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复回想着刚刚被拉入的境地,不可思议的玄幻感充斥着身心。在未来……在未来,时间也像空间一般可以随意穿梭吗?
那他给自己这只小熊、告诉自己沟壑底下的生机,是因为他曾经历过这一切吗?
隔壁的木床上睡着乔伊老先生,身体机能有些损坏的他打着不均匀的鼾声,似乎永恒地盘亘在这间不大的小屋内。
卢卡斯仿佛身处时空之外,双眼盛满迷惑。
咚咚咚……
有人轻轻地在敲门,将卢卡斯重新拉回人间。
卢卡斯将桌面上的信纸叠好,揣进衣服内兜中,拿起信纸中附带的一张金箔邀请函,插入外衣口袋里,站起身,走到门边,压低声音询问道:“薛旦?”
“是我。”
卢卡斯转开门锁,卸下铜栓,放轻动作,给薛旦开门。
薛旦站在楼道里,随着门开,身体渐渐被照亮,灯火像黯淡的金粉一般洒在他的短发和睫毛上。
卢卡斯向后退了半步,薛旦便迈过门槛,硬皮靴踩在粗糙的木质地板上。
他转头看看卢卡斯,有些疲惫地清清嗓子,问道:“你还没睡?”
卢卡斯摇摇头,他去关好门,注意到薛旦垂在身侧的手臂在不很明显地颤抖:“你今晚遇到什么事了吗?手臂都在抖。”
薛旦穿着硬皮靴走到木床边,蹬掉两只鞋,向床里边挪了挪位置,脱掉粗麻布外衣和外裤。
他外裤下是一件软布短裤,外衣下则穿着一件黑色的贴身布衣,布衣和软甲相连,主要为了掩盖贴身铁软甲。
他就着桌边的烛火卸身上的软甲:“和狄怀摩斯打了一架。”
薛旦向后展肩,软甲像是流水一般从他的肩头和手臂脱落,露出他流畅的肌肉线条:“他拿着一张邀请函往西走,不知道要找谁。”
卢卡斯端起桌面的烛台,跪到床上,伸着胳膊越过薛旦,将烛台放到窗台上:“你怎么会遇上狄怀摩斯?”
昏黄的灯光照亮薛旦半边脸,他将软甲叠好,和双刀一并放到枕头边:“梅昂今晚差点被皇家禁卫军发现,我干脆就把发现她的三个人一并解决了。”
他拎过床尾堆着的一团柔软布衣套到身上:“我和她去城西的田地里烧尸,被狄怀摩斯跟了一段路。”薛旦展开被子,滑进被窝中,舒适地长出一口气,“原先在亚陵山区的时候,可没这么舒服的床铺睡。”
卢卡斯也脱掉外衣外裤,穿着贴身衣物坐到薛旦身侧,展开另一条被子盖住腿,隔着被拍拍薛旦还在不可控地颤抖的右臂:“我给你按按。”
薛旦飞快地将手臂从被子中抽出来,熟练地将手腕搭到卢卡斯的大腿上:“好。”
卢卡斯五指透过布料按压上薛旦结实的肌肉,开始几天一次的按摩舒缓。
薛旦有些困倦,他盯着卢卡斯被烛光映照的一半侧脸,发着呆。
不知过了多久,薛旦忽然问道:“卢卡斯,你当初为什么突然和我确定关系?”
卢卡斯手下动作没停,他回想着三年前的心境,答道:“不突然。”
“我和你在那个时候已经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的情人关系了,既然以后的路还得一起走,不如早点说清楚。”
薛旦心里不知为什么有点想傻笑,但是他面上八风不动:“我记得你当初挺激动的,可不像你现在说的这么理性。”
卢卡斯不为所动:“我什么时候激动过。”
薛旦总觉得卢卡斯说这点不够尽兴,追问道:“你就真的这么想?那你没想过和我确定关系之后,会限制你很多的——”
他眯起眼睛,对着卢卡斯平静的侧脸思考,“野心,或者计划?”
卢卡斯的拇指推过薛旦一处穴位,将眼神从薛旦的手臂移到他黑色的两眼中:“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薛旦笑话他:“我现在还怕你说真话?”
卢卡斯手下继续动作:“说真话——我当初没想太多。要不是后来铁潮迭起,两天把你我送到各塔提,两个月把你我送进卡莫帝国,让咱们两个这么平静地过这三年,我还真不一定能和你坚持下去。”
薛旦否定:“能坚持下去——我就问你,你能忘了游杳?”
卢卡斯笑笑:“一辈子都忘不了。”
薛旦打了个哈欠:“你忘不了游杳,就忘不了我。东南联盟改变了你多少,我就改变了你多少。”
“老中医,你之前情人不少吧?”薛旦仰头看他。
卢卡斯点点头:“挺多的。”
薛旦道:“那我问你,你之前的情人里,哪个像我这样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记——就算到你和我确定关系之前。”
卢卡斯很长时间没说话,薛旦知道他在思考。
薛旦就这么看着他的绿眼睛。他很喜欢卢卡斯眼睛的颜色,让薛旦总觉得这是世间最贵重的宝石,清而厚。
卢卡斯道:“是,你说的也没错。但是忘不了也不能代表过得下去——”
他将薛旦的胳膊翻了个面,手掌移到下一个按摩穴位上,“咱们俩,一半是人为,一半是天意。”
“要不是突如其来的铁潮和灾害,你和我永远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坐在这里聊闲话。”卢卡斯道,“你记不记得当初我去隅安城之前那晚?”
薛旦用手指头钩住贴着卢卡斯的布料,暖热的体温从指尖处传来:“记得。你不仅不肯承认你去了厄洛船的二楼,甚至做完之后就半夜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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