,从黑衣人拿她威胁他的反应看来,凉王是因他去过沂河镇,对她产生了兴致,才派人一探究竟。
若她是凉王的人,凉王不必等三年,也不必将人安置在犄角旮旯里。
她不是凉王的人。
至少,此时不是。
就在此时,只见妘娇眉头动了动,轻轻挠了挠光洁的额头三下。
傅瑢璋看着她的小动作,一言不发。
从前,她每次醒来,也都有这样一个小动作,不多不少,就三下。
这厢,缓缓醒来的妘娇,一睁眼,毫无征兆地,见到的竟然傅瑢璋那一张阴沉得几乎能掉冰渣的脸,尖叫了一声。
整个人吓得弹了起来,迅速往床内躲了去,顿时清醒。
“别……别杀我。”
“嗤。”
方才睡梦中抓着他手指不放的女人,此刻一脸防备,傅瑢璋嘲弄地笑了一声,他若要杀一个人,那人是连一句求饶的机会都没有的。
她陌生的眼神,就像一根刺,深深扎痛他。
听到他似笑非笑的模样,眸色骇人,妘娇又是一抖,眼前全是他杀人时的模样。
一剑穿喉,果断又狠绝。
他杀黑衣人,并非为了救她,她不会傻到以为一个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会亲自出手救一个村妇。
若非黑衣人出口威胁、挑衅他,估计就算黑衣人一刀抹了她的脖子,眼前这个矜贵肃杀的男子,眼睛眨都不会眨一下。
想着,妘娇下意识地环顾一下周遭环境,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不是何家!
瞬间,她感觉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她说话都变得不利索了。
“这……这是哪里?”
“驿站。”傅瑢璋淡淡地应了一声。
“我……我婆母呢?”
她都忘了问自己为何会在驿站,这又是哪里的驿站。
傅瑢璋听着这一句婆母,特别刺耳,不想应她。
“王爷,我婆母呢?”她又问了一声。
“你说呢?”傅瑢璋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凉凉地道。
说着,淡淡看了一眼她颈上戴着的那一块五瓣梅雕羊脂玉牌。
妘娇似乎想到了什么,蓦地睁大了杏眼望向傅瑢璋,又惊又悲,“死了吗?”
闻言,傅瑢璋不愿意再搭理她。
一双好看的水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眼眶,迅速沁满了泪水。
“我婆母怎、怎么死的?”
“闭嘴!”傅瑢璋实在忍无可忍,怒斥了一声。
听着她口口声声关心的都是婆家人,明明自己已经吓得半死,都没关心自己的处境,尽是关心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他心口怒意便滚滚而涌,抑都抑不住。
妘娇顿时噤声。
“今后不许在本王面前提与沂河镇有关的人和事!”
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让人心惊胆颤的威压,让妘娇心口颤了颤。
她缓缓地点了点头,强忍住了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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