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波看着她光洁如玉的面颊,奇怪怎么一个晚上的煎熬没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你的意思是你没什么可说的了?”他慢慢问,“还是有些事即使你知道也没法说出来?”
“我没什么可说的。”她飞快回答。
钟波笑笑,不语。
晴晴咬了半天唇,忽然像发了狠似的抬起头来直视着钟波,“对不起,那次我不该那么说你。”
钟波挑眉,表示不解。
“我……不该说你胆儿小。”她这句话无疑是招认了那晚的事,尽管她竭力想表现得镇定,耳朵根还是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钟波怔怔地望着她娇媚的容颜,缓缓失笑,“你终于恢复记忆了。”
她抬手把一边的发丝撩到耳后,露出白皙的脖颈,低着头,“我那天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真是个好托辞。
但她尴尬的神情还是在钟波心头挑起涟漪,他淡淡一笑,没再为难她。
他等的车子终于出现在视野里,刚要跟晴晴道别,她又开口:“什么时候你有时间,我请你吃顿饭吧,今天的事,我该好好谢你!”
钟波看出她眼里的感激,暗想她做人一定很纯粹,不论是高兴还是愤怒,都能从她眼眸中了然。
他问晴晴,“你坐几路?”
她摇头,“我还得回去给我朋友想办法。”
上车之前,钟波忍不住抛了句实话给她,“你朋友下午就能出来,用不着你想什么办法。”
她漂亮的大眼睛霎时又明亮了几分,钟波几乎能从里面看到自己的影子,心头又是一荡,忙回身往车上走。
等他在窗边坐下,不由自主又看向站台时,只见她还站在原地,见钟波盯着自己,立刻咧开嘴笑着向他挥手,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好牙。
钟波隔窗对她笑笑,忽然想到她曾告诉过自己,她今年26岁了,但眼前的女子,脸上的笑容明朗单纯,满含感激的大眼睛里时而飘过一丝茫然,宛如一个初涉尘世的小女生。
有一个问题在钟波耳边徜徉,“你为什么帮我?”
是啊,他为什么帮她?
因为有那一晚,还是别的什么?
他也不知道。
车子咆哮几声后开动起来,很快就把车站甩在身后,钟波把脑海里的贾晴晴使劲按捺下去,拆开档案袋,掏出那份医疗报告的复印件,仔细阅读起来。
正如袁国江所言,这只是一份很普通的报告书,记录简单明了,他看不出什么破绽。
唯一有点疑虑的,是报告上原来有建议做全身检查的字样,后又被划掉,旁边的空白格子里有医生潦草的字迹,他辨别许久,才依稀看清楚是四个字:患者拒做。
No.10
连按了三次铃,门总算开了,保姆腰上扎着围裙,警惕地把着门,望向钟波的眼神里满是陌生。
钟波花了点儿时间为她作提醒,她终于想起来他是谁,“哎呀,你又来找林小姐啊!她不在呀,一早就出去了。”
“她去哪儿了?”
“医院,去做产前检查的呀。”
“一个人去的?”
“啊!不是,有个朋友陪着一起去的。”她怕钟波再问,赶忙接下去道:“她没说是哪个朋友,就讲有人在楼下等她。”
“她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我不知道的呀!”老阿姨转着眼珠子,一副世故的表情,“她跟朋友出去,时间很难讲,可能要吃了晚饭才回得来。”
林惜处在孕期,又有先兆流产的症状,衣食住行都很小心,不可能在外面逗留太久,况且,钟波已嗅到满屋子飘荡的鸡汤味儿,保姆想藏都藏不住。
他表达完遗憾后向她告辞,保姆松了口气,忙不迭把门关上。
钟波下楼,在这个不算大的小区里徘徊了一阵,然后决定守株待兔。
小区外新增了一个报亭,紧靠大门,能给他很好的掩护,他在那里花两块钱买了份厚厚的报纸,靠在报亭旁心不在焉地翻看,不时抬起眼皮关注来往的人流。
这个新小区地处偏僻,进出人员一目了然,不过也有看漏的可能,况且还有个后门,虽然靠一条小路,附近又没有车站,商铺也还在待售中,但仍不能排除林惜会从那里进去的可能。
他看看手表,快十一点了,再过十分钟,如果还没看到林惜回来,他打算再去她家拜访一次,他能想像得出保姆晦气的表情。
其实钟波尽可以老着脸皮在她家坐等,但他没那么做,他忽然想看看陪她的朋友会是谁,有可能是范艾青,但也说不定会是别的什么人,比如翟亮。
他意识到自己正以一种“捉奸”的心态等着围堵那两人,不禁哑然失笑,即使真的被他堵到翟亮在陪林惜,似乎也说明不了什么,最多说明他神经过敏。
但五分钟后,当他看到林惜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紧随其后的正是翟亮时,钟波的心还是止不住加快跳动,精神也为之一振。
林惜穿一件宽大的孕妇装,羸弱的身子装在里面,好像一阵风就能将她刮跑,她的肚子还看不出凸显的情状,但她显然有了孕妇该有的一切,比如着装和表情。
从车上下来后,翟亮小心搀扶着她踏过人行道,往小区大门走。
钟波思量是现在就上去拦住他们,还是跟他们进了小区再说,但他急于看到他们发现自己后的表情,于是大跨步朝他们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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