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时失语,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炎这是骂他。
还是在骂自己。
陈炎。
陈森低声呵斥。
陈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陈森将酒给他之后,嘱咐了一句:少喝些。
假模假样。
陈炎冷笑,倒了一杯往嘴里灌:不想让我喝,还不如别给。
陈森:
男人皱眉,劝道:不是不让喝,只是想让你少喝一些,注意身体,我们兄弟
兄弟这两个字出口。
陈森顿觉不妙,立马闭嘴,果然,青年又是一番阴阳怪气,谁是你兄弟之类的嘲讽,听的白秋都忍不住微微皱眉。
陈炎说话却是有点难听。
不过和他没有关系,骂的又不是他。
白秋的眉头又松开。
陈森一言不发,任由陈炎不住嘴的责骂,他始终低着头,陈炎越骂越气,气的胸口不停上下起伏,奈何男人就是个不出声的闷包子。
他又看向白秋,不善道:你是谁?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白秋想了一会。
他掏出手机缓慢打字:
我是个哑巴。
哑巴?
陈炎冷笑一声:一个傻子,一个哑巴,你们两个倒是挺配。
陈森想劝他。
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忍耐合上。
白秋对于陈炎的骂声一耳朵进一耳朵出,低头专心致志的打字询问。
暗鲨猫猫头:哥哥,陈炎和陈森为什么关系那么不好呀。
摸摸狗狗头:陈父是为了保证血脉,近亲结婚生产的。
嘶。
近亲。
白秋眉头一皱
近亲结婚,生育的得病率很高。
摸摸狗狗头:陈父死的早。
摸摸狗狗头:陈炎没多久也得了病,陈母就从老家亲戚抱了陈森回来。
这样。
怪不得。
少年抬头,陈炎对着陈森又打又骂,男人小声低头劝慰着,不知道是哪句说的不对,陈炎忽然浑身上下猛的一抖。
白秋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下一秒,陈炎双眼通红,他猛的抽出匕首,一刀捅在陈森身上。
时间仿佛凝固。
陈森瞪大双眼。
陈炎的手指不受控制的微微抖了一下,他一动不动的握着刀把,眼皮颤抖。
按着原书中的剧情。
陈炎是发病之下,没有意识的捅死了陈森。
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
白秋微微挑眉,没有动作,陈炎颤抖着抽出手,发狠着又捅了一刀:你死了,陈家,许清,就都是我的了。
这一切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应该差不多了。
白秋拎起棒球棍。
他悄无声息的绕道陈炎身后,瞄了瞄,青年坐在轮椅上,神色癫狂,少年在他捅出第三刀之前调,整好力气敲在陈炎头上。
嗡
陈炎癫狂的表情定格。
倒了下去。
你怎么不还手。
少年摘下头盔,松了一口气,他发丝凌乱,染着汗渍翘起,睫毛卷翘,皮肤被蒸的越发水嫩,看上去又乖又呆。
真帅。
白秋立马用手机抓拍,满意至极。
等会修一修发给邹尘。
他居然真的想杀我。
陈森面容悲痛:陈母对我有养育之恩,我
哇哦。
白秋竖起大拇指:正义使者,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
陈森抿唇。
他疼的脸皱起:我不是这个意思,今天多谢白先生了。
不用谢。
白秋摆摆手:用我给你打救护车吗。
陈森摇头,拨了个电话。
不过是一会,几个佣人进来将他抬了出去,陈家自然也雇了医生,白秋想跟着去看,被婉拒了,少年只好坐在沙发上p图。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p了一会,白秋才想起来
他脚下还倒着陈炎。
怎么没人管呢。
少年想喊人,刚开门,就看见一个长相艳丽,看上去不过三十的女人,她背着包,满脸疲惫,身后跟着两个佣人。
女人招了招手。
佣人把陈炎拽走了。
这是?
少年乖巧眨眼,却并未询问出声。
小秋,许久不见。
陈母疲惫道:你今日救了我儿子一命,大恩无以为报,日后有什么想要的跟伯母提,伯母一定竭尽全力,就算是星星也为小秋摘来。
客气客气吗。
陈母想,白秋又不能真的拉下脸来要东西。
反正她是给了。
人情欠的太大,不想还,得像个办法化小。
白秋想了想:我想要陈氏。
陈母:
他还真是不客气。
不可以吗?
少年单纯的眨了眨眼,有些委屈:您不是说什么都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上街,斜地里突然窜出一只流浪狗。
我想让它先过,就没动,我就看着它,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会,它突然特别凶的嚷我。
我太胆小了,它长得凶,我害怕,我就嗖嗖往外跑,它就追着我咬,幸好我买的抱枕救我一命,没咬到我QAQ
太吓人了。
第73章
小秋也知道的。
陈母微笑着道:公司更迭并非是易事, 更并非一朝一夕,其中牵扯到股份,法人之类
是哦。
白秋慢吞吞的点头。
他从满地碎玻璃中找了完整的杯子, 抽出一旁的纸巾认认真真擦净上面沾着的血渍,倒了些葡萄酒涮了一下, 艳红的酒汁洒在地上。
像是血。
他又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双眼瞬间变成星星眼。
好喝。
那给我股份也行。
少年乖巧的又喝了一口。
陈母
陈母没说话。
白秋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
她想。
以前的少年,按着白锦的话说是单纯。
陈母觉得那是傻子。
吃白锦喝白锦还整天给人家摔摔打打, 说钱来的不干净那你就别花啊。
胆子也小。
见个血就呲哇乱叫, 跟那个许清似的。
很难想象有一天。
少年会毫不在意的踩在血泊里,笑容天真又烂漫的看着她。
不过, 陈母以前还是很喜欢白秋的。
谁不喜欢自己合作伙伴有个这样的弟弟呢,看热闹图个乐谁不开心。
陈母没说话。
白秋又喝了一口,慢吞吞道:伯母, 我今天来其实是有件事。
陈母松了口气:什么事, 伯母一定竭尽所能,帮小秋。
她已经收回原本打的注意了。
决定就算是有些为难,也尽量给白秋办到还了人情, 别整日惦记公司了。
白秋眸色一闪。
鲁迅说过。
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 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面开上一个窗, 大家一定是不允许的, 但是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 他们就来调和, 愿意开窗了。
不过。
不能把他接下来说的这件事, 归位人情。
少年乖巧一笑,露出小虎牙若隐若现:前些日子我哥领我参加了一场聚会,想必伯母是清楚这件事情的吧。
相亲那个。
陈母了然,试探着道:小秋想让我帮忙介绍对象吗?
这简单啊。
不是。
少年五指合拢,曲起手指轻轻扣了扣桌面,笑容不带一丝阴霾:我是来找您要个说法的,我想问问陈炎和陈森哥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明知我会去,找那么像我的人当服务员不说,还污蔑陷害,想让我当众丢脸。
少年语气轻飘飘的。
或者说,不是陈森和陈炎哥,而是您对我,对白家是不是有什么意见呢。
上升到白家就严重了。
陈母表情不变:巧合,是疏忽意外,我们也并不知情。
并不知情?
少年扬唇,笑容扩大:据我所知,那位叫许清的是陈焱的男友,当日,在我哥跟陈森说明想让我过去之后
少年拉长尾音。
陈炎临时突然安排,特意把他替换过去,这难道不是为了故意恶心,羞辱我?
听起来。
确实很像故意。
陈母脑筋飞速调转,思考如何解释。
解释不重要。
少年看透女人的想法,他精致的眉眼冷淡下来,脸上的笑也抹平:我只看事实,况且那天,陈森还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在众人面前替许清说话,指责我。
陈母无话可说。
一桩桩一件件叠加起来,很难说是巧合,如果这件事发生到她自己身上,她估计也不信。
算她倒霉。
她打算咽下这个哑巴亏。
少年下一句话,让她神色瞬间变了。
就在刚才。
白秋比划了一下动作:陈炎往陈森身上捅刀的时候还在说,你死了,公司就归我继承,许清也会继续跟我在一起的。
您让我很难相信,这件事和陈家没有关系。
确实没有。
少年看不出丝毫撒谎的迹象。
他也确实未曾说过谎话。
这句话信息量很大。
陈母不觉得白秋有撒谎的理由,仔细想想,陈炎最近因为那个少年变得越来越奇怪,越来越容易发狂疯癫。
陈炎要死要活要跟许清在一起。
陈母看不上许清,奈何她宝贝儿子喜欢,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左右陈炎就是三两天新鲜。
没想到到闹这个地步。
许清。
他不能活。
那小秋想让我怎么解决这件事。
陈母眼底蔓延着冷意,她叹了口气道:我都听小秋的。
人命相关,先甩个锅。
白秋立马把锅丢了回去:这是您的家事,我只是来讨个说法,说法讨到了也该回去了。
陈母:
你讨了到个锤子。
不就是想借着她的手教训许清吗。
我走啦。
白秋起身:就不劳烦您送了,至于别的,唔,我暂时没有什么想要的。
等我日后想到啦,再来麻烦伯母。
许清和人情他都要 一个都不能少!
陈母:哦。
说的好像谁乐意送他一样。
虽然没亲自起身送少年,陈母依旧贴心的吩咐佣人备车把少年送回去。
白秋没回家,让人载着他去了邹尘的公司。
他其实是想回家的。
但是,出来都出来了,不出来逛逛多可惜。
绝对不是想看邹尘。
少年义正言辞的想,挥别陈家的司机,一溜烟的走到前台:您好,我叫白秋,请问邹尘在不在呀。
白白白少爷?
前台愣了一下,慌忙道:在的,在的,您直接坐电梯去顶楼,一进去就是邹总的办公室,一眼就能看到。
谢谢。
白秋有些疑惑:您认识我?
不认识。
前台摇了摇头:邹总提过您。
谢谢。
白秋若有所思,他刚迈开步子,穿着统一服装的快递小哥就走了进来,前台笑容和蔼:您好,请问这是谁的快递。
白秋在。
得留个好印象。
前台笑的露出八颗牙齿
快看!
看她笑的多标准,升值,加薪,涨工资!
邹尘先生的快递到了!
快递员道。
邹尘的快递。
白秋眼睛一亮,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他买的唇膏就在刚刚显示签收。
我的我的!
少年眼珠一转,有了注意。
前台张了张嘴,还是没阻拦。
她想起邹尘说过的话。
男人淡漠的脸在瞬间变得温柔。
他说:他做什么都可以,那是我的爱人。
有点羡慕。
前台叹了口气的功夫,白秋已经签收,然后没影了。
人呢?
前台有些愣然,随机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怪不得人家是邹尘的恋人呢。
就是与众不同,和旁人不一样,这腿脚多好,快的人都看不见。
她这么想着,低下了头写写画画。
没过一会。
一个带着帽子,穿着宽大衣服,抱着快递的快递员走了进来,前台尽职尽责的拦住,快递员掀起帽子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白秋:是我。
前台: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play。
这就是情侣之间的情.趣吗。
前台想不明白。
她咽了口口水,笑容依旧非常标准,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拨通电话通知邹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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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小少爷和男配管家[穿书]——草莓炖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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