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姝感激道,“谢殿下厚待。”
“这一身的伤口本宫看着碍眼,一会有太医院的人过来。”
温姝道,“若有一日高中,温姝必报长公主殿下的恩情。”
隆裕看了温姝一眼,笑道,“你倒是对自己有信心。”
温姝苦笑,“毕竟曾经寒窗苦读,为的就是这一日。”
这破釜沉舟的一日。
“起来吧。跪了一地,本宫头疼。”
翠微扶着温姝起来,隆裕靠近温姝,涂着丹蔻的手指在温姝的唇瓣上刮蹭,身上的香气便扑入温姝的鼻尖。
温姝听到大晋最尊贵的女人在他的耳畔道,“没了颜色,就不好看了。”
温姝猛地后退一步,脸颊涨红,颇有些手足无措,“殿下……”
隆裕笑一声。
这具年轻又新鲜的皮囊里头藏着的东西,可比外头能看到的有趣多了。
“锦珠,本宫乏了。”
锦珠忙道,“摆驾威邈轩。”
这一次锦珠虽心生担忧,到底没有敢在长公主的眼皮子底下多看温姝一眼。
威邈轩的鸾驾离开絮云斋。
温姝一直到看不到凤驾的影子,这才重新站了起来。
当夜宫中的太医出入长公主府。
凌晨的时候,絮云斋才静下来。
温姝身上的伤口被重新上了药,他披着玄色外氅,立在案前没有分毫睡意,点上昏灯执笔写下了一封寄往扬州的信。
信末书道,“待温姝高中之日,若承蒙不弃,必来小姐府中提亲。”
落款是笔锋挺秀的三个字。
温沐之。
第十八章
温姝在扬州的时候有喜欢的女子。
那女子是扬州首富桑敏的女儿桑柔。
温行远娶了不下六位夫人。
嫡长温循大温姝两岁,嫡女温喆年不过十二。
庶女温苑已经出嫁京中的贵族为妾,听闻过的并不好,在世家大族中说不上什么话,便不得温行远青睐,其它五位姑娘还未曾出阁,年纪最小的四岁。
温家次子温讳温霖与温姝年纪相仿。
平日里温姝多受温循温讳温霖这三人的欺凌。
温行远从扬州调任京城的前一年,扬州曾办过一场盛大的马术赛。
扬州的达官显贵均至赛场,三三两两的姑娘们在场外偷看心仪的郎君谁能拔得头筹。
这三人在马术赛上给温姝的马下了药,到温姝上场的时候马匹受惊载着温姝冲出赛场外,冲撞了赛场边缘经过的桑家二姑娘。
温姝从马上摔下来抱着桑二姑娘从马蹄上滚了一圈,才免去了二人被马蹄踏碎的命运。
桑二姑娘受了伤,温姝伤的却比桑二姑娘还重。
温家庶子骑射不精险些出了人命的事沸沸扬扬的人尽皆知。
最终拔得头筹的是桑府的大公子桑英。
温姝在家中因此被落了面子的温行远一番怒骂,罚他跪在祠堂悔过。
兰玉跪下阻止,被温行远一并软禁。
温姝整条胳臂被赛场嶙峋的碎石划伤,伤口冒着血珠,温行远视而不见。
温姝被罚跪的时候三个异母的兄弟锁住祠堂的门,踩碾着温姝受伤的左手辱骂他是没娘养的孩子。
“一个贱人生的儿子却要在温家锦衣玉食地养着,简直浪费粮食。”
“他娘亲当年都不知道和多少父亲的同僚睡过。”
“可惜他不是个女人,不能继承母亲的衣钵。”
三个孩子将另外一个比他们瘦弱的孩子在家中的祠堂殴打欺辱,临走前锁上了祠堂的门。
温姝被困在祠堂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身上的殴伤青紫可怖,一道道血口子已经凝固,全身又冷又饿又疼。
第四日奄奄一息才被来清理祠堂的管家发现带出祠堂。
而温行远俨然忘记了他命温姝跪祠堂一事,不等温姝解释,冷眼将温姝推搡上了马车,命温姝前去桑家给桑二姑娘道歉。
温姝人刚进了桑家的大门便倒下来。
桑敏为人宅心仁厚,将温姝请了大夫来看才知道这少年身上皆是青紫殴伤,心知这孩子在温家定受了非人的折磨,又查到温姝当时的马被下了药,一眼便看穿了温家这群小孩子的把戏。
桑柔如今也已清醒,便不打算追究温姝。
而温家意图把温姝推出来了结此事,桑敏虽看不起温行远的行为,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温行远毕竟是官。
温姝在桑家养了十五日的伤。
桑家的二姑娘与他年纪相仿,虽被温姝的马冲撞却并不记恨。
如果不是温姝将桑柔护在身下,桑柔早已死在马蹄下。
桑柔从父亲处知道温姝的遭遇,对温姝关怀备至。
在桑家的半个月成为温姝十几年的人生中屈指可数值得怀念的日子。
桑家的大公子桑英箭术奇佳,与温姝颇为投缘,又因温姝对桑柔的救命之恩格外另眼相待,温姝视桑英为兄长。
到温姝伤好的时候,桑柔开始叫他沐之哥哥。
温姝回温家之后,他们开始书信往来。
情窦初开的两个孩子之间朦胧的暧昧只隔着一层轻纱。
第二年温行远调职回京的时候,温姝去桑家见桑柔辞行。
桑柔赌气,不肯出来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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