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送饭的刘玉没有听到回声,便有些奇怪地推门走了进来。
等他快要走到床边,却突然听到了断断续续得羞煞人的娇吟。
哪怕没有掀开帷幔查看,都能清楚里面正在上演着怎样一副活色生香, 结合昨晚上大当家斩钉截铁地拒绝,心里不禁变得有些吃味起来。
感情不愿意将这池三当成播种的原因,便是想要自己一个人吃独食。
随着男人离开的脚步,池苒仍是不放心地摇着架子床好一会儿才停下了手。
更连衣服都没有穿,直接来到桌边,打开对方留下的食盒。
一碟酸菜,一碟花生豆还有一大碗酱牛肉加几个馒头,为了担心他会被馒头噎到,还贴心地熬了一盅玉米排骨汤。
正好,现在这些吃的都便宜了她。而前面离开的那个男人在听到这里的动静后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回来,更会将此事大肆宣扬出去才对。
这样正合她的心意,也给了她恢复体力的时间。
前面手软脚软的池苒吃了几个馒头下肚后,又坐在原地消食了好一会儿,直到身体感觉到了一丝冷意袭来,才想起如今的她完全未着寸衣。
在她穿好衣服,放了一把火烧掉这里,更趁着其他人过来救火的空隙,便快速往关押着曲殊的地方跑去。
因为她在寨子里遭遇的一切,绝对不能传出去半分!
在她提着匕首去找曲殊的时候,前往寨子的半山腰处,正有一群骑着马的官兵浩浩荡荡而来。
队伍的后面还跟着一辆小小的马车。
坐在马车里的许霖每隔一下,就要掀开帷裳看一下外面,更不安地问着与他同乘一辆车的陆修郢。
“苒姐姐不会有事的吧。”距离他们失踪快过去一天一夜了,哪怕是被狼给叼走,现在也只不过就剩下一具带着肉的骨头架子。
这个问题陆修郢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沉默以对,攥着帕子的手背青筋直冒。
“我们还有多久才会到那个土匪窝,苒苒要是不小心………”许霖刚开口,便唾弃的那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呸呸呸,我这个乌鸦嘴到底在乱说什么,坏女人才不会有事的,像她这种又坏又讨厌的家伙,怎么也得要长命百岁才对。”
“嗯,阿霖说得对,苒苒肯定不会有事的。”陆修郢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安慰对方,还是自己。
只知道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推移,他的心也变得越发不安。
随着大当家居住的地方走水,又联想到大当家与那个女人迟迟没有出现,最开始还以为他们两个肯定是跑到哪处野地寻刺激去了,完全没有联想到事情的真相。
前面提着匕首来到监狱的池苒在踢开门,却没有见到被关在里面的曲殊,因为这个,害得她在中间又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等她找到曲殊被关押的小房间,正看见外面有几个女人正鬼鬼祟祟地在旁边走来走去。
池苒担心会打草惊蛇,便选择了跳窗进去。
屋内的曲殊因为昨夜不断听见有女人在屋外走动的声音,一夜未睡的黑眼圈正挂在那双耷拉的眼皮下面,手上还抱着一条木桌腿做出一副攻击姿态。
见到突然翻窗进来的池苒,就跟见了鬼一样惊悚。
“你,你,你………”吓得面色煞白,哆嗦着嘴巴的曲殊瞪了她好几眼,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撸不出来。
朝他走近的池苒虽唇角扬笑,给人的感觉却像那十月寒潭冷冰,一双浅眸中藏的皆是淬了寒冰的利刃。
“好巧,我们又见面了,殿下。”
“池苒!你居然还没死!”
也不知道是不是曲殊的运气使然,还是他本就命不该绝,否则又怎会在她每一次都快要得手的时候就被其他人给打断。
这种感觉,可真是不大美妙。
随着门被推开,一个小肉球就像是小炮弹冲过来抱住了她。
“臭女人你没有事真的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听到你掉崖的时候有多担心你。”
“还有上山找人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多带几个人,要是遇到了危险,就你这细皮嫩肉得跟个男人似的,指不定早就被他们给生吞活剥了。”
“是我的错,是我害你们担心了,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池苒虽在安抚扑在她怀里哭得涕泗横流的许霖,可她的眼睛却是望向陆修郢说的。
池苒见他哭得差不多了,这才推开他,移动脚步朝同样眼眶泛红的陆修郢走来,轻轻地唤了一声:“晨晨。”
在下一秒,没有崩住眼泪的陆修郢往前一步扑进她怀里,嗓音哽咽:“对不起对不起,要是我那天没有阻止你一个人上山,就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我那天也想要跟着去山上找你们的,谁知道我二姐来了,她还把我关在房间里不让我出去。”要是他语气强硬一点,也不会让她在山上吃苦了。
“晨晨不要哭,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吗,而且男孩子不能总是流眼泪,要多笑笑才好看。”
原本蜷缩在角落里的曲殊本想要对他们说池苒要杀他一事,可当一把匕首趁着无人注意时明晃晃的扎进距离他半寸之地。
意在告诫他,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等他们四人乘坐马车离开山寨,往山下一处别院中稍作整理的路上,曲殊竟也听进去得像只鹧鸪不敢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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