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是喜极而泣, 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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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的陆修郢得知自己有了将近一个月的身孕后, 脸上竟不知道要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来才好,一只手想要捧现如今仍是平坦不已的肚皮,又害怕会吓到他。
刚送走大夫回来的点雪见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敛下眼中忧心, 笑道:“大夫说主夫的孩子来之不易,孕夫在怀孕期间的起伏不能过大,营养什么的也要跟上才行。”
*
得知陆修郢有孕后,池苒再也不愿意在这牢笼里多待一秒。
原先定好的捕鼠计划就像是阳光底下的泡沫,被那么一晒就破了。
此刻对比于搜集那些仇人的罪证,她更想要做的是回到陆修郢的身边陪伴他,以及那个尚未成形的婴儿。
将汗帕递过去的左言见她目光突然变得凌厉阴戾,顿时吓得咽了口唾沫:“大人,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她为了引出暗中人提前做了多少准备,为了将戏做得逼真更不惜亲自下场,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抓住那些老鼠尾巴的机会还有很多,可是能第一时间陪在他身边与他分享喜悦的机会并不是每天都有的。”何况这个孩子,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一点。
很快,随着池苒认罪的消息一出,明里暗里的臭虫也跟着跑出来窥热闹。
用来审讯罪犯的两边皆坐满了人,提审之人穆挽晴惊堂木一拍,手持杀威棒的狱卒大声喊道:“威武。”才算是正式开堂。
“罪犯池春醺,你说你认罪杀害顾寻楠一事,可对。”
纵然跪地,脊背依旧挺直如山中铮铮雪松的池苒却一改先前说法:“下官无罪,又何来的认罪一说,大人此言岂不是惹人发笑。”
身为主审的穆挽晴还未开口,反倒是顾家人像被沾上捕鼠器的老鼠跟着跳脚指责:“大胆,照你这么说,你前面说的那些话就是在戏弄本官不成!”
对上横眉冷竖怒脸的池苒委屈地耸了下肩,全然无惧对上来方的怒色满满:“大人误会了,哪怕大人给下官一百八十个胆,下官也决不敢糊弄大人,下官只不过是找到了真正杀害顾小姐的真凶,想着为下官求一份清白。”
“呵,空口白牙的谎言说都会说,本官看你完全死到临头想要拉个替死鬼。”
“下官敢说这句话,便说明下官有着十二分的把握,反倒是顾大人一直咬牙认定下官就是杀害令府女君的凶手,实在有些令下官怀疑这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的。”
“池春醺!”
“下官的耳朵还没聋,顾大人说话的时候不必那么大声,以防震飞檐下雀儿可就不好了。”眼皮轻抬的池苒懒得理会这被拿来当枪使的傻子,抬起被铁铐镣住的双手,朝着门外抚掌三下。
紧接着,便是换上一身官服的左言正从外面扣押着一个怒气填胸的壮年女子入内。
在其他人还没想明白她葫芦里头买的是什么药时,池苒遂先开口解释:“诸位大人,杀害顾寻楠的真凶就是这个女人。”
“呵,你说这是凶手就是凶手,谁知道会不会是你花了重金买来的替死鬼。”与她针锋相对的仍是顾家人。
池苒却是连理会跳梁小丑都不想理会的娓娓道来她收集到的证据,左言带来的那个女人在她拿出的证据每多一样,脸上的白也多了一分。
当日杀害顾寻楠的不是他人,正是刘二此人!刘二还有一个弟弟叫小刘,在一年前被顾寻楠给糟蹋了,导致小刘一时想不开悬梁自尽,从那天开始,刘二便开始想尽办法地接近顾寻楠,恣意报复。
这不,就在三天前,他得知顾寻楠会独自前往竹云轩用餐之时,便乔装成店里小二寻找下手的机会。谁知道在得手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被引来这间包厢的倒霉鬼。
刘二作恶的动机,时间,皆是一一对应得上。
坐在高位的穆挽晴饶有兴趣地追问:“本官听你的推理倒是挺有趣的,只是本官好奇要是包厢内有动静与气味,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云竹轩内藏有一间暗室,有一处暗门入口正在顾小姐遇害的包厢。”这也解释得通了,为什么她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你身上的血迹又是怎么来的?为何要拔剑?”
“若下官说,这是一场早就算计好的鸿门宴,大人信吗?就连那日下官身上被泼的血,也是有着驱凶避煞的黑狗血,而不是什么所谓的人血,大人要是不信,尽可派人来验下官身上穿的这件衣服。”
池苒对上她拧眉沉思的剑眉,唇角高扬:“不知道这些证据,可否能证明在下的清白。”
随着沉冤得雪的那一刻,池苒心里竟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在惋惜她的布局皆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她在回去的时候,还去了左言家换上了一件干净整洁衣裙,才不会将他熏到。
陆府。
靠着软枕,躺在床上的陆修郢刚接过点墨递来的安胎药,便听到院中传来了一阵喧杂吵闹,他的唇角竟跟着不自觉上扬。
还未派点墨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那人已经迎着残阳碎玉朝他缓缓而来。
浅浅阳光镀其身,朦胧,梦幻得宛如在做梦。
直到他揉了揉眼睛,又咬得舌尖吃疼,这人都没有从眼前消失的时候,顾不上未着罗袜的脚,扑进她怀里,就像是黏人的树袋熊挂着她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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