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材原本是圆柱体,被切成了一片一片的,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盒子里。
除了蒲桃没别人,就是不知道那丫头什么时候给放进去的。
他把盒子随手放在一边,正要给蒲桃打电话问问,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他收起手机:“进……”
从外面进来两个手下:“老大,刚回来吧?刚才过来你都不在。”
“嗯,有事?”
“有,上次那个叫铁牛的人在城西出现过,我们今天追过去的时候,又让他逃了。”两个手下一边汇报,一边坐下。
时璟辞沉思片刻:“消息从哪传过来的?”
另外一个手下回答道:“是我,上次回家的半路上,无意间遇到的。我本来跟踪着他好好的,那人特狡猾你知道的,还不等咱们的人来接应就让他察觉到给跑了。”
时璟辞没有说话。
手下A随手拿起他刚才放在一边的木盒,打开看了一眼,还闻了闻。
时璟辞看到,给他抢了回来。
手下A坏笑:“老大,这是你喝的?”
“有问题?”时璟辞不冷不热的看他一眼。
“没问题,是不是弟弟太馋人,你顶不住了?”
他的表情过于猥琐,时璟辞忽然想起来,他这个手下的父亲也是中医,就问道:“那里面装的什么?”
手下A有点傻眼:“你真不知道?”
时璟辞抬腿踹他一脚,知道还问他?
“行行,我错了,老大,那是沙漠人参——苁蓉,功效很多……”
他解释完,两个手下毫不客气的笑出声。
时璟辞脸色微黑,这就是蒲桃干的好事!
“你们说的事情我知道了,没事就滚吧!”
两个手下站起来,手下B一脸同情:“弟弟要人命啊!”
连老大精力如此旺盛的人都招架不住,年纪轻轻就开始养生,看来他们还是正常点找个女朋友的好。
时璟辞懒得搭理他们,更觉得没有给他们解释的必要。
挑选婚纱的时间已经定好,婚期还会远吗?到时候真相自会大白。
不过,这个蒲桃他还是要收拾的。
要不是明天早上还有事,他今天晚上就赶回去了。
夜,越来越深。
颐景园内,蒲桃闭着眼睛逐渐沉睡。
就在这个时候,「咚咚咚」,敲门声在宁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她猛然睁开眼睛,按下床头灯:“时央央……”
除了她没别人。
但外面的人不说话,她只得下床去开门。
房门打开,一个人影猛然扑了上来:“蒲桃,拿命来!”
「它」身穿白色长款连衣裙,黑色的长发披散着盖住大半张脸,小脸涂得刷白,张牙舞爪的面对蒲桃。
蒲桃心里「咯噔」剧烈一跳,但是她不说,更没表现出来。表面淡定的像是在看神经病:“时央央,你脑子进水了?”
时央央失望地撩起长发,露出一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你怎么知道是我?你不怕吗?”
装鬼失败,好烦!
蒲桃靠在门上,犀利的评判她的不足之处:“脸不够白,眼神不到位,一看就是活人,黑眼圈也没有,红唇更不像,最后出场方式过于平淡,你也就吓唬吓唬小孩子。”
时央央好气哦,她化了好久的妆,还从镜子里把自己给吓了一跳。结果,蒲桃表情波澜不惊。
“真没意思!”时央央转身离开,这可是她想了好久的招式,想看蒲桃被自己吓到屁滚尿流的样子。
结果太让她失望了!无趣!
殊不知蒲桃躲在房间里,偷偷拍拍自己被吓得不轻的心脏,不断安抚着自己。
这个时央央!看她安稳睡觉,她心里就不舒服是吧?
经过时央央这么一闹,蒲桃关了灯躺在床上,脑海里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
她想起一个姐妹背靠背的鬼故事,姐姐被无数个钉子钉在家里床下的床板上,每天都和妹妹背对背睡一起……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几分钟后,她没忍住拿出手机翻到时璟辞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的很快:“怎么了?”
男人应该是睡着了,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
大半夜听到这个声音,特有安全感。
蒲桃也不想打扰他,但是她怕:“你的床,就是我们睡得这张床,床底下是空心还是实心的?”
时璟辞:“……”就这?“实心的。”
“好,我知道了。”蒲桃是不会告诉他自己在床上不敢往下看的。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心里的惧怕才少了许多。
一个小时后,一道人影悄无声息走出卧室,路过时央央房门口时,她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动静。
人影轻轻地下了楼,打开别墅的门,绕到院子里。
她站在楼下抬头看着某个房间的阳台,房间灯光已经关了,漆黑一片。
她绕到一棵大树下,吃力的爬了上去,最后和时央央的露台还差点距离。她心一横,跳了过去——
“谁!”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时央央的声音从卧室里面传来。
蒲桃抱着栏杆,大气不敢喘一下,但又怕自己掉下去,只得用最小的动静,最大的力气翻进了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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