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应该会离得很近……再过些日子入了冬,你穿嫁衣会冷。”
谢瑶点点头,一脸认同,“也是。”
“不行,那我更应该去找闻人澈说清楚。”谢瑶把圣旨塞进闻人危手里,风一般跑了出去。
这次闻人危没拦她。
法华寺不太大,香客的禅房之间离得也近,但谢瑶却没有找到闻人澈。直到在寺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才在锦鲤池旁边看到他。
闻人澈正在池子旁喂锦鲤。
谢瑶走过去,顺着在钵里抓了一把鱼食。
“你怎么来了?”闻人澈垂头丧气道。
“我来找你聊聊天。”
闻人澈:“说吧。”
“我很感谢你的喜欢,可是要回应你的话,我觉得也要有同样的感情才行,不然对你很不尊重,很不好意思我不接受。”
“你没有必要因为这个道歉,我懂。”闻人澈抓了把鱼食扬进湖里。
湖里的锦鲤刹时朝他簇拥,碧波红鲤,让人心旷神怡。
闻人澈继续道:“相比因为一道圣旨让我觉得不甘心,你把话说清楚我反而好受多了。”
见他脸上的轻松不似作假,谢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但是下次别这么开门见山,没见过那家贵女是你这样的。”闻人澈笑道。
谢瑶也把手里的鱼食扔进湖里,“那你现在见到了。”
“不过……”闻人澈接着问道:“圣旨你看到了吧,那你喜欢我七哥吗?”
刚刚还算淡定的谢瑶一下子失去了冷静,“我……我。”支支吾吾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这样子,闻人澈还有什么不明白,他叹了一口气,“你说我们俩为什么都这么倒霉。”
“啊?”谢瑶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我七哥说他喜欢你。”闻人澈的眸子里隐隐含着担忧,“可他心里有一个已经去世的白月光。”
白月光?
谢瑶理解为什么闻人危的好感度会飙升的这么快了,他居然拿自己当替身??!
是可忍孰不可忍。
谢瑶带着一身杀气,“你先待着,我走了。”
闻人澈看着谢瑶气势汹汹的背影走远,突然笑了起来,但眼里可没什么恶意。他就是单纯气闻人危刚刚步步为营把自己逼得那么狼狈。
他七哥眼里的喜欢不似做假,可他心里有阿瑶也是事实,闻人澈自诩自己没说谎,这他俩的事就由他俩掰扯。
这天下的大好山河还等着他去游历呢。
闻人澈得意地看着湖里的游鱼,长出了一口恶气。他治不了闻人危,有人能。
然而谢瑶还是太怂了,她回到禅房时,闻人危正坐在桌前处理政务。
“在外面站着干什么?”
谢瑶扒着门框的手一顿,尴尬地笑了笑,“你看到了啊。”
闻人危瞥了她一眼,抬了抬下巴,示意谢瑶坐那儿。
谢瑶顺着他的意正往那走,但走了半截又停了。不对,她是来质问闻人危的,怎么可以随了他的意,她偏不听。
他让她往东,她偏要往西。他让她坐着,她偏要站着,还要站在闻人危身边,舞到他眼里去。
这么想着,谢瑶走到闻人危的身边站定。
那张过分好看的字随着谢瑶的靠近而划下一道墨痕。
闻人危叹了声气,连丁点气都抬不出来,“不累吗?”
“不累。”谢瑶就差手叉腰了,“站着舒服。”
“好。”闻人危从一堆册子里翻出一本,“去挑嫁衣花样。”
谢瑶接过随手翻了几页,意识到闻人危在说什么,她嘴硬道:“你为什么不挑,又不是我一个人成亲,怎么连挑花样都让我来?”
谢瑶觉得自己一定是昏头了,这个世界的嫁衣需要女子亲手绣成,但她那个绣工……当初脑子一抽绣了朵花,系统现在都笑话她长手是为了好看。
嫁给闻人危的话,这些倒是不用她操心,一切由礼官安排,她只需要出个人,已经挺好了,她还在这里因为别的事迁怒闻人危。
要是他那些下属知道了,不得骂她还没成亲就迷惑君心?
谢瑶被自己的想象逗乐了,正想说点什么来挽尊,然后拿着册子麻溜走,却不想闻人危反而煞有其事地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她明明说得都是屁话,谢瑶尔康手。
但还是没拦住闻人危。
“搬个椅子过来,我们一起看。”
谢瑶……石化了。
“不用不用。”她连连摆手,连尊称都用上了,“王爷你处理政务就好,这点小事不劳您费心。”
闻人危:“不是政务,我在写聘礼。”
谢瑶的笑声僵住了,“这点小事都需要您亲自盯着,您真是认真。”
“好好说话。”闻人危皱眉道。
以前都是这么说话的,他怎么不嫌弃,谢瑶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
“没有问你愿不愿意,一道我们成亲的圣旨就降了下来。你的人生原本应该有无数种可能,却因为这条婚约和我绑在了一起,是我该说抱歉。”
这一瞬,谢瑶懂了为什么之前那些人都觉得闻人危温润如玉,他装起来的样子真的很迷惑人。
“没事,圣旨不也要你娶我吗?”谢瑶大咧咧,“咱俩差不多,谁也不要觉得谁委屈,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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