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她执意要去一个地方,可是被什么人拦住了,那个人不断的对着她说:“对不起,好好,对不起……”
她似乎是急着去赶火车,还有人在等他,于是很焦急,可是又摆脱不了,急得一脑门的汗!
恍惚间,她却又成了一个旁观者,得以看清那个紧紧拽着她胳膊不放的人——居然是闵永吉!他执意要留她下来,只是那样心痛的,愧悔的注视着她,喃喃的赔罪。
方好被他缠得心乱如麻,挣扎着,嘴里只顾胡乱的嚷:“你放开我,你已经结婚了,快放开我……”
突然,她的视野里闯进来另一个身影,熟悉的轮廓令她心头突突直跳,紧接着,她看见他回过头来,果然是关海波!
他正对着方她,方好只觉得口干舌燥,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却突然对他露齿一笑,“陈方好,我跟你开玩笑的,你不会以为我是真的喜欢你吧?哈哈,太有意思了……”
他大笑着扬长而去,方好又惊又怒,心底渗满绝望的冰凉,她出了一身冷汗,就这样突然醒了过来。
躺在光溜溜的席子上,她怔怔的盯着天花板,犹自体会梦里那种强烈的绝望的情绪,只觉得鼻子里涌上来一股酸楚,心绪纷乱。
门外有笑声传来,清脆爽朗,仿佛很欢快,是老妈。
方好吸了吸鼻子,有气无力的翻身下床,趿了自己的拖鞋去开门。心里纳闷不已,大清早的,谁会这样无聊,跑来跟她娘聊天?!
门一拉开,睡眼惺忪的方好立刻就懵住了。
客厅里,坐在沙发上与妈妈相谈甚欢的关海波听到了响动,率先仰起头来望着她,然后李玉珍也扭过脸来。
“好好,愣着干嘛,还不去换衣服,海波在这里等你半天了。”妈妈笑嗔着道,眼里却盛满精光。
这声亲昵的叫唤让方好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忍不住偷眼去瞄关海波的反应,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始终笑吟吟的表情,亲切又不失分寸道:“阿姨,没关系,都等到现在了,也不着急这一会儿。”
方好望着眼前这和谐的场景,开始怀疑到底哪个才是梦境。
她回房换着衣服,妈妈借故晃荡进来,还悄悄吧门带上了,神色一敛,很严肃的望着方好。
“好好,这么个大活人在那里坐着,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方好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鼓着腮帮子,默不作声。
从小就是这样,只要被妈妈逮到她“犯错误”,她基本上都不辩解,怎么辩都没用,还不如省省力气呢!
李玉珍却忽然风向一转,徒然变出张笑脸来,“不过,妈妈真没想到你眼光这样好。”
方好有点吃不消的睥睨了她一眼,风云不改的继续穿长裤。
“海波这孩子学识,教养都好得很,人也沉稳,我们谈了一会儿,妈妈可全都替你考察过来了,嗬荷!哦,人也细心,他一来我就说要去叫你,偏拦着不让,说让你多睡会儿呢。”
方好难以想象, 二郎神还有被人唤作“孩子”的时候,得亏是她自己这彪悍的妈。
李玉珍意犹未尽,“哎,他说是你同事,我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过啊?这两年新来的?”
对于方好的独立闯荡,爸爸妈妈虽然没有再反对,却始终心存担忧,怕她吃亏,怕她遇上坏人,所以,当初为了打消他们的顾虑,也省却不必要的麻烦,她谎称自己的老板是一女强人。爸妈才略微放心一些,这几年下来,发现她过得还不错,也时常赞那“女强人”两句,热情起来,还提过要和老总会个面,而方好总是以老板不喜欢见生客为由搪塞了过去。
因此,妈妈跟关海波素未谋面,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何底细。
方好以不变应万变的含糊其辞对付着妈妈,好在她也没功夫继续盘问,一阵风似的又卷了出去,唯恐怠慢了这位钟意的“准女婿”。
方好在妈妈和老板热情洋溢的谈话声中慢条斯理的咽着早点,眼看着妈妈如此兴高采烈,方好心里不知怎么有点憋气。
当初闵永吉突然宣布结婚,妈妈虽然也安慰过她,可对闵永吉,她连一句责备的话也没有,还反过来替他说话,方好为此生了她很长时间的气。对于自己恋爱的事儿,她总觉得妈妈跟闵永吉串通好了,巴不得她早点找个归宿,他们就可以对她放下歉疚心理,然而,越是这样,她越是不肯让他们称心。
关海波笑声朗朗的跟李玉珍聊着什么,目光却时不时睃向方好,李玉珍看在眼里,忍不住对过于沉默的方好道:“好好,你怎么不说话呀?”
方好歪头看看他们,没精打采道:“我吃早饭呢。”又竭力做出很淡然的样子问关海波,“你怎么提早回来了?”
关海波对她的突然转变多少有些意外,不免多刮了她几眼,方好纸老虎一般撑着,却只敢瞧她妈。
“事儿办完,就回来了呗。”他淡淡的回答,盯着她的目光微微眯起。
李玉珍始终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俩,忽然想起来什么,把茶几上的一个精美的糕点盒提勒到方好面前,“这是海波给你带回来的绿豆糕,要不要尝尝?”
方好瞟了一眼盒子,“先放着吧。”低头继续喝粥。
目光再度与妈妈的眼神撞上,没想到老太太眼里仍旧溢满欢喜,她无语的翻了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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