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们都是……’伊斯米尔全身都在颤抖,包括他的声音:‘这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雌虫淡淡。‘有足够的星币和庞大的资源,加上遗传生物学专家,一切就很简单。更何况,这不是让他们无中生有,而只是一点小小的改动。’
‘他想要虫崽。但我喜新厌旧的哥哥很少碰他。我用药物帮他调整了发遖焚情期,给了他超出期望的回礼,一只雄虫崽。他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费伊……费伊……费伊……’菲利特念着这个名字,一向寡情的面孔上涌动出狂热的欲望。
‘单纯的费伊,天真的费伊……我们的灵魂有那么多的共鸣,我如此的深爱他,他却为了一只雄虫背叛了我。’菲利特咬牙,神情狰狞。
‘雄虫,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只凭一个性别,就可以享尽优待、肆意作恶而不用承担任何责任吗?!’
‘简直是荒谬!’
他的手紧紧捏着伊斯米尔的肩膀,少年感觉自己骨头都快断了。他抬起头,执着地索要那个答案:‘我的雄父是谁?’
菲利特说‘不是让他们无中生有’。这意味着伊斯米尔绝不是虫工制造出的虫崽。而他拿到的那些资料也验证了这一点。
医疗记录显示,医疗虫按菲利特要求将受孕的胚胎植入费伊生殖腔。
在这个植入的过程中,菲利特做了基因修改。六个月后,毫不知情的费伊产下了流着菲利特血脉的伊斯米尔。但原始胚胎不可能从天而降,伊斯米尔一定有个生物学上的雄父。
他预想了胚胎被活活剥出某只雌虫肚子的画面。却没想到,菲利特听闻这个问题,居然笑了。
‘米尔,科拉莫斯有个传统……你可能从没听过……’
菲利特放开手,伊斯米尔倒在地上,想要爬起来时,发现自己浑身乏力,手脚不听使唤。
一股燥热在他身体内部爆发。伊斯米尔很陌生。但当身下某处发生难以控制的变化时,他忽然就领悟到他此刻面临着什么。
‘一只虫崽从降生起,他的初夜权便被自己的双亲天然占有。’
‘这早该被废除的陋习就这么延续了几千年。现在很少会被施行,但只要请求,它依然成立。’
他抱起伊斯米尔,将他扔到床上。黑发少年意识模糊,单薄的身躯被窗外的冷雨冻得瑟瑟发抖。
菲利特滚烫的手贴了上来。
‘你是毫无疑问的皇家血脉。萨普尔的其他虫崽,远远比不上你血统的纯粹。’
‘你在我肚子里孕育成形时,我和你现在的年纪差不多。’
‘我很惶恐,只能做了摘除手术。但我舍不得你,所以我将你冷冻保存了起来。’
‘我知道,我会再见到你。’
‘你是宇宙主宰给我的恩赐。’
………回忆在这里戛然而止。伊斯米尔被呛到了,他咳得撕心裂肺,恶心得无以加复。
他自己就不该存在于世。他这样的虫,竟然也会有虫崽?他该怎么面对,他该怎么去抉择?!
“休,你告诉我……”
年轻的雄虫混乱无助,他将头抵蹭上玻璃,疲惫至极地闭上双眼。
…………
“格斯!格斯!”
有虫在急切地呼喊,黑发雌虫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了昆恩·曼奇关切忧虑的面孔。
他猛地坐起身。持续的眩晕感中,他辨认出身处的环境——
他在休息室内,球队的医疗团队进进出出忙忙忙碌碌。而他亲爱的小雄虫,蹲在他的身前,那双狗狗眼都快哭出来了。
“……上半场结束了吗?”
背部的疼痛因为他的动作变得剧烈。格斯抓起衣服擦了擦眼角已经干掉的血,借机掩住他那因疼痛而无法控制的面部肌肉。
“比分多少?”
“130:110。”昆恩跟着站起来,“虽然丢了几球,虽然很难,但哈洛尔德他们还是守住了你留下的优势……喂,你干什么——”
他试图喝止正在摘除各种监控仪器的雌虫。
“太夸张了。”
格斯撇了撇嘴,对如此阵势不屑一顾。紧接着身子一转,从医疗虫手里抢过止痛剂,看都不看地向手腕扎去,眨眼间就注射完了一管:
“时间紧迫,我得抓紧休息。你们不要在这里碍眼了,赶紧麻溜滚蛋!”他粗声粗气,显得蛮横无礼。
“还有你,昆恩,回到你的包厢去。你在这,队员们压力太大。我们还怎么放松?放松不了,又怎么拿冠军?”
昆恩被这只雌虫的话给逗笑了。
他瞥了一眼围坐四周眼观鼻、鼻观心的飞球手和医疗虫,二话不说扭开更衣室的门,一把将格斯推了进去。
这要是平常,身形瘦弱的雄虫根本不可能得手,也根本不可能推得动。但格斯眼下只是强撑着一张皮,他不仅被推进去了,还差点一屁股摔倒,幸亏跟进来的昆恩扶了他一把,不然他脑袋就要撞上柜子,再给那添个口子了。
“你放弃吧。”昆恩垂着眼帘,“上半场最后五分钟,布克已经替你出场了。剩下的三十分钟,还会是他。”
“布克?泰德脑袋坏掉了吗?!”格斯急了,声音大起来,“他只会防守,根本得不了分!昆恩,必须是我,只有我才可以,只有我才能让德拉斯卡拿下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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