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绥而试着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完全笑不出来。
简斯丞跑完最后两圈,回到起跑线,拿下头盔时一脑袋的汗,他甩了甩短发,把碎发往后捋,露出光洁好看的额头。
旁边贺乾拿了头盔说:“你今天状态一般啊。”
虽然速度没变,但他感觉得出来,简斯丞今天气息不稳,似乎有点烦躁。
简斯丞“嗯”一声,接过旁边递来的水,拧了盖喝了两口,扔给了贺乾。
贺乾拿着矿泉水问:“家里都还好吧?”
“老样子。”简斯丞摘了手套下车,让车队技师过来开走,进行维修保养。这辆车的排量适用于比赛,平时上路用不上这辆。
城市里对于摩托车有相关规定,禁得多,大排量更是不好上道。
简斯丞一身的汗,去了休息室。
观众席的严兮看见了,赶紧把孟绥而推过去,示意她跟上,孟绥而磨磨蹭蹭,隔着老远的距离慢慢跟着,贸贸然地上去跟人家说什么?
她又不是个会聊天的人……
孟绥而一路尾随,等简斯丞进了休息室,她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终于敲了两下门,里面没有回应,她又敲了两下,仍是无人应答。
她只好自己开门,进去以后发现半个人影都没有,接着听见墙后面里间有开门的声音,她想也不想绕过去,迎面撞见一副光裸的胸膛,吓得赶紧滚了出来。
“对不起……”
完蛋!里面居然是浴室!
唐突了唐突了。
她横冲直撞去开门,听得里面喊了句:“孟绥而?”
孟绥而的手停在了门把上,不多一会儿,简斯丞已经穿好上衣出来,她感觉整个后背跟通了电似的,汗毛都竖起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
什么“神情专注,眼神微痴”,她现在连转身“注视着他”都做不到,刚才差一点就把人看光了,她这辈子只看过老孟的胸膛。
但那也是很多年前的记忆了。
身后的人问:“你找我?”
孟绥而脑子不够用,纠结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的时候,他又说话了。
“等我一下,我洗澡。”
说完也不等人答应,径自拐入墙内。
孟绥而松下来一口气,找了张椅子坐。
没想到时隔多年,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给自己的眼睛开了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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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有瘾超乎她心理界限的接触。
在简斯丞出来之前,孟绥而睡过去了,额头轻轻抵着旁边的立式柜,大概是放私人物品的柜子,脑袋搭上去就睡沉了。
她睡相很好,呆在一个地方就安安稳稳不乱动,鼻息也很轻。
这是简斯丞坐在她面前的条形软椅上,看了一会儿之后得出的结论。
简斯丞取了腕表看一眼时间,9点35,再戴上。他收拾完东西了,眼前这姑娘还没醒呢,歪着脑袋,露出一侧莹白的颈,发丝错落其间,纤细的线条往上是小而巧的下巴,微微一个弯弧,延勾出两片唇,绽开一枝春。
软椅上的人起了身,一只手搭住她的椅背,俯身凑近了,只稍一晌,人就回到软椅上。
简斯丞取了一瓶矿泉水,坐着刚喝一口,忽然外边有人把门推开——他捏着矿泉水瓶看着门口那个鲁莽开门之后,又谨慎定住的人。
休息室就这么点大,一览无余的情况。
盛子楮的内心千回百转,很自觉地慢慢退了出去,尽管屋内那画面太过匪夷所思,但他一样可以看图写作文。
简斯丞坐在孟绥而面前,看她睡觉?
换个思路,他温柔细心地等人家醒过来?
简斯丞伸长了腿,用脚磕了磕椅子,低声说:“再不醒就真亲了啊。”
椅子上的人轻微动了动,不是醒了,而是身子往旁边倾斜,眼见着滑倒,简斯丞眼明手快抓住她的胳膊,这回动静大,孟绥而醒了。
她茫然里一些惊慌,好像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愣了半晌之后终于回过神来,脸上余留的那点惺忪跑得干干净净,完全清醒。
“我……睡着了。”
简斯丞应:“我知道。”
“你等很久了么?”她想说的是,你看很久了么?
他说:“还好。”
“我……”没打呼噜吧?没磨牙吧?没说梦话吧?没张着嘴呼吸吧?
他默着,等着她问下去。
孟绥而越想越惆怅,满腔的愁绪,问得迂回婉转:“我睡觉的样子,还,可以么?”问完她就觉得这话怪怪的,什么叫“还可以么”?
简斯丞抬起眼皮,倒也直接:“看着不错。”
“谢谢。”
奇怪的走向。
话题到此为止,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她的椅子高些,双腿合拢坐得端正,他的腿长得多,闲闲地敞在她两侧,一手胳膊肘抵住了腿,两指勾住矿泉水瓶,晃晃荡荡。
外面响起轻微的敲门声,接着门外小小的一声揶揄:“阿丞,看够了没有?”
孟绥而:“……”
她好像听见简斯丞磨了牙,然后他起身对她说:“走吧。”
孟绥而眼观鼻鼻观心,起来跟在他身后。
盛子楮冷不丁看见两人一起出来,一下子就知道自己的玩笑犯了罪过,于是很诚恳地赎罪:“一会儿宵夜我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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