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而又想起了前世,她曾日日都在等着他来盼着他来,不禁觉得有些可笑。
她当时是如何安慰自己,萧钰也是在意她的呢,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
见姜凝发怔,柳絮忙在旁提醒了句,“姑娘莫要再等了,快趁热吃吧,饭菜都要凉了。”
姜凝拿着木筷,夹起一块莴笋放入了口中,有几分漫不经心道:“嗯,以后不会再等了。”
用过晚膳后,柳絮正要依着静和公主的吩咐给姜凝换药,谁知却被姜凝给拦了住,柳絮面露疑惑,便见姜凝对着她笑道:“我自己来,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柳絮有些担忧,“可是姑娘这伤……”若是不及时换药,留下了疤可怎么是好?
柳絮正欲再开口,可一对上姜凝的眼神,到底还是落了下风,只好依着姜凝的吩咐退了下。
夜色落下,月上柳梢,姜凝随意挽了一个发髻,又簪了只白玉簪,披了件披风后,便提着宫灯,去了思政殿。
他既不来召见,她也只好主动相寻。
她主动相告,总好过到头来只能被动接受。
第9章 上药
夜色浓浓,繁星璀璨,思政殿灯火通明,姜凝行至门口,磨了林盛好一会儿,林盛才准她进去侍奉。
殿内四周悄然,不见内侍侍奉,倒显得有几分空旷寂寥。
姜凝进去时,一眼便瞧见了书案旁那如松竹般的身影,一身的暗色长袍上坠有墨竹暗纹,即便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骨子里透出的那股子矜贵沉肃感也分毫未减。
此时他那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握着朱笔在批阅着公文,姜凝怔了怔,而后走上前,低垂着头去给萧钰换了杯热茶,旋即便侯在了一侧,等着差遣。
她的目光落在那一摞摞的文书上,心头不觉有些感慨。平心而论,萧钰待她虽算不得好,可在朝堂上却是个好的储君。
寻常储君因年岁小资历浅,遭百官刁难是常有的事,可如今在大梁,却无人敢轻视和惹怒当朝太子。
也是,想他自八岁被立为太子后,便被数双眼睛盯着,没有一点铁血手腕又如何在朝中立足这么多年……
思政殿没有女婢,屋内常年燃的都是些沉水香等香气极淡的香料,是以,在姜凝靠近的一瞬,闻到那浅浅的清甜香气,萧钰便知,是她来了。
他依旧如平常般的翻看着公文,本不欲多理睬,可那鼻尖不时飘来的香气,到底是让他有些乱了心神,静默了几息之后,便听萧钰沉声吩咐了句,“研磨。”
姜凝闻声,十分乖顺的上前开始磨墨。
而后也没闲着,又是添茶又是帮着萧钰整理已经批阅好的公文,可忙活了半天都不见萧钰抬眼瞧她半分,还把她当成宫人一般的差遣,好似浑然不知她的到来。
若是她再不想些别的法子,怕是还要同他在这里耗上几个时辰。
姜凝抬首瞧了瞧窗外愈发深沉的夜色,揉了揉有些酸疼的手臂,忽而心生一计,装作有些神思不清的晕在了萧钰的身上。
萧钰自然顺势接住了她。
她这个角度拿捏的很是到位,不偏不倚的正跌进了萧钰的怀中,姜凝环着他的脖颈,一双杏眸显得有几分委屈,“殿下既知是妾,为何不戳穿妾?”
萧钰揽着她的腰,眼眸幽黑深邃,叫人瞧不出心绪,“难道不是你喜欢吗?”
姜凝有些微微发恼,听了这话挣扎着便要起身,可却一不小心触到了伤口,让她不禁有些吃痛的倒吸了一口气,萧钰凝着她的眉眼,问了句,“怎么了?”
姜凝那一双眸子旋即便带出了盈盈水色,“妾今日在演武场不慎擦伤了手臂……”
闻声,萧钰撩开了她的衣袖,便见那细白的手臂上果然缠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许是有些久了,那些纱布上竟还有殷红的血迹渗出,他眉宇微蹙,“为何不换药?”
姜凝咬了咬唇,神色似是有些赧然,沉默了许久后,才低声道:“听闻殿下回来了,妾想赶快见到殿下……”
瞧着姜凝这般样子,让萧钰神思一时有些恍惚,只觉得好似又回到了在别院时的日子,她也是这般瞧着他,眼中是全心全意的欢喜。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连自己都觉察的不到的温柔,只道了句“胡闹”后,便差林盛去请了太医。
太医问过诊后,也不便为姜凝上药,而思政殿又向来没有女婢,一时气氛多少显得有些尴尬。幸得福喜是个机灵的,当下便请了东宫里的老嬷嬷来为姜凝上药。
屋内静的针落可闻,老嬷嬷在旁小心翼翼的为她上着药。药粉撒在伤口上,带起一阵火辣辣的疼,即便姜凝咬着唇尽力忍着痛意,但当药粉洒到那伤口最深处时,她还是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
响声不偏不倚的便落入了萧钰的耳中,让他执笔的手倏然一顿。
她的皮肤本就白皙,此时衣袖微微挽了起,露出一截白嫩的肌肤,便愈发显得那几道划痕很是深长,那殷红的口子就像是冬日毫无生气的枯树,此时虽已微微干涸,却还是让人瞧得有些触目惊心。
此时,她微微咬着唇,眼底带着几分倔强,正竭力忍着那痛意,以免再发出半分声响……
她总是这般,一身的伤,却从未见她喊过半句疼。
萧钰心底忽的有些莫名的烦乱,忽而便命那老嬷嬷退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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