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想着差点儿把自己逗笑了,想起下午还要去医院照顾姥姥,急匆匆去还书。把书递给图书馆助理时,她瞥了一眼左手手腕处,发现内腕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块瘀青,伸手碰碰,不痛不痒。
是不小心磕伤了吗?还是说蹭到什么颜料之类的?
心里奇怪,回到宿舍,她用洗手液猛搓也不见掉色,反而随着手腕皮肤发红而越发清晰。她握着手腕细细地回想这几天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萧先生那张清冷漠然的脸突然闪现在脑海里。
难道……和他有关吗?
“什么和我有关?”
一道温润有磁性的男声突然在身后响起,陆濛濛吓得惊呼一声,转身就看见了萧先生那张脸。仍然是一身简约的纯色棉麻服装,右手拿着一个装满白开水的玻璃杯,他正面无表情地咬着杯子里的吸管。
陆濛濛吓得都快失语了:“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什么问题?他怎么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几秒钟前,他明明在风和日丽的庭院里准备和欧副官一起用午餐,怎么这会儿就在这个小朋友眼前了?他明明没用阵法也没……好吧,是有那么一秒钟莫名地想起她,那也是因为好奇她究竟会怎么被天命修正好不好?
“刚吃完午饭,随便散个步。”身为神,该有的包袱还是得有的,总不能表现得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吧。小场面,不慌。
陆濛濛极其震惊:“你……饭后散步散到这里来?”
“不行吗?我是清淮大地的神,以你们现代的地区划分法,这个国家有一半的疆域都包括在清淮大地的范围之内,这里面的花草树木、山川河流,全都归我管。”
陆濛濛语塞了,心里暗暗吐槽:有点变态啊……
“你说谁变态?”
“你偷听我的心里话?”
“我也不想听,但你真是我见过在心里说话最大声的人类了。”
陆濛濛涨红了脸:“大声是因为……因为我这个人比较坦荡,不行吗?”
萧先生无所谓地撇嘴:“行啊,跟我又没什么关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继续吃饭了。”说罢,他拉开阳台的门,直直往宿舍大门口走去。陆濛濛的好奇心又冒了出来,驱使她跟在萧先生后头适时发问:“你们神还要吃饭的啊?”
“不吃白不吃。”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路过寝室,见巴掌大的地方,还摆了这么多东西,乱糟糟的,想着这小朋友的经济情况确实堪忧。这样想着,他自然而然地伸手去够门把,陆濛濛却低呼一声果断拦住他的手:“不能出去!这里是女生宿舍啊!”
话音刚落,突然感觉到手腕处的瘀青传来清晰的胀痛感,她抬手一看,原本不规则的浅青色分裂成了不同的色块,其中最大的一块隐约形成了一个飞鸟的形状。
萧先生根本没在意她的话,反手抓住她的手腕,俊脸上写满惊讶:“这是什么?”
“我也想知道啊,不知道是蹭到了什么,洗都洗不掉。”
“最近才出现的?”
“嗯,我是今天才发现的……”
“我也有类似的符印。”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卷起遮住手腕的白色衣袖。陆濛濛看到缠绕住他整个左臂的藤状刺青,而在和她一样的内腕处,有一个形状类似的鸟类刺青。
他发觉陆濛濛正盯着那些恐怖的藤状符咒看,解释道:“不是什么刺青,是一个诅咒的符印。”说完指向内腕的飞鸟,“这是我的朱雀神符,我用它救过你。现在看来……你可能不仅可以共享我的移换阵。”
(3)
陆濛濛对他说的几个陌生名词理解无能,感觉像是奇幻小说里才存在的东西啊,她一个只喜欢追历史小说的人对此提问应该不会显得很蠢吧?
“那个……朱雀神符是什么东西啊?”
萧先生定定地望着她,说:“用现代的话来说,等于神明的身份证。朱雀神符的持有个数,从一到五,是区分神明等级和神力强弱的依据。神符的力量之强大,有时足以与人类的天命抗衡。”
“那你一共有多少个神符啊?”
“三个。”
“现在就剩一个了?”陆濛濛突然觉得有些惊悚,“如果都没了会怎么样?”
他弯起嘴角,像在说一个无关痛痒的玩笑:“跟你丢了身份证一样,只是没办法补办。”
“说得倒是轻巧,在我们的世界,如果被警察抓了而又没有身份证明的话,分分钟有可能会被当成各种重罪犯人的!”
萧先生微微挑眉,仍然是一副无所谓的口吻,道:“只不过是神力失尽,空有神名而已,和我现在也没多大区别。”
陆濛濛听出话里的不寻常,抬眼看见他墨色的眸子里浓重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就像那天在业皇陵里被哀思压住的背影。
陆濛濛不敢多问,直觉告诉她这事不像他的前世身份被探听那样无伤大雅,这事关他心中某些沉重的伤口,贸然询问就犹如当众揭露他的伤疤。
她赶紧转换话题,问:“那你给了我一个,还有一个呢?也给别人了?”
“嗯。”
“那个人也像我一样有这个东西吗?”她指指手腕上的符印。
“不知道。”他收起复杂的表情,又换回平时那副漠然毒舌的模样,“我是守护神,又不是跟踪狂。救了之后就看那人自身的造化了,我没有继续追踪对方这种特殊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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