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敛点点头,转身便往街上走去,走出门口时,他忍不住会回头看了一眼,朦朦胧胧地看到苏裕逆着光站在那里,孟敛看不清他的脸,只看见他的手挥了挥,孟敛也挥了挥手,便再也不回头,快步走掉了。
康金旺站在苏裕旁边,看着孟敛离去,感叹着人生缘分的奇妙无常,又继续接着刚刚的话,道:“碧涧雅会那事,你怎么想?”
苏裕道:“我想查。”
康金旺豪爽地说:“好!我陪你一起查,不过我们两个人不是府衙人,细节线索可以问问我二叔,不过其它的要自己查咯,这案你从哪查起?”
苏裕看了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一会,缓缓道:“我要查的不是案,是人心。”
8、相鼠有皮人无仪
“那两个畜生该死。”
“死的是唐文浩和何沛二人。”康金旺道:“唐文浩死于一种名为「见血喉」的毒药,此药顾名思义,毒性很高,只要见血,必死无疑,他被一把抹着「见血喉」的匕首刺进了胸口,当场毙命。
而何沛的死因比较奇怪,他的心肝脾胃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针伤,而在心肝脾胃之外,半点针扎的痕迹都没有,推断是仇杀,且凶手怨念极深,对人体的器官部位也有一定的了解,专挑心肝脾胃下手。”
“唐文浩和何沛我有些印象,那日在碧涧雅会上,他二人本是笑盈盈地来,后来雅会上要写诗作文拿出纸笔的时候,何沛的脸色变了,过后也没有与唐文浩有任何的交谈。
唐文浩此人我不甚了解,至于何沛,我之前随我爹往何府拜访何学士时,见到过几次,举止待人倒是有礼,何学士也十分喜爱这个三儿子。”
苏裕拿出一叠纸摊开置于桌上,康金旺也凑过去一起看,苏裕说:“这是我去唐府和何府拿到的备用仆役档案。”
康金旺诧异:“何家倒罢了,你和唐家素无交情,怎么拿到的?”
苏裕挑了下眉,道:“我去府衙门申请做了名临时的私人幕僚,有了公差,这案入手便比较容易了。”
康金旺看了苏裕几眼,心想府衙门现任知府怎么会不认识你这苏家公子,苏裕回看了他一眼,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小试考了三回,大试考了两门,到了最后我当上时,现任知府才看见我。不然你以为我这两天不见踪影是为了什么?”
康金旺笑道:“得了得了,快看吧,这些人里面,必有可疑之人。我对唐文浩倒是有一点了解,据我所知,他在金钱上为人大方,但这「大方」仅对望门贵族,多是讨好巴结,而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不得罪他的时候还可以言谈甚欢,但只要一得罪他,呵,必然会遭他所恨,故他朋友很少,且大多都是酒肉朋友,何沛就是其中一个。”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翻阅。
“嗯?”苏裕捡出了其中一份,递给康金旺,道:“此人,应该就是付世延。”
康金旺接过,细细地看了一遍,道:“没错,他是在出事前的五个月进入唐府做杂役的,一个月后,成了唐文浩的贴身男仆,这里的外貌写的是皮肤黝黑,而他的样子除了改变了肤色,与我们那日酒楼所见并无不同,看来他的确很可疑。”
“五个月前是一个特殊疑点,为什么付世延不早不迟,偏偏在那个时候潜入唐府呢?
那个时间,必定发生了什么令付世延有进入唐府的动机,而且很大可能是仇恨,仇恨既有因自身而起的,也有因亲友而愤恨的,根据这个推测,我们可以先从付世延以及付世延身边的人查起。我这就回一趟府衙,去拿付世延的资料。”
半个时辰后,苏裕和康金旺来到了一条巷子里,苏裕看了下手中地址,抬头辨认了一下,道:“就是这儿了。”
眼前的屋子青苔映墙,绿瓦遮顶,一派生生绿景,康金旺抬手叩门,扣了几下,无人回应,旁边一老奶奶经过,大声地说:“哎呀,别敲了,没人,每天这个时辰,付公子都是去陪他未过门的妻子去啦。”
康金旺立刻笑道:“这位奶奶啊,我们是付公子新认识的朋友,上次仓促别过,感到抱歉,今日特上门详谈,只可惜我们不知道付公子这个时间出去了,多有叨扰,诶,奶奶,您是住这附近的吗?菜篮子很沉吧,我来帮你提,来。”说着就自告奋勇地去帮那老奶奶提篮子了。
老奶奶欣慰道:“哎呦,这位公子真是好人,我这把老骨头,是准备往黄泉路上去的咯。”
苏裕道:“奶奶脸色红润,步伐稳健,起码活到期颐之年呢。”
苏裕和康金旺这些话语举动,让老奶奶想起了自己那十天见不了两面的儿子,说:“你们可真好哦,对我这老家伙都是这样,何况是自己亲生父母呢,真是好孩子。
我跟你们说吧,要找付公子,酉时再来,他现在每天都要陪萱姑娘整整一天呢。”
“萱姑娘就是付公子未婚妻吗?”康金旺问。
“是啊,萱姑娘长得美,心地也善良,还是蔡老先生的小女儿,付公子真是捡到宝了。”
“请问是蔡哲蔡先生吗?”
“是啊。到了到了,这就是我家,二位公子进来喝杯茶吧,我们慢慢说,慢慢说啊。”
三人进了一家不大却收拾得很整齐的屋子,老奶奶说:“菜篮子放地下就行。”说着给他们各倒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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