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许霖竟有些羞赧地低下头,因为他长那么大了,还是第一次有人夸他可爱,就连语气和眼睛也是再诚恳不过的赞美。
唐棠见他耳尖泛起一抹桃粉,再接再厉道:“阿霖喜欢吃烧饼,正好我认识一家专门做烧饼的店子,我带阿霖去吃好不好,保证比你现在吃的这个要香。”
哪怕许霖拒绝了她的好意,可当他回家后,仍是收到了唐棠送来的一食盒,还冒着热气的烧饼。
里面的馅料有咸有甜,种类繁多得令他都纠结起来要先吃哪一个才好。就连吃起来的味道也与他前面买的那些天差地别,而且最重要的还是对方将烧饼做成了各种可爱的动物图案。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许霖每天都会收到唐棠送来的吃食与礼物。有时候是名贵的玉簪玉佩,有时候便是几个小巧的,用象牙雕刻的小绣球,或是精致的小香薰球。
这样的大手笔不说拿下一个男人的心是早晚的问题,更何况还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少年。
许霖拿着唐棠送他的足有鸽子蛋那么大的宝石,便觉得这人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的坏,他适当和她相处一下也不是不行,说不定还能得到不少好东西。
但是在他一连早出晚归好几天,还翘课都没有被池苒找的时候,许霖的心里陡然升起了一股无名怒火。
觉得池苒这个狗女人肯定是要有了夫郎,连自家的小朋友都给忘记了。
原本想要在吃完晚饭跟她回院子说的,谁知道这人又是彻夜不归,就连他想好的说辞都只能咽进肚子里。
好在第二天夜里,他在身上擦好香膏,准备入睡的时候得到了她回来的消息。
直接在亵衣外面套上一件宽大的月白色缠枝莲外袍,头发用一根水色发带拢成堆扎起来后,就趿拉着小花鞋朝落梅院小跑而去。
好在现在的他有了独属于自己的单独小院,也不需要在夜里出去时,还得费尽心思地寻找借口同若柳解释。
等他跑到落梅院,一推门进去,充斥在鼻间的便是那浓重酒香。
他却浑然不在意地走到里间,拨开粉玉白珠帘,扬起双下巴,叉着小肥腰:“苒苒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都没有一点为人家长的样。”
“你身上怎么有那么重的酒味,你是不是喝酒了?”
今夜席间被灌了好几次酒的池苒并不想理会少年地喋喋不休,连外衫都没有脱就直接滚上床,用大被罩过头睡过去。
何况此刻的她真的很累,累得就连一闭上眼,都能回想到今日在陆府书房中发生的一切。
陆府
已经站在原地许久的池苒在陆知府—陆惗停下手中紫金狼毫笔后,才终于听到她大发慈悲地开了口。
“晨晨自小体弱,他嫁过去后,你们二人之间的房.事不可过于频繁,以免会伤到晨晨根骨。至于子嗣一事,本官与内人的想法一致,不知道春醺对此有什么意见。”
陆惗与曲询的话里都是陆修郢生来体弱,恐怕此生都无缘于子嗣一说。哪怕真的意外有了,那肚里孩子多半会摄取生父的健康为养分长大,随着一朝分娩便无疑是他灯枯油尽之时,而他们又怎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男子服用过多的避子汤也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所以服用避子汤的人只能换成池苒。即使她一个女子因为没有传宗接代的能力而被世人所耻笑,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中。
眼眸半垂的池苒斟字酌句地回:“在不久前晨晨也曾问过我相同的问题。我的回答是,我池苒喜欢的只是晨晨这个人,并不是一个必须会生儿育女的生育工具,何况我也舍不得让晨晨承受十月分娩的痛苦。若是晨晨实在喜欢小孩,我便会同大姐商量,抱养一个孩子养在膝下。”
陆惗像是很满意她的这个回答,转身将一张已经风干的,落款处盖着官印与私印的牛皮纸递了过来。
“这是?”池苒看着陆惗递过来的白纸黑字,脑海中立即狂轰滥炸了起来。
“一个能让晨晨与陆家放心的条件。”陆惗从不相信一个人的口说无凭。
因为她同为女人,又怎会不明白女子的劣根性。
接过那张重如千斤重薄纸的池苒却只感觉到了无尽屈辱,纵然舌尖咬得一阵刺疼,都仍是压不下去。
陆惗见她接过后,久未抬头地问了句:“可是春醺觉得本官写的条例过于苛刻,你办不到吗。”
虽是询问的口吻,但陆惗为官数十载的威压就跟一块长满了尖利倒刺的巨石压在她身上,女人的话里更透着一丝怜悯与威胁。
“怎会,只不过是晚辈在看上面还有什么没有添上的条款。”
哪怕这条约在丧权辱国,她池苒都得要填,否则日后别说想迎娶晨晨好借用陆家的势让池家更上一层楼,说不定就连她都难走出这座吃人不吐骨头的高门大院。
想要有所得,必然有所失,这不是她早就猜到的吗。
“苒苒,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要是我以后真的有了喜欢的人,你会不会给我准备一大份嫁妆,好让我风风光光地出嫁啊。”
“臭女人你是不是心疼银子,所以才选择装死不说话啊。”许霖囔囔了好几声都没有听见回响后,顿时瞪大眼珠子转过身来要控诉她时,却不料对上了一张睡着后的恬静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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