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事儿?”晓珠把手从脸上撤下来,脸上还分明红得如娇艳的花瓣。
“对呀,就是我们成亲的事儿。”
纵晓珠自己心里明白,白日又让小杏儿问了一遭,此刻他这样明晃晃地说出来,她心里还是怦怦乱跳,羞赧极了。才拿下来的手,又想去捂脸,却被另一人的手牢牢地捉住了。
“这没什么好羞的,我们两情相悦、情投意合……”
晓珠手让人捉住了,人也逃不开,只别过脸去,一双眼珠子惊慌地乱转:“大人别说了……”
“这有什么?都不让说,以后你害羞的事儿可不少呀……”
“大人!快住口!”晓珠都急得跺脚了,好像他再说,她真的要斥他是“浪荡子”、撵人出去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说正事儿。”裴屹舟收起了捉弄晓珠的心,一本正经地道,“京城林家,我外祖那边,我已经去信了,他们最是通情达理,一定喜欢你得紧。”
“至于永兴侯府那边,我虽与他们断了关系,可还有几个姑姑。我想着,为你日后,这事儿还是要告诉她们一声的。”
“不过,如果你嫌走动麻烦,不搭理他们也行,日子是咱们两个过的,又不关旁人什么事。”
“你看,是怎么好?”
晓珠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她第一次做这事儿,身边又没有女性长辈在,这又是他家的亲戚,她哪里知道该怎么办呀?
要是不告诉他家的长辈,以后会不会有人说他们是无媒苟合,戳他们脊梁骨,甚至影响他的仕途?
可若是告诉了,日后她那些婶婶姑姑、堂姐堂妹的,都是大户贵妇,珠光宝气的,要来往走动,她怎么招架得住呀?
一时间,她又是皱眉又是叹气的,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
裴屹舟扑哧一声笑了:“傻姑娘,又在瞎操心什么呢?想那么多?要不,就算了,不告诉他们了?”
晓珠一想到“无媒苟合”四个字,心就要发颤,“别呀……还是告诉她们吧。”她临时编了个理由,“我还想听她们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儿呢。”
可这一编,思绪又漫开了去:大人他与灵萱是兄妹,现在完全不像,可小时候至少还是有几分相似的吧。大人……他,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胖乎乎的,和灵萱一般贪吃?
想到这里,晓珠也不害羞了,瞅着裴屹舟一阵挤眉弄眼,那样子,就差把“我想看你小时候怎么出丑的”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裴屹舟伸出手去,想捏她脸蛋儿,让晓珠逃开了。
她站在门口,离裴屹舟远远的,行了个送客的礼,笑盈盈道:“大人,夜深了,请回吧,我要睡了。”
裴屹舟站了起来,脸上也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抬脚走了几步,却不是去门边,倒是往床那边去了。
他往床-上一坐,也盯着晓珠,笑道:“我今天不走了,就在这儿睡了。”
平素里,玩笑开得多了,晓珠认真分辨,也看得出来他说的是真是假,譬如方才这句,她就觉得他内心里好像真是这么打算的……
晓珠倏的变了脸色,方才的促狭一点点从脸上消失了,先是三分诧异,再是三分羞涩,最后是三分畏惧。
“大人别开玩笑了……快走吧。”她真的有点儿紧张,以至于声音都颤巍巍的、发起了抖。
可裴屹舟不止没出去,还起身朝着她走了过去。
晓珠更紧张了,眼见着他的影子,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全部覆盖了。她蓦然想起,去年秋天做得那个怪梦来,不由得惊叫出了声:“大人……别……”
“嘘——”裴屹舟伸出手,正儿八经地掐了一下她的脸蛋儿,“傻姑娘,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哪里舍得欺负你呢?”
他指了指窗户,此处临街,外面正闹哄哄的,听起来像是几个汉子在吵架。
“起先,我想着这客栈没住几户客人,‘兰香’房后面是山,恐有蛇虫鼠蚁,才让你住了这临街的‘梅香’。可刚才来了一伙走镖的人,鱼龙混杂得很,我想,你还是去住‘兰香’房好了,纵有虫蚁,也不比人心可怕。”
晓珠恍然大悟,之前选房的时候,小杏儿说她怕吵,自己选了临山的房间。裴屹舟却犹豫了一阵,最后给了晓珠‘梅香’房。
误会解开了,原来是他想与自己换房间。晓珠倒支支吾吾的,有些不好意思。
裴屹舟替她捋了捋头发,又道:“这也不怪你,我是男人,力气比你大得多,你在强于自己的人面前,有提防、有恐惧、有紧张,都是正常的,只是……”
他顿了一顿,眼里一汪柔情荡漾,“对我,你可以放心。”
晓珠垂下眼眸,抿了抿唇,任一颗心在这旖旎缱绻中起起伏伏。
好半天过去,待那柔情蜜意浅淡了几分,晓珠正想推开他,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蓦的,脑中又冒出了曲娘子那笑嘻嘻的脸庞——她向自己传授御-夫之道时,迎着太阳,伸手一抓,像是把男人的心抓在了手心里。
晓珠粲然一笑,仰头回应他方才的话:“我放心,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当然是真的了。”
“那好。”晓珠踮起脚,也伸出了两根手指,“你也让我拧一拧脸蛋儿……”
裴屹舟眼疾手快,飞快就将她推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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