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前龙马应约而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迹部绯月。她双手抱膝,把头埋进臂弯里,在春日过分明媚的阳光下,映着透明的白。
仿佛风一吹,她就飞走了。
于是他压制住心底涌上来的慌乱,喊了声:“绯月。”
迹部绯月抬起头来,双腿悬空着晃了晃。她单手撑着杠杆,从双杠上跳下来。越前龙马已经张开双臂,稳稳接住了她。
头发扫过他的脸颊。
她站稳后倒退了步。
“龙马。”
清风徐来扬起她的长发,却没能掩盖住她的声音:“……分手吧。”
风停了。
时间宛如静止。
眼前的少女如初见那般骄傲地仰起下巴,仿佛这么多年走过来她还是那个恃宠而骄、没心没肺的迹部小公主:“越前龙马我们分手吧,我玩腻了,不再喜欢你了。”
“我不喜欢你了”这一句话能轻而易举地将所有退路堵死。
她本来,就是个没心没肺、彻头彻尾的渣女。
片刻。
“决定了?”
他问。
“是。”
“嗯。”
他压低帽檐,语气平静:“好。”
而迹部绯月也没再给他反应的时间,颈后的马尾辫一甩,头也不回地走出他的视野。
——我等着你心无旁骛地,从低谷里爬起来。
她听见自己心底的声音说。
被他甩在身后的越前龙马在最初的愣怔后摸摸鼻子,凝视着她的背影直至他的姑娘慢慢消失在他眼前,才恍若无奈地轻叹口气:
“笨蛋。”
……
二十二岁的春天。
东京的早樱就跟十六岁那年那般烂漫,粉色的花骨朵悄悄地爬满了枝头,风景依旧。
十六岁那年春天那个少女言笑晏晏地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吻,不动声色就俘走他跳动的心:“我喜欢的是你呀。”
二十二岁同样的春天。
她却说:
“我不再喜欢你了。”
那是越前龙马与迹部绯月恋爱的第六年。
他们分手了。
*
也是在那年的春天。
越前龙马在伊芙小姐的公寓门口,拦住和男友腻腻歪歪地温存的伊芙,用从未有过的认真口气问:“我要怎样才能恢复到以前的最佳状态。”
伊芙悲喜交加,既欣慰又羞恼。就差没揪着这个不解风情的小屁孩的耳朵教育他知不知道打扰别人谈恋爱是会遭驴踢的了。
但她还是认命地为她的摇钱树小祖宗鞍前马后。
伊芙与他的主治医生给他制定了详细的系统计划,并且推掉他目前的所有比赛,他开始按部就班地复健、训练。他们勒令他不许超负荷的加训,争强好胜的少年竟然也乖乖答应。
离家出走数月的迹部绯月还是拎着当初的行李回到东京,她郑重地跟迹部秋彦道歉,愿意回到东大补回扣掉的学分,同意延迟毕业。
迹部秋彦依然给她安排与上流家族财阀的少爷的见面,她回来后义正言辞地表示她还不够好,配不上那些才华横溢的富家公子,决定回炉再造。在她变得更好之前,她不打算谈恋爱。
春暖花开的时候。
迹部景吾与秋元凉兮举行了婚礼,那个总是给她收拾烂摊子,嘴硬心软却不声不响把她宠成作天作地小公主的哥哥,正式嫁了出去。
迹部绯月与越前初奈是伴娘,她捧着鲜花,望着他们相拥吻,捂着嘴巴哭得稀里哗啦。
她的哥哥找到了跟他共度余生的那个人。而该陪她走过漫漫人生的少年,却不知不觉与她走散了。
·
二十二岁那年夏天。
越前龙马再次征战温布尔登,这次他拎着球拍一路杀进四分之一决赛,惜败。最后只有八强的成绩,而这已经是这两年来他最可喜的成绩了。
伊芙小姐很高兴,任由他大宰一顿。她在庆功宴上喝得醉醺醺的,后来由她的男朋友背回家。
越前龙马没气馁,依旧埋头复健、训练。
医生说他的手臂恢复得很好,大概明年春天就会恢复到全盛的时期。
关于他与迹部绯月分手的消息刹那间铺天盖地,媒体大肆宣扬职业网球运动员越前龙马长跑六年的女友在他低谷期抛弃他离开,转而将与门当户对的豪门少爷联姻。
他的粉丝跑去迹部绯月的推特下骂她狼心狗肺。
越前龙马休息之余刷到那些恶意诋毁她的评论,注册了个小号过去与她们对骂起来,他毒舌又一针见血,总能把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骂到掉线。
他给她发消息。
石沉大海。
身处东京的迹部绯月用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拒绝掉那些名门公子的追求,她说得最多的借口是“你不会打网球”,或者,“你打网球的姿势太丑”。
她开始在电视台实习,兢兢业业地当个新闻记者。
领导夸她声音好听,工作勤恳。
好像连她自己都忘了,她曾经是那个不务正业、没有梦想只会追着越前龙马跑的咸鱼迹部绯月,那个混迹风月的纨绔富二代。
她延迟了半年毕业。
·
二十三岁。
将暮未暮的秋天。
越前龙马的积分慢慢回升,世界排名逐渐挤进了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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