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亮把心底的秘密吐露出来后,感到轻松不少,饥饿感也随之而来。
晴晴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吃,神色飘忽不定。
“翟亮,你为什么不去找林惜,为什么不让她帮你?”她目含深意,“我相信她不会不管你的。”
唯一那次见面,晴晴就以女性特有的敏锐觉察到林惜对他的感情。
“不!”翟亮心头狠命一抽,“不能让她知道。她会受不了!”
晴晴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咯咯笑起来,笑声诡异,令翟亮错愕。
“翟亮,你,你不是怕她受不了吧!”她手指颤颤地指向翟亮,依然使劲笑着,“你是怕让她发现你内心的龌龊吧?如果她知道你对她的未婚夫见死不救,你想她会怎么看你?哈哈哈!”
翟亮手里还剩半个面包,但已胃口尽失。
晴晴还没笑完,“你太有意思了,翟亮!你怕被她看不起,难道你就不怕被我看不起吗?”
翟亮脸发白,身上刚刚聚集起来的暖意也被她笑得一干二净。
晴晴好不容易笑完,泪水紧跟着淌下来,她咬牙切齿,“你心里从来就没有我,从来没有!你那么爱林惜,爱得恨不得让岳原死掉!可是岳原真死了,你又舍不得她伤心!翟亮,你可真是个情圣啊!就连对岳原,你也顾着兄弟情分,就因为你没救他,刚才你在我怀里哭成这样!”
她指指自己湿漉漉的衣襟,眼睛里像要喷出火来,“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从来没问过我要什么!我生了病,想有你在我身边时你不在!就连吵架了让你哄我几句你都懒得做!我每次说分手,你都笑着回答我‘好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受!我对你来说算什么?”
翟亮面色灰白。
“我永远只是你无聊时的一个点缀!”晴晴痛斥完,把手上的毛巾狠命朝翟亮脸上摔去,然后头也不回进了房间,砰地一声把房门关上。
翟亮呆呆坐着,想为自己辩解两句,但找不到一个字眼,晴晴说得一点都没错。
喑喑的啜泣透过门板传出来,整个屋子里都氤氲着晴晴的委屈,翟亮坐不住,走到房门边,轻轻敲了两下。
里面的人没理会,翟亮按下把手,擅自开了门。
晴晴正趴在床上伤心,翟亮没走进去,想了想,颓然道:“我不该来找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我走了。”
他走到大门边,晴晴跑出来喝止他,“你站住!”
翟亮僵着身子,没回头。
“你打算怎么办?”
“没想好……也许就……照实说吧。”
“如果真凶找不着,你会被当成凶手!”
翟亮自暴自弃地笑笑,“那也成,我干脆就认了,反正这事……跟我杀了他也没什么差别。”
他伸手去拉门,晴晴飞快地跑过来挡在他面前,“不行!”
她脸上泪痕未干,“我不能看着你去送死!”
翟亮抬手帮她抹掉泪水,“晴晴,我欠你太多,不想再欠。”
晴晴咬牙对他笑,表情比哭还难看,“那就算我帮你最后一次吧,不过这次之后,我们就两清了,我不会再惦记你,你也不必再来找我。”
翌日上午,岳原终于有了着落,有人发现他昏迷在铁轨旁的小树林,并迅速被送进三院进行抢救。
他还活着,但从此再未醒来。
No.8
钟波手上的信纸已翻到最后两页。
“这两年,我经常做同一个梦,血腥、凶残,我手持一把尖刀,在‘他’身上刺穿无数下,血像喷泉一样涌出,溅了我满身满脸。
我常常在醒来后感到害怕,但更多的是后悔,当年我为什么没有那么做。
我很清楚,梦里的过程是我潜意识所期待的,只有把它变为现实,我才能彻底摆脱心头的枷锁,否则,我早晚会疯掉。
不错,你看到的那张画像就是‘他’,三个凶手之一,也是我唯一看清的那个。
早在警方调查案子的时候,我就开始悄悄追寻他们的行踪,可我和警察一样一无所获。
还记得我陪你去做完产检回来,警察钟波找上门的那次吗?就在那天,在小区门口,我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他’!
‘他’匆匆钻入一辆黑色轿车,上车前,他偶然回过头来朝我们这边张望了一眼,虽然只是一眼,我还是认出了他。
我不顾一切追上去,可惜车子开得飞快让他跑了。我连车牌号都来不及记下。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没事就在那附近游荡,希望有朝一日能再撞上他,但总未如愿。
直到前不久,我在电视上看到他大谈房市才明白,原来他是房地产开发公司的。两年前,他出现在小区外,很可能只是偶然陪领导去看地皮,而不是我以为的居住在附近。
那个自杀的“凶手”好像是突然之间蹦出来的,他留下遗书,说自己杀了岳原,我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问警方要了照片看,不是我认得的那张脸,那张脸的主人还逍遥法外。
好在我终于还是找到‘他’了。我相信他会给我想要的答案。
林惜,原谅我过了这么久才告诉你。
我每天看着你,想像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会有怎样的反应,我就立刻不寒而栗。我可以忍受你远离我,甚至恨我,但我受不了你鄙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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